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換個住處

  「這蛇……想幹嘛？」

  小玄子見竹葉青長大了嘴一動不動也霎時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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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只是一個人工智慧，有那麼一些些聰明，但此時的情況它是真摸不著頭腦。

  「嚇唬我？」

  陸語晴遲疑著開口，看向竹葉青的眼神也充滿了困惑。

  她手中的針管已經亮了出來，誰料這竹葉青就這樣不動了。不過那口水卻在滴答滴答的往下掉，讓陸語晴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頭髮已經變得粘膩。

  『嘶嘶——』

  竹葉青緩緩閉嘴，舌信不住的伸縮，歪著頭看著陸語晴。

  兩者對視片刻，竹葉青便轉頭回到了此前的巨坑，再度盤成一團，閉上眼睛。

  這一來一回讓陸語晴也摸不著頭腦。她眨了眨眼，見竹葉青果真沒有再搭理自己的意思，便將此前婢子送過來的被褥抱著去了牆角。

  那位置相對較好，離竹葉青遠，也不至於四面透風。

  「看來真的風餐露宿了。」

  小玄子嘖嘖兩聲，如果它有實體，恐怕這時候已經繞著陸語晴轉了好幾圈。

  「總比睡在蛇肚子裡舒服。」

  陸語晴面不改色，仿佛方才被竹葉青恐嚇的不是她。

  「殿下，竹葉青怎麼……」

  翠姑是魏東流身側的『紅人』，在東宮裡頭地位斐然。此時有膽問這個問題的，也僅有她一人。

  「陸語晴此前與孤接觸多次，身上有孤的味道。」魏東流依舊漫不經心，「只要她不胡亂攪和，惹惱竹葉青，竹葉青不會對她如何。」

  「行了，之前的事情查的如何。」

  魏東流對陸語晴那邊兒明顯興致缺缺。

  雖說她與其他女子有幾分不同，但也不足以讓魏東流對她如何側目。如今能夠容許她在東宮留著，已然是最大的『仁慈』。

  自然，還是衝著陸語晴那一手讓人看不透的本事。

  東宮不留無用之人，此事，沒有例外。

  「佑月姑娘的死有宮中人的手筆。」翠姑斟酌著開口，似乎在顧忌什麼，「也確實有陸家人的摻和。」

  「陸傾言？」

  魏東流對翠姑的話不覺得意外。

  陸傾言是皇后屬意的太子妃人選，之前就再三的旁敲側擊，有一次甚至還動了脅迫的手段。

  可惜魏東流並非那等任人拿捏的廢物太子，皇后自然沒法如願。

  「沒有確鑿的證據。」

  「孤知道了。」

  魏東流頷首，並未多問。

  他捏著白玉骨扇起身，最後掃了眼在牆角鋪被褥的陸語晴眉頭微皺。

  「給她在北苑安排一個房間。」後又似乎覺著不妥，又道：「免得旁人說東宮苛待了陸三小姐。」

  「是。」

  翠姑心有詫異，可身為婢子，這自然不是她該多問的事情。

  只是看著魏東流離開的背影，翠姑的眸色深了幾許。

  「愣著做什麼？還不去給陸三小姐安排？」

  翠姑看了眼身側立著的侍女，語氣不善。

  彼時的陸語晴愁眉苦臉的盯著被褥，她覺著被褥太薄了些，若真這樣睡一宿，回頭指不定就要發燒。

  這個情況染病，不是好事。

  也不好處理。

  「陸三小姐，請隨我來。」婢子來尋陸語晴的時候低眉順眼，從魏東流和翠姑兩人的對話中她也明悟眼前這個瘦弱的女子不能怠慢。

  縱然魏東流瞧著不耐也不上心，可東宮自打就沒有那個外來的女人能夠住下。

  不管怎麼著，陸語晴都是不同的。

  「殿下讓您暫住北苑。」婢子看出陸語晴的疑惑，「此前讓您與竹葉青呆一宿不過是殿下的玩笑話。」

  陸語晴挑眉，這她委實沒想到。

  不過她也不覺得那是魏東流的玩笑話，八成是因為魏東流見她沒有被竹葉青嚇到，更沒有被竹葉青吞吃入腹，這才改變主意。

  「有勞。」

  「宿主，這位漂亮姐姐和剛才的那個什麼翠一樣，都是高手。」

  「高手？」

  陸語晴心中一驚，她本以為她們只是魏東流身邊伺候的丫鬟，類似於通房和暖床一類。沒想到……

  「那個狗男人可是太子。」小玄子唏噓，「有高手也不意外。宿主加油，你有醫藥庫，天皇老子來了你也能幹他丫的！」

  「文明。」

  陸語晴扶額，也不知道小玄子到底是怎麼個設計法，時不時的不正經。

  「殿下！殿下！卑職冤枉啊！」

  路過後花園時，一道哀嚎傳出。

  陸語晴側眸，將那血肉模糊的人看得清楚。

  魏東流似有所感，正巧與陸語晴對視。

  「那是與斷頭鬼發狂有牽扯的人，已經查出與他有關，但他如何也不願吐出背後之人。」婢子注意到陸語晴的目光，輕聲說著，「若是說了，倒也不必受這個罪。」

  「不願說？」

  「已經審了四個時辰。」婢子知無不言，也或許因為這並非什麼密事，「只說自己冤枉，並不知情。」

  「那個人沒撒謊。」小玄子的聲音冷不丁的傳來，好在陸語晴已經習慣，「測謊系統顯示，他是真的冤枉。」

  陸語晴沒有回答，腳步卻不知不覺的停了下來。

  「我能過去瞧瞧麼？」

  婢子訝然，回頭看著陸語晴。

  她看向後花園那處，見陸語晴不似玩笑，便認真道：「這怕是不妥。」

  「我或許能幫上忙。」

  陸語晴同樣認真。

  不過沒等到婢子開口，身後就傳來侍衛的聲音。

  「陸三小姐，殿下說你既然在這處不願走，便過來看著。」侍衛對陸語晴勉強算客氣，「請。」

  婢子錯愕，看向陸語晴的眼神也變了變。

  魏東流這般做法，莫不是真的將陸語晴當做了東宮的人？

  縱然心緒萬千，此時婢子也不敢多說。只領著陸語晴過去，來到魏東流跟前行禮。

  「孤看你對這裡感興趣的很，怎麼，有想法？」魏東流沒看陸語晴一眼，只端著茶水抿了口，「若是有法子，孤可以允你一個條件。」

  這話真真假假，戲謔居多。

  「有。」

  篤定的聲音從魏東流耳側傳來，可算讓魏東流側眸。

  「這是我配置的致幻劑。」陸語晴一邊說著一邊為自己的厚顏無恥股掌，「能讓人看見最害怕的東西。」頓了頓，又道：「沒人受得了精神折磨。」

  魏東流眯眼，來了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