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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你在教我做事?

2024-07-01 02:05:48 作者: 香梨

  「宿主,小玄子是天下第一小可愛喲!」

  嘔!

  腦子裡活泛著這麼一道嬌嗔的夾子音,差點沒把陸語晴整吐了。

  [宿主!你再這樣,小玄子我可就要生氣啦!]

  誰知小玄子非但沒收斂,還變本加厲了起來,陸語晴連忙拱手向他求饒。

  [真求求了,咱能別夾了嗎?我好像昨晚沒吃晚飯吧?]

  小玄子不理她,又嬌滴滴的哼了一聲。

  陸語晴沒辦法,直接採取了無視狀態。

  太子乘坐馬車,隨行侍衛浩浩蕩蕩,陸語晴就跟在馬車身側步行,由此能看遍街中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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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說見天子見皇族要伏跪,可這長街兩側的人啊,無一跪拜,甚至於探頭探腦。

  他們目光神色里,不是好奇,就是不屑,了無尊敬可言。

  想來也是,哪怕皇族再有第二個男丁,也輪不到不學無術的魏東流繼承皇位啊!

  一想到這樣一個人將來要繼承大統,不少文人都要感慨國將亡已。

  從皇宮到相國府的距離並不算遠,可由於身體過度虛弱,陸語晴一開始走得很是吃力。

  可如今她卻後知後覺,原本跟爛泥一樣的身體,現在走路不喘了,腰也不疼了,胳膊肘有勁了,就差吃嘛嘛香了!

  還沒等她詢問這是怎麼回事,小玄子就自己跑出來邀功了。

  「宿主,得多虧了我哦,是我給你用的藥,不用和我客氣噠]

  雖然他剛才夾的很噁心,可如今對自己的幫助卻是實打實的,陸語晴怎麼還有一點小小的感動呢?

  她還想和小玄子說兩句,誰知馬車隊伍突然停下。

  宮人恭敬地趴在轎子下,金絲蟒紋的靴子踏出踩在了他背上。

  這時又宮人湊上前,攙住了太子爺,魏東流這才慢慢悠悠從馬車上下來,墨色長髮垂至肩頭,倒給他增了幾分難以言說的美感。

  他態度悠然,仿佛是來這裡度假的。

  隨即一記冷眼掃過陸語晴,讓她片刻間對這個方才還認為是美男的魏東流好意全無。

  [宿主,他可不是什麼好人,不要愛上他喲]

  陸語晴不屑輕哼。

  [誰會愛上一個放狗,啊不,豹子咬自己的人啊?]

  討論間,魏東流已悠然自得地朝著相府大門口靠近,陸語晴也急忙跟上。

  八卦歸八卦,可什麼都沒有小命重要。

  魏東流身後的宮女擎著兩把比人高的日月扇,上面精心雕琢,日月同輝,一看重量就就不輕。

  她們小心翼翼地跟著他,隨著公公細聲細氣地一聲「太子殿下駕到!」

  一瞬間,嘩嘩啦啦……

  相國府之人里里外外跪了一大片,為首的相國鬚髮皆白,頭戴烏紗,身側的大夫人虞氏低著頭,看不清容貌,只見衣著莊重,是紅艷艷的正色。

  剩下的就是大小姐,二小姐,烽火營當職的小弟並未歸家。

  「恭迎太子殿下。」

  齊聲喊震耳欲聾,比起電視劇里的派頭大多了。

  陸語晴不由得驚呼——長見識啊!

  魏東流早就習慣這些人頂禮膜拜,長腿生風往府中走,陸語晴也急忙緊隨其後。

  她換了身獄卒的衣裳,倒是誰也沒能認出她來。

  三進三出的院子,魏東流佇立在庭院正中央一棵松樹下,陽光透過松柏在他臉上撒下斑駁的色彩,將原本俊逸的面容照得隱晦不定,令人難以靠近。

  起身的相府之人陸陸續續圍在他身後,相國陸憲臣拱手施禮,正言道:「殿下,今日蒞臨寒舍蓬蓽生輝,微臣這就吩咐膳房備上好酒好菜,還望殿下萬萬不要嫌棄。」

  魏東流抬手示意不必,那聲調依舊懶懶散散,「不必了,佑月屍骨何在,孤要驗屍。」

  佑月?

  提到這個名字,相國府人人自危。

  相國陸憲臣更是惶恐忐忑,臉色煞白。

  那醉紅樓的花魁,雖說是太子心儀之人,但有皇后懿旨,他不得不娶。

  他確是愛美人,偏房納妾都七八人了,可那佑月著實是塊燙手山芋,如若有選擇,誰願意觸怒太子,搶他的女人?

  陸憲臣膽戰心驚,聲音微顫,「殿下,仵作不是已經驗過了麼……」

  再說,那佑月姑娘剛進門就成了一具屍首,他連小手都沒牽過,眼下好些天過去,棺材放置在祠堂里都發臭了!

  魏東流劍眉輕挑,「孤想驗就驗,相國莫不成是想教孤做事?」

  陸語晴呆怔了片刻,這太子敢情也是穿越來的?

  還是這句火藥味十足的話,其實是幾千年前就流行了?

  這邊陸語晴暗自咂摸,那邊陸憲臣打了個激靈,「微臣豈敢,這便安排,來人啊,去祠堂請佑月姑娘仙位。」

  屍體就屍體,顧及太子,話說的好聽。

  陸語晴暗戳戳地打量著相府的家人,他們是忌憚太子的。

  原主那大姐二姐,此刻正依偎在一起。

  她那大姐,被稱為涼州第一大美人兒,膚如凝脂,眉如黛色,那凝眉時勾人心神,一襲青色的紗衣,整個人跟水捏的似的。

  不多會兒,幾個家僕抬著烏木的棺材晃晃悠悠來,嘴裡都鼓囊囊的,多半是含了薑片。

  算起來,這佑月姑娘已經死了三天有餘了,如今正是春日,腐爛雖不嚴重,但空氣里還是散發著難聞的屍臭。

  棺材落地,魏東流半闔著眼,看不清墨眸里涌動的情緒,淡淡開口道,「開棺,驗吧!」

  宮娥抬了太師椅,話音落下,太子爺往椅子上大馬金刀落座,手裡的玉骨扇,百無聊賴地展開又合攏,日月扇擋著陽光,悠閒地像是在看戲。

  陸語晴當然知道,太子爺這話是沖自己說的,相府的小廝打開棺材板,原本腐臭的味道愈發濃郁,就像老太太陳年裹腳布在面前抖了抖。

  這酸爽,陸語晴不是沒有體會過,暗暗道:「系統小可愛,口罩啊!口罩!」

  先不說味道難以忍受,這屍體捂了好些天,該滋生的細菌一樣沒少,細菌感染什麼可不好辦。

  相國府的人呆怔著,就見獄卒模樣的身影不知往臉上套什麼東西,白乎乎的,似面罩,又不是面罩。

  「我說你,能不能專業點,有口罩沒手套?」

  「宿主,你一次說完整成不?要不手術刀也給你備上,下次我還餵你吃飯?」

  嘿,這系統還有脾氣。

  魏東流看的仔細,陸語晴手中時不時就多一樣物件,別說,透明手套,彈性十足,美觀又實用。

  可她到底是從哪裡掏出來的?

  魏東流注意的是這一點,相府的人注意力卻在陸語晴臉上,二小姐陸雪陽瞅著瞅著,忽而恍然大悟,「是三妹!是她!」

  自此,相府之人方回過神來,難怪覺著她這麼眼熟呢!

  不是說,陸語晴下獄了麼?

  進了太子府的地牢,哪裡還有活著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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