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我是願意的
2024-07-01 02:18:26
作者: 江岳琳
忽然從沙發就到了床上,陸清越那一瞬的腦子都是懵的。但是聽到男人的話,混沌的思維倒是慢慢清醒過來。
自從跟他有過第一次之後,她就沒想過再找別人,倒不是想做什麼貞潔烈女為誰守身如玉,而是,經歷了這麼多之後,她怎麼可能再嫁人?
所以即便他不說,她也不可能去接觸別人的男人,只是沒想到他居然會說永遠……
難道,他要禁錮自己一輩子嗎?
但是事已至此,她早已沒了選擇的餘地,就算明知前面是萬丈深淵,她也只能跳下去。
想到這裡,她認命地閉上了眼睛,靜靜等待風雨的來臨。
然而,身上卻忽然一輕。
陸清越頓時不解睜開了眼睛,有點茫然地看著已經撐起半邊身體的男人:「顧先生,怎麼了?」
顧謹言卻沒回答她,狹眸里的欲色已經緩緩退去,手臂撐著她的身側就要起身離開,然後還沒等長腿邁下床沿,一條手臂就被拉住了。
他微頓,剛一轉頭,女孩兒清甜溫軟的唇瓣已經送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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纖細白皙的手臂環住了他的脖頸,柔軟清香的身體也主動投進了他的懷抱,柔若無骨地貼住了他的胸膛。
顧謹言俊顏毫無表情的由著她動作生澀的親吻,手上也沒有任何動作,就那麼垂著眸色不動聲色地瞧著的她。
陸清越臉皮本來就薄,見自己親了半天男人始終沒有任何反應,不由得更加尷尬窘迫,離開他薄唇的時候緊張的舔了下唇面,小心翼翼地問:「你……是不高興了嗎?」
隨著彼此呼吸間的起伏,女孩柔軟的觸感無比清晰,顧謹言已經恢復如常的眸色又被點燃了一點火星,但聲線仍是清冷:「我不喜歡勉強。」
勉強?
原來他以為她剛才不說話是因為不願意?
其實她只是想用沉默來表達默認,畢竟她從小到大受到的都是傳統教育,而且她覺得他喜歡的應該也是矜持端莊的女孩兒,而不是那種面對男人的求歡便興高采烈迫不及待的輕浮女。
結果兩人的思維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
陸清越臉色微微發白,顫顫地垂下長睫,低聲解釋:「顧先生你誤會了,沒有勉強,我……我是願意的。」
說完又像是怕他不信一樣,鼓起勇氣在他唇角親了親,又重複了一遍:「我願意……」
自從她決定跟他的那一天起,她就下定了決心,要靠著顧瑾言重新站起來。
後腦忽然被扣住,男人反客為主地加深了這個吻,等她反應過來,已經再次被按到柔軟的床面上。
床頭燈柔和的光線照著男人英俊溫淡的五官,給那張清俊的臉龐籠罩了一層淡淡的金色,深邃如潭的眼眸眯了眯:「真的願意還是因為別的原因?」
拇指緩慢地摩擦著她的嘴唇:「比如為了你弟弟把自己當成謝禮來報答我,或者為了眼下的官司,不得不把自己送上門來討好我?」
陸清越不明所以的望著上方的男人,他剛剛所說的,的確就是她今晚來到這裡的原因。
但是直覺告訴她,如果她此刻點頭的話,他一定又會莫名其妙地生氣了。
這個男人比想像中更加陰晴不定難以捉摸。
她咬了咬唇,眼神清潤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咬了咬唇:「我現在的情況就是如此,若我說我什麼也不圖,顧先生肯定也不信,如果顧先生介意……我可以馬上離開。」
顧謹言沒有說話也沒動,只是黑眸沉沉地盯著她,像是漆黑無底的深潭,帶著一股令人心慌的壓迫感落在她的臉上。
陸清越被他盯得心裡發毛,臉上更是窘迫,男人銳利清冷的視線仿佛在衡量一件價值是否合適的商品,層層的屈辱感在心底控制不住地破土而出。
她忍不住偏過臉頰躲開她的視線,長睫劇烈地顫抖著,雙手忍不住推了推男人的胸膛:「顧先生……」
「不介意。」
男人擒住她的手腕按在頭頂,薄唇吐出低啞的嗓音:「情人之間,就該如此。」
陸清越過了好幾秒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是在回答她之前的話。
情人之間,就該如此。
她明白他的意思是,各取所需,不談感情。等到分開的那天,才不會拖泥帶水,兩不相欠。
這樣的確挺好。
可是為何心裡卻這般難受?
不過那股難受的感覺沒有持續多久,便被男人濃烈的荷爾蒙氣息給衝散了。
他的吻性感又強勢,噴薄著熾熱的氣息落在她光潔如白瓷的肌膚上,從脖頸順延而下。
陸清越渾身都緊繃得厲害,緊張得微微發抖。
第一次她為了給自己壯膽喝了酒,第二次她被下了藥,所以前兩次她都沒有什麼深刻的印象,但從事後身體的抗拒里可以想像得出過程一定很疼很痛苦。
不然第二天她的身體不會像散架了一樣。
而這一次,她是完全清醒的,
第一次在完全清醒的狀態下直面這樣的事,巨大的緊張感在腦海中被無限放大,陸清越感覺渾身的每一根神經都要麻痹了,視線被眼淚迷濛,她乾脆緊閉雙眼視死如歸般等待著暴風雨的來臨。
但是男人的動作卻無聲停了下來,被按在頭頂的手腕也鬆開了。
陸清越下意識睜開眼睛,便看見男人單手撐著床面,幽暗的瞳孔看著她的臉,沉喘低啞地問:「你在抖什麼?」
陸清越對上男人沉沉的眼神,不由得心裡一顫:「我,我就是有點緊張。」
顧謹言抿起薄唇,又不是第一次還緊張成這樣,難道他的技術很差,前兩次給她留下了什麼陰影?
他還沒開始呢,她至於就嚇成這樣?
跟他上個床整得像上刑場一樣?
陸清越見他不說話,眼神也逐漸不對,以為自己又說錯話了,急忙抬起雙臂環住了緊繃僵硬的肩胛,緊張地閃動著眼睛:「我從小就膽小怕疼……」
果然,之前弄疼她了。
第一次他醉得沒有印象,第二次他怒火噴張,的確沒給她多少溫柔。
難怪她如此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