第13章 我故意的

  小語笑得真是太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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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想，將她藏起來，只笑給他一個人看。

  念頭一起，蕭千曄率先否決了。

  小語就像那天上自由飛翔的鳳凰，要是將她關起來，她會難過的。

  他喜歡她，就該尊重她。

  兩個時辰以後，天已經大亮。

  金色的陽光灑落下來，帶著暖意。

  鎮上的人已經多了，鋪面都已經大開。

  擺攤的小販也是不少，他們各自占著位置，耐心地守著自己的生意。

  寧語一邊走，一邊查看周圍的情況。

  她的視線落到小攤上，膽大一些的小販就會熱情地招呼。

  「姑娘，要看看嗎？」

  寧語笑著搖頭。

  她現在可不買。

  主要是，她買不起。

  寧四牛倒是一直盯著蕭千曄。

  眼見著蕭千曄沒有要走的意思，寧四牛便問：「你還要跟我們到什麼時候？」

  「四哥，你又不是沒有聽到，曄哥哥是不放心我才來的。他當然是跟著我們的。」

  未待蕭千曄開口，寧語便率先道。

  寧四牛突然就感覺到一陣鬱悶。

  他這到底是為了誰啊？

  蕭千曄溫柔地看寧語。

  寧語沖蕭千曄笑。

  無聲無息撒狗糧的兩人，完全沒理會單身狗的心情。

  寧四牛：「……」

  他突然想單獨離開了。

  努力平復下心境，寧四牛將寧語拉到一邊，低聲問：「小語，你還沒及笄，又剛和沈天賜鬧掰，跟蕭千曄總在一起，於你名聲不好。」

  「四哥，你也覺得我和曄哥哥走在一起，就會讓人看出我倆是一對吧？」寧語也學著寧四牛的樣子，壓低了聲音，用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我故意的。」

  寧四牛：「？？？」

  「！！！」

  啥玩意兒？

  他是聽錯了嗎？

  小語故意的？

  故意要跟蕭千曄扯上關係？

  蕭千曄何德何能？他憑啥呀？

  寧語說：「四哥，我就是喜歡他，認定了他，你相信我，他會有大出息的。且，他會對我從一而終，絕不會負我。」

  她知道哥擔心什麼，寧語也不介意現在就跟哥哥說清楚。

  寧四牛說：「小語，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看之前的沈天賜……」

  「沈天賜算個屁？他給曄哥哥提鞋都不配。」寧語很堅定：「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上一世，蕭千曄為她做的一切，足以證明。

  她是回來改變悲劇，彌補遺憾的。

  要做些什麼，心裡早就計劃好了。

  寧四牛很無奈，只能先由著小妹。

  但，回頭他得跟蕭千曄好好地談談。

  寧語在前帶路，熟練地拐過街角，進了另一條街。

  再往前走了一段，很自然是停在了臨安堂門口。

  這是一家口碑很好的藥鋪，但，在鎮子並不是最出名的。

  別說蕭千曄，就連寧四牛，也皺起了眉頭。

  按理說，寧語極少來鎮上，距離上一次來，也有兩年了。

  且，寧語從來沒有去過藥鋪。

  那麼，她怎麼會如此熟練地帶著他們來到這裡？

  寧語已經率先進入藥鋪。

  第一次踏入藥鋪的小丫頭，竟是無比鎮定。

  她走到櫃檯前，鎮定自若地問掌柜：「掌柜，你們這裡收藥吧？」

  掌柜看了寧語一眼，道：「只要藥好，便收。」

  寧語點頭，然後，自懷中掏出一個天麻，一個猴頭菌，輕放於櫃前。

  「不知道，這兩樣東西，可值得掌柜收下？」

  掌柜原本見寧語鄉下姑娘的打扮，即便看出寧語身上與年紀不相符的氣度，也沒太將她當一回事。

  但當視線掃到野天麻和猴頭菌的時候，掌柜的面色變了。

  掌柜一把抓起天麻和猴頭菌，仔細地查看。

  不管是天麻，還是猴頭菌，都是野生的，看成色和品質，都屬上乘極佳。

  在缺貨的市場上，絕對可以出高價。

  看了好一會兒，掌柜才將手裡的天麻和猴頭菌放下。

  態度，與之前完全不同。

  掌柜先是拱了拱手，表示歉意。

  「方才，是我太以貌取人，怠慢了姑娘，還望姑娘海涵。」

  「掌柜客氣。」寧語表現出與她年紀不符的沉穩。

  掌柜心中再次驚嘆：這姑娘不簡單啊！

  他問：「姑娘，不知你還有多少天麻和猴頭菌？這兩樣東西，姑娘又打算要價多少？」

  「掌柜一看就是實誠人，臨安堂也是老字號了，我能走進這裡，就是相信貴店，相信掌柜會給我一個公道的價格。」

  寧語並沒有接過主權，而是先誇獎了一下店鋪，恭維了一下掌柜。

  聽得人一陣舒服。

  掌柜臉上的笑都大了幾分。

  他說：「姑娘，你選擇臨安堂，絕對是選擇對了。」

  寧語點頭。

  接下來，便是重點了。

  掌柜又將天麻和猴頭菌拿起來，認真地看了幾遍，然後，問：「姑娘，你手裡的天麻和猴頭菌，都有這樣的品質嗎？」

  「當然！」寧語讓的寧四牛和蕭千曄過來一些，將背簍里的天麻和猴頭菌分別給掌柜看。

  掌柜伸頭一看，更是驚喜。

  他大氣地說：「姑娘，你這些天麻和猴頭菌，我全要了。天麻給你算一兩銀子一斤的價格，猴頭菌兩百文一斤的價格。」

  寧語飛快地在心裡算了一下，雖說天麻因為稀缺，價格較高。

  但，掌柜給的價格，著實不低。

  天麻壓稱，就她背來的那些，少說得十幾斤。

  這樣下來，就是十幾兩銀子。

  猴頭菌的價格，也不低了。

  他們背來的猴頭菌，也有十斤左右。

  按照十斤來算，也有兩千文，也就是二兩銀子了。

  寧語當即拍板：「就按老闆說的價吧。」

  掌柜見寧語爽快，當即叫來人稱重。

  天麻過稱，有十八斤六兩六錢，計十八兩六百六十文

  猴頭菌過稱，有十二斤三兩五錢，計二兩四百七十文。

  兩樣東西加起來就是二十一兩一百三十文。

  寧語很快心算出來，然後，等帳房那邊計算。

  寧語知道，現在的帳房計算，很是複雜。

  她也不催促，只待帳房算好，再核對一下數目即可。

  帳房的算盤撥得噼哩啪啦響。

  過了好一會兒，才算出來。

  「天麻和猴頭菌共計二十兩七百二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