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陸語晴的條件

  「麻煩師傅陪我走這一趟。」

  陸語晴坐在馬車裡頭輕聲與柳安說著。

  大約在半柱香前，陸相府的小廝再次來到陸記醫館。

  在陸語晴再度表示要問過柳氏的意思之後，小廝只說柳氏只看她的意思。

  而後其又雙手奉上一小盒黃金，陸語晴就此鬆口。

  ——雖說答應去陸相府走一趟，卻並未答應去了就要治好陸憲臣。

  「左右我也無事，不麻煩。」柳安笑笑，「倒是陸相，我沒想到你會願意出診醫治。」

  「師傅。」陸語晴眨眨眼，指尖敲了敲馬車車內的小桌，再端起上頭放著的玉杯，柔聲道：「陸相府這麼有錢，不要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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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安噎住，半晌才道：「太子府也挺有錢。」

  「不一樣。」

  陸語晴老神在在，悠悠搖頭。

  柳安見狀挑眉，沒再說旁的話。

  「吁——」

  馬車緩緩停下，而後外頭就響起一道諂媚的聲音，「小姐，柳公子，到了。」

  兩人一前一後下去，站定在陸相府門前。

  此時大門前站著好些人，個個兒面色恭敬，姿態謙卑。和陸語晴前面幾次過來的表現和反應都截然不同。

  陸語晴只覺著好笑，同時感嘆還得自己本事過硬才能讓人敬畏和尊重。

  「語晴，快進來。」

  大夫人笑眯眯的迎過來，雙手握住陸語晴的手，輕輕的拍了拍。

  「老爺已經等了你許久了。」

  陸語晴見狀只覺雞皮疙瘩一陣一陣的冒了起來，皮笑肉不笑的道：「大夫人知不知道相爺有意將我母親娶進門的事情？」

  此話一出，大夫人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

  半晌後，才再度扯出溫和的笑容，道：「柳氏本就為相爺生了孩子，且你還這般有本事，往日委屈了柳氏，如今理應給柳氏一個名分的。」

  「相爺也很愧疚昔日薄待你們母女，現下滿心都想彌補你們。」

  陸傾言一言不發的跟在大夫人的身側，聽見大夫人那話腳步微微一頓，但面色依舊若無其事。

  「是嗎？」

  陸語晴知曉柳氏昔日的苦難十有八九都有大夫人在背後做推手，且也是大夫人從中做了手腳，這才讓二十來年前的柳氏被陸憲臣毀了清白。

  要對大夫人有多少好感，是決計不可能的。

  「是。」大夫人強撐笑意，繼續說著，「本就虧欠你們。」

  大夫人說的是不是真心實意陸語晴並不在意，她只笑笑，再道：「大夫人此時這般說，這之後可不要又覺著後悔。」

  聽得陸語晴這話，大夫人眼皮子頓時一跳。

  她直覺不好，卻又不知什麼地方不對。

  陸憲臣去找柳氏的時候大夫人也知曉，且陸憲臣也與大夫人商量過。那時候大夫人心中雖然不舒服，但也覺著事出有因。

  且陸語晴實實在在是個有本事的，若是能為陸相府所用，也是好事一樁。

  如此陸相府得了好處，陸憲臣的性病也能得到治療……

  不管怎麼著，利大於弊。

  左右在身份上和她有的一比的二夫人南竭郡主已經被休棄，她還有什麼好擔憂的？

  「語晴，你來了。」

  此時的陸憲臣已經臥在床上，渾身乏力，嘴唇乾裂，臉色慘白。

  陸語晴見狀微微挑眉，道：「性病可不是這般病況。」

  「回小姐的話，昨日相爺染上風寒，本是小病，往日也只是喝了些湯藥就能好起來，可此番病情來勢洶洶……」

  「便是如今模樣了。」

  來福恭敬開口，他是陸憲臣最為信任的人之一，所以也清楚的知曉陸憲臣的病情。

  至於陸語晴，自從知曉陸語晴是目前唯一的一個有能耐治好陸憲臣的人之後，來福對陸語晴的態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極為恭敬。

  甚至比對大夫人等人還要客氣的多。

  大夫人看在眼裡，卻又只能憋著。

  陸相府上下都知道，陸憲臣到底有多看重來福此人。

  分明只是一個家奴，可地位卻極高。

  「我知道了。」

  陸語晴聽罷瞭然，性病嘛，本就會讓抵抗力下降。陸憲臣也是幾十歲的人了，尋常的小病小災不算什麼，但是得了性病之後再生病，可就抵不住了。

  「陸相想好了，我要什麼都可以？」

  她站在陸憲臣的床邊，俯視著陸憲臣，神色淡淡，語氣帶著一絲玩味兒。

  「只要你能讓本相痊癒。」

  陸憲臣說的乾脆，但是因為身體緣故極為虛弱。

  陸語晴聽罷只微微一笑，而後道：「可是我信不過陸相，此前陸相出爾反爾的時候也不是沒有。」

  「你想如何？」

  陸憲臣知曉之前的事情必會讓陸語晴心存疑慮，所以此時更沒有猶豫。對於陸憲臣而言，什麼都沒有他的命重要。

  因著這一場風寒，他今日上朝都是請假不去。

  皇帝早些時候還讓人來慰問寬慰，還派了太醫過來看診。

  可太醫——

  什麼也沒查出來。

  若非如此，方才他也不會火急火燎的讓小廝帶著易小盒子金子去陸記醫館尋陸語晴來陸府，更不會這般沉不住氣的開口那般說話。

  在朝堂混跡多年的人，怎麼著都不該如此沉不住氣！

  「我想如何啊？」陸語晴尋了張椅子坐下，慢條斯理的開口，眉眼彎彎，聲音輕柔溫和，「陸相不妨猜一猜？」

  「本相會風風光光的將你母親娶進門。」陸相沉吟，讓來福將他扶著坐起來，「也會滿足你提的一切要求。」

  陸語晴聽罷一笑，道：「相爺夠爽快！」

  此後再度開口，「不過僅是如此，可還不夠。」

  這話一出，除了陸雨晴和柳安之外，其餘的人臉色驟然一變。

  尤其是大夫人。

  她忽然想起陸語晴在入府之時說的那幾句話，以及那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猛然見，大夫人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

  「你——」

  「陸夫人。」柳安在大夫人開口之前就截住她的話頭，「陸相還清醒著，大夫人此時插話是不是不大合適？」

  語罷，柳安老神在在立在一側，不再開口。

  大夫人被如此一噎，也不好再說什麼。

  倒是陸語晴似笑非笑的看了大夫人一眼，讓大夫人心口頓時憋悶！

  「我想要的，也不難。」

  「端看相爺願不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