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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一)觸碰神明

2024-07-01 02:01:37 作者: 白鴉娃娃

  司行還沒有出發。

  司決也沒趕他,給他時間讓他收拾東西。

  那司行肯定是能拖一天就拖一天了。

  沒吃過苦的人,想到那些艱苦的條件就開始心裡發怵,不過他也不敢抱怨,畢竟他哥沒送他進監牢,就已經算是看在兄弟一場的面子上了。

  可是,他怎麼也沒有想過,自己走的這一天,居然會被強行送過來一個夏瑾。

  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司行整個人都是懵的。

  

  司決的司機微微笑:「三少爺,二少爺的意思是,您要帶著您的未婚妻一起上路。」

  「你他媽再說一遍?」

  「您要帶著夏小姐一起上路。」

  司行看了看夏瑾,又看了看他,臉上的所有表情收斂了,只剩下一片冰冷的沉寂。

  「不要和我開這種玩笑。」

  司機還是微笑:「二少爺從不開玩笑。」

  「他什麼意思?」

  「想來,您所想的內容與二少爺想表達的內容,別無二致。」

  「你滾開,我要見司決!」

  司行怒了,他立刻伸手去抓前面的司機的手臂:「回去找司決!現在不准走!」

  但是很快,他的身影被司決的人摁住,強行摁在車上,半點動彈不得。

  然後夏瑾也被強行塞進去了。

  兩人沒有一個願意的。

  車都啟動了,還能聽到裡面傳來兩人爭吵的聲音。

  「賤人!破鞋!別跟我坐一起!」

  「你以為我想?!」

  「要不是你出主意要殺夏月,司決他怎麼可能這麼對我!」

  「要點臉!你都要整人家司決下台了,還不可能這麼對你!做你的兄弟大夢呢!」

  隱隱約約的,他們還聽到了巴掌聲什麼的。

  司機搖了搖頭。

  就這兩位,一起放到山區去不給任何支援……

  三天就得崩潰。

  有時候,他也很難判斷司決到底是手下留情,還是做的更狠。

  到底是讓這兩人逃避了牢獄之災,還是讓他們身處更恐怖的環境。

  總之,這件事就這麼告一段落了。

  現在更要緊的,應該是查出梁音到底是誰。

  從司決三天兩次的命令中,不難看出,除開那次在車上,梁音也沒少來。

  這到底是誰……怎麼可能什麼痕跡都不留下。

  然而……梁音怎麼可能輕易被人查到。

  八月二十九,九月即將來臨,夏月該去上大學了。

  傍晚。

  梁音坐在陽台的藤椅上,扯下一片白薔薇的花瓣,咬在嘴裡,目光緩緩深沉。

  無疑,夏月是非常想去上大學的,北方大學是一所非常好的學校,畢業後可以保證夏月的未來無比燦爛,徹底的與過去說拜拜。

  可是……

  太遠了。

  距離北方大學,司決的家……

  兩千四百二十一公里。

  每一公里都是長索,每一厘米都是繩結。

  她,不可能離開。

  又撕下一片花瓣塞進嘴裡,梁音靜靜的看著司決給她準備的開學要用的物品。

  永遠也不可能離開。

  是時候進行下一步了。

  司決推開自己的門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梁音嚼著花瓣的身影。

  他微微愣了愣。

  不知道為什麼,這時候的夏月,讓他覺得格外陌生。

  不過,女孩微微笑了一下,瞬間驅散了這種陌生感。

  「司決哥哥,忙完了?」

  「嗯。」司決點了點頭。

  女孩站起身:「那……餓了嗎?我給你做點夜宵。」

  「我幫你。」

  「啊……」女孩不情不願的答應了。

  她大抵總是不願意這位進廚房的。

  可也想不明白,這位什麼對於廚房這麼熱衷。

  不過今天也沒有拒絕。

  司決發現,女孩似乎有點心不在焉。

  之前坐在藤椅上的時候,就是兩眼放空的狀態,顯然有心事。

  可是他沒想到,女孩竟然不用心到了這種程度!

  下一秒,梁音切著西紅柿的菜刀一滑,一道紅色的傷口突然出現在女孩的手指上,她立刻驚呼了一聲。

  「沒事吧?」

  司決急忙抓住女孩的手指,看到上面的傷痕,沒有多想,就放進嘴裡含著了。

  手指上傳來溫熱的觸感,那條舌頭撫慰過指尖的傷口,一時間痛覺幾乎完全消失,只剩下酥酥麻麻的奇怪感覺。

  女孩愣住了。

  過了一會兒,她微微往外抽了抽,沒抽動,但是驚醒了司決。

  司決這才意識到,自己到底做了什麼事。

  「我去給你找創口貼。」

  司決剛想離開,卻被女孩伸手攔住了。

  女孩目光有點猶豫,但還是堅定的攔住了他,緩緩在他面前蹲下。

  她說:「司決哥哥,我有點害怕。」

  司決心頭一緊:「害怕什麼?」

  「我……要去上學了。」梁音緩緩說道,「兩千四百二十一公里。」

  司決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女孩說的是這邊到大學的距離。

  「現在飛機高鐵都很發達,很快就可以一個來回。」

  「可我要離開你了。」女孩看著他,聲音不知不覺就帶上了一絲哭腔,「我怎麼辦?」

  「……」

  司決沉默了。

  女孩睫毛上掛著眼淚:「我該怎麼辦啊,我一點也不想走,一點也不想離開你。」

  司決心頭一跳。

  他不太確定女孩話里的意思是什麼,但是他不可避免的想到了某些讓他欣喜的東西。

  這樣說,女孩也是喜歡他的嗎?

  「對不起……」女孩還在繼續說,「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只是我媽媽附帶的一個拖油瓶,可我……可我……」

  她含著眼淚,紅著眼睛看著司決:「你說我這個未婚妻,還算數嗎?」

  司決伸手抹掉淚痕,心疼得不行:「算,當然算。」

  女孩咬了咬嘴唇,目光轉為堅定。

  「要我,就今天。」

  「……」

  事情是怎麼發展到這一步的,司決也完全想不明白。

  他根本不知道女孩是怎麼進他的房間的,或者說,他一個雙腿殘廢的人,女孩想要進來,根本沒辦法阻攔。

  真的沒辦法嗎?

  看著女孩青澀的身體和堅定的動作,司決張開了嘴,反客為主,吻住了女孩的嘴唇。

  他知道,他躲不掉了。

  他喜歡這個女孩,從來都沒辦法拒絕。

  這個女孩帶著忐忑與欣喜的親吻著他,因為不熟練而造成了一些磕磕碰碰,直到真正的結合到一起,剛剛停止的眼淚才再一次的落了下來。

  她緊緊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咽下了一切聲音。

  眼睛在那瞬間失去了思維的光澤,就像是神聖的獻祭。

  觸碰神明,仿若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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