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一)摔落的遺照
2024-07-01 02:01:30
作者: 白鴉娃娃
又是雙手被綁起來,按在自己頭頂。
梁音似乎對於這個姿勢格外喜歡,有機會就會讓司決變成這個樣子。
同樣的一寸寸又十足優雅的剝開對方所有衣服,梁音舔了舔自己後槽牙,莫名的覺得有些渴。
她快忍不住了。
可是,再等等。
時間越久,才越美味。
梁音的手再次來到了司決雙腿上。
「最近會疼嗎?」
司決根本懶得理她。
當反抗沒什麼效果的時候,沉默是最後的反抗方式。
好在梁音根本沒打算得到什麼回應。
上一次她補充足了對方殘缺的元神,又打通了經脈,按照道理來說,是可以如同正常人一樣使用。
可是,這雙腿殘廢的太久了,這個時間會讓對方根本反應不過來自己的腿好了,沒有配套上相應的鍛鍊或者恢復,其實也沒有什麼作用。
一雙廢腿總不能指望短時間內好起來,梁音對此有充足的耐心。
她手上微微用了力,司決微微咬了咬牙。
他以為,會有上次一樣的疼痛傳來。
可是不是,這一次,他的腿上只有舒適到極點的那個感覺。
梁音手上的力道不輕不重,十足的有存在感又不讓人疼痛,一時間讓司決有點晃神。
可等他晃神回來,他陡然意識到了不對勁!
梁音的目標,已經不知不覺從雙腿上轉移到了中間的位置……
司決喉頭髮緊。
梁音輕笑了一聲,低下頭去。
司決的目光里滿是不可置信!
「這次,有反應了呢,看來某種功能沒問題?」
當然沒問題!
司決瘋了,他就算是沒問題,那也不可能對著一個神經病有反應!!!
他迅速想到了梁音強行餵給自己的刀片糖。
那糖有問題!
世界一片模糊中,梁音聽到了司決恨到極致的聲音:「你最好……永遠也別讓我知道你是誰!」
————
「司決哥哥早上好~今天吃豆漿油條哦。」
聲音清甜的少女敲響了緊閉的房門,過了一會兒,並沒有如願看到平日裡早都出來的身影。
她疑惑的走了過去,再次敲了敲房門。
「司決哥哥,今天早上有個會議要開,還有葬禮不能缺席的……我還沒去看過你爸爸呢,今天帶我去嗎?」
好半天,她才聽到房間裡面傳來了動靜。
過了一會兒,司決從裡面出來,女孩的眼神擔憂無比。
這臉色……
實在是有點太難看了。
「沒睡好嗎?」
「沒事。」司決強行笑了一下,「吃完早飯,你收拾東西,今天帶你去。」
「哦哦好。」
女孩似乎很迷茫。
但是女孩從來不多問。
她很乖,乖到讓人感覺男性對於女性的所有幻想都可以滿足。
也讓司決尋求到了一份特殊的安慰。
他把女孩抱進懷裡,女孩不知所措,但還是認真的回抱了他,臉頰偷偷的帶上了一抹飛紅。
司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聞著女孩身上乾淨的氣息,他才重新感覺到了什麼是活著。
只是,在他看不到的角落,女孩揚起的笑臉,愈發的……肆意惡劣。
可她嘴裡的聲音溫柔又柔軟:「做噩夢了嗎?我在呢……」
像是偽裝作無害的柔軟藤蔓,不知不覺纏在身上的時候,已經讓人窒息,無法逃脫。
可與此同時,又不得不汲取藤蔓身上的養分而活。
吃過早餐,來到葬禮上,梁音乖巧的跟在司決身後。
根本不用偽裝,司決的臉色一直就是很難看。
這與他昨天的狀態形成了明顯區別,今天才是葬禮最重要的一天,來到這裡的賓客更多,看到他的臉色都忍不住了。
這絕對是傳言吧?
怎麼可能是司決動的手?
司決動的手現在能是這麼個死了爹的表情?
這看得賓客都忍不住上來安慰:「司總,節哀。」
「是啊司總,老人走了,但是你們還活著啊,司家還沒有倒,早日走出來。」
司決懶得理他們。
梁音無措的看了他們一眼,只能自己代替司決接過這接待賓客的活。
自己也是名正言順的……嗯?沒有訂婚宴,那就是女朋友吧,應該有這個資格。
所有賓客都離開之後,葬禮上只剩下司家本家人。
司行左右看了看,也懶得繼續在這裡撐門面,今天又是司決不想理他的一天,那他也沒興趣在這裡繼續找不自在。
其他人也非常有眼色的選擇了告退,這棺材前便只剩下司決和梁音兩人。
「什麼時候火化?」
耳邊突然傳來了司決的聲音,梁音想了一下,回答道:「後天。」
「嗯。」司決說了一聲又不再開口,像是思索著什麼,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裡。
梁音猶豫了一下,走上前去對著司臨衡的遺照上了三炷香,磕了三個頭。
閉上眼睛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司決看著她的背影。
他能猜到女孩大概在說什麼。
無非是告訴司臨衡她是誰,她和他的關係,還有請保佑祝福之類的。
還祝福……司臨衡真的泉下有知,早就爬上來弄死他這個不孝子了。
司決看著司臨衡的遺照,男人面目不怒自威,此刻像是在看著地上的女孩,目光越來越憤怒一樣。
「啪!」
一聲脆響。
一陣風吹過,司臨衡的遺照從棺材前摔了下來。
落在梁音的面前,梁音睜開眼睛,無聲的張了張嘴唇。
——把你的兒子交給我。
遺照中的男人目光似乎更加憤怒了一點。
這裡的動靜不小,司機他們聞聲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梁音不知所措的跪在棺材面前,司決正在旁邊安慰的身影。
他張了張嘴,開口說道:「二少爺……遺照摔下來,這可不是什麼好的徵兆。」
「外面,風大了些。」司決看了看窗外,樹葉被風吹得嘩啦啦的響,仿佛連光線都被吹散了一些。
「是。」
司機應了一聲,立刻上前重新把遺照撿了起來,不經意間轉頭看了一眼。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夏月這個時候的眼神有點可怕。
肯定是錯覺吧,一個單純的小姑娘怎麼可能有這麼奇怪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