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他在報復她

2024-07-01 02:25:23 作者: 江岳琳

  沒等陸清越找到反駁的話,整個人就已經被男人抱了起來,薄唇湊在她的耳邊低啞的問:「想不想在樓下試試?客廳還是廚房,你選一個?」

  陸清越:「……」

  她羞得滿臉通紅,咬唇抬起拳頭在男人的肩上砸了兩下:「你腦子裡到底在胡想什麼?」

  客廳四處都是落地窗,遠遠一望就能將屋子裡的情況看得清清楚楚,廚房那是做飯的地方,怎麼能……

  「那就聽顧太太的,去樓上。」

  陸清越:「……」

  她並不是那個意思……

  但是已經容不得她做出反應,轉眼間整個人已經被壓在了床褥上,灼熱的吻伴隨著重重的呼吸落在耳側,他低啞又模糊地道:「今天這房子裡就咱們兩個,你什麼都不用顧忌,想叫多大聲都可以。」

  

  陸清越:「……」

  算了,愛說什麼說什麼吧。

  這男人一到這種時候就像個人來瘋,她越是不讓他說他就會越來勁。

  身體逐漸被吻得綿軟無力,連同嗓音也跟著綿軟下來,在大腦變得混沌之前,她問了句:「那若是去了老宅怎麼辦,你難道每次想辦事之前都要給所有的傭人放假嗎?」

  他動作未停,大手輕車熟路地剝掉她的衣裳:「老宅的房子都有獨立的小院,到時候直接把那些傭人打發到院子外面就行了……」

  原來院子都是獨立的,顧家還真不是一般的有錢呢。

  陸清越抬到一半的腦袋頓時僵在半空,大腦也跟著懵了懵。

  他這是……完事兒了?

  好像還不到三分鐘……

  他以前明明時間很長的,難道是因為車禍撞壞的哪裡留下了後遺症?

  那也不對啊,上次在醫院他哄她用手的時候還差不多要半個小時……

  顧瑾言的臉色自出生以來第一次變得這麼差,陰沉得像是冬日裡遮天蔽日的霧霾,那雙漆黑又赤紅的眼睛活像殺人現場的兇手。

  原本旖旎火熱的臥室溫度頓時冷了下來,空氣中仿佛突然飄起了雪。

  聽著男人漸漸平息的呼吸聲,陸清越慢慢的腦袋落回枕頭上,看著男人黑如鍋底的臉色,舔了舔唇角,斟酌著道:「那個,你可能是這段時間工作太忙太累了,好好休息一下應該就沒事了。」

  男人卻沒說話,只是陰鶩著一張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不開腔,她接下來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關鍵是她也很尷尬啊。

  但是看著他陰鬱又透著股子失落頹敗的俊臉,無端的有些心軟了,於是她輕咳了一聲,推了推一直身體緊繃僵在自己上方的男人:「謹言,你別這樣,估計只是一時失誤,下次就恢復正常了。而且就算你真的恢復不了,我也不會嫌棄你的……」

  「不會嫌棄我?」

  男人重重地咬著字眼重複了一遍那幾個字:「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陸清越:「……」

  她能知道什麼?

  她就只是想說些開解的話勸勸他而已,結果話還沒有說完就發現男人的臉色越來越黑,沉沉陰鬱的黑眸里霧霾已經化作了森森的寒氣。

  難道她說錯什麼了嗎?

  有些被男人的臉色嚇到,她磕磕絆絆地道:「謹言,你別瞎想,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我……」

  突然感覺好像根本解釋不清,她看著男人陰沉莫測的俊臉,乾脆抬起腦袋朝他的薄唇親了親,雙手重新環上他的脖子:「你別胡思亂想,你住院的時候我就問過你的主治醫生,他說你的脾臟受傷可能會引起腎虛,可能會對性功能暫時造成一點影響,但是只要好好調理,很快就能恢復的……」

  「呵。」

  沒等她說完,男人便低低地嗤笑出聲,潑墨般濃黑的眼睛盯著她,喉嚨里滾出沙啞低沉的笑,薄唇再次朝她吻了下來:「不需要調理,我今天就可以讓顧太太盡興。」

  「……」

  陸清越看著他眼睛裡的熊熊的火苗,莫名有種被野獸盯住了的危險錯覺,身體隨著他鋪天蓋地的親吻泛起一層層戰慄,她柔弱無骨的小手沒什麼力氣地推著他:「顧瑾言,我的意思是,咱們先休息一下再……」

  脖子在這時突然被咬了一口,他似突然發了怒一般:「剛才連三分鐘都不到,需要休息什麼,嗯?是不是在你心裡早就已經認為我不行了,覺得我不能滿足你了,所以在醫院在借題發揮要跟我劃清界限想要甩了我?」

  他話里像是帶著某種自嘲,又包含著許多的惱火,陸清越眼睛一瞬睜大——

  他居然以為她在醫院裡跟他吵是因為這個原因?

  怪不得臉色會難看成這樣。

  原來不管多尊貴的男人在這種事上果然都是敏感又脆弱的,而且聯想能力還超乎尋常人的思維,簡直幼稚得不行。

  她的手被他按在枕頭兩側,薄唇碾壓的吻著她的唇瓣,低啞的聲線帶著無盡的性感的要命:「放心,你老公的腎臟健康的很,今天保證做到你滿意為止。」

  陸清越覺得,他應該不是身體有隱疾,而是心裡有陰影,容不得自己那方面哪怕有那麼一丁點被質疑,甚至連腎虛兩個字都聽不得。

  腦子裡的思維隨著不斷晃動的棚頂逐漸變得混沌而模糊,整個人就像墜入了深不見底的深淵,上不來也下不去,就那麼一直往下墜,失重又心悸。

  她努力想要抓住一點清明,可是剛剛搭著一點理智的邊緣卻又被他狠狠地拽了下去。

  雖然在跟他回來的時候她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也沒想到他會將她翻來覆去折騰這麼久。

  在稍微清醒的幾個零星的瞬間,她迷迷濛蒙地想,她的確是說錯話了,這男人的腎確實不虛。

  另一個念頭就是,她感覺他一定是因為在醫院她逼他做選擇的事在報復她。

  她覺得今天自己可能會死在這張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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