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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居然吃一個男人的醋

2024-05-02 10:14:06 作者: 陳果

  「你覺得危世鳴是因為什麼事情才會失蹤的?」

  林小安沒有急著回答顧承鈺的問題,反而先提出了一個問題。

  顧承鈺皺了皺眉,「因為什麼?難道是……」

  「沒錯,是那副美人圖。」

  林小安見顧承鈺已經想到了關鍵,於是接著往下說道:「但是我認為危世鳴不是那種會將美人圖隨身攜帶的人。而只要他沒有隨身攜帶,那麼他就有一線生機。如今看來,我應該沒有猜錯。」

  說到這裡,林小安彎腰從秦子書的袖袋中拿出了一個青色的荷包。

  這個荷包並沒有特別之處,但林小安曾經在危世鳴的身上見到過一個極為相似的荷包。

  這兩個荷包放在一處,就像是情侶用品。

  危世鳴和秦子書的關係在林小安的腦海中一閃即逝,並沒有留下什麼太過於深刻的痕跡。

  眼下,這不是需要關注的重點。

  

  林小安將荷包遞給了顧承鈺,「我想起來先前將他拉進來的時候,他一隻手一直死死攥緊了這個荷包,但是現在卻放回了袖袋之中,這個變化雖然不明顯,但以秦子書現如今的狀態,想要完成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是他偏偏這麼做了,為什麼?因為他就是在提醒我們這個荷包當中有線索。」

  顧承鈺很快打開了荷包。

  荷包裡面只有一個拇指大小的玉牌,玉質一般,但是極為光滑,顯然這玉牌的主人是經常撫摸這個玉牌的。

  顧承鈺將玉牌拿在手中,發現這個玉牌的一面刻著「明」,另外一面刻著的卻是一個「陽」字。

  「什麼意思?」顧承鈺有些猜不透這個線索。

  「明」字還能理解是「危世鳴」,那這個「陽」字呢,又是什麼意思?

  「荷包是一對的,那麼玉牌也極有可能是一對的。」「情侶用品」四個字再次在林小安的腦海中浮現,靈光緊跟著閃現而出,「那麼危世鳴的那個玉牌一面的字就是『書』,但是另外一面的字是什麼字?那個字應該才是關鍵。」

  「怎麼可能?」顧承鈺的第一反應是不相信,如果危世鳴和秦子書的用品是一對的,那他們兩個豈不是斷袖之癖?

  作為一個鋼鐵直男,顧承鈺是有點接受不了這樣的關係的,即便他知道在很多貴族世家之中並不缺少這樣愛好龍陽的人,可這麼近距離地出現在他的朋友圈中,對他的衝擊十分巨大。

  但隨後,他又冷靜了下來。

  雖然他依舊無法認同這樣的關係,可是回想過往危世鳴和秦子書的相處模式,這才發現她們兩人之間早就有了默契,甚至危世鳴直到今日都不願娶妻生子,也有可能是為了秦子書。

  想到這裡,顧承鈺不由微微嘆了口氣,目光落在了秦子書的身上。

  「這塊玉牌顯然是危世鳴的,那秦子書的玉牌會不會還在他的身上?」顧承鈺說著就在秦子書的身上找了起來。

  可是翻來覆去都沒能找到另一塊玉牌,甚至連一樣相似的東西都不曾看見。

  顧承鈺直起腰,「怎麼會沒有?」難道是他們猜錯了方向?

  「會不會是危世鳴和秦子書遭遇攻擊,危世鳴身受重傷,躲藏在某個地方,秦子書以身為餌,將想要傷害他們的人帶走,後被那些人抓住,嚴刑拷打之下才會變成如今這幅模樣?」林小安忽然開口,提出了一個可能性極高的猜測。

  顧承鈺雙眼微微一亮,越是琢磨越是覺得這一猜測的可能性極高。

  「那麼,這個玉牌是秦子書特地從危世鳴身上拿走,為了取信那些人麼?」

  「也許是,也許不是。」林小安微微沉吟,「也有可能這塊玉牌提示的是危世鳴的藏身之處。」

  顧承鈺頷首,這也是一個方向。

  他看向秦子書,忽的一頓,「別的事情先不說,如今我們要如何安頓秦子書?」

  他與林小安本就是秘密前來,其他的人手一個沒有帶來,這個時候腰安排秦子書的去向就成了一個難題。

  「皇帝讓你來辦事,難道沒有給你人手?」林小安卻不相信新皇是這樣一個沒有後手的人。

  顧承鈺微微一愣,一開始並沒有反應過來,隨後意識到林小安的意思之後,臉色微微一變,下意識沉聲說道:「皇上不是那種明面暗裡兩套的人,他心胸開闊,生性豁達,這件事情他交給了我,就絕不可能讓旁人在暗地裡插手,更何況危世鳴與皇上的關係極佳,皇上不會在關係到危世鳴性命之憂的事情上多此一舉。」

  林小安怔怔地看著顧承鈺,看著他認真的表情,還有眼底深處克制著的情緒,明白過來顧承鈺是誤會了她的意思。

  她說不上來這是一種怎麼樣的感覺。

  大概是「你居然為了兄弟連老婆的話都不相信」的感覺。

  按理說,林小安是該生氣的。

  畢竟她要表達的意思並不是顧承鈺以為的那樣。

  但回想一下她剛才的話,說的不夠清楚,的確是會讓顧承鈺有所誤會。

  而且林小安也不是氣性大的人,不會因為顧承鈺理解錯了她的意思就發脾氣,也不解釋清楚就和顧承鈺大吵一架,這不是明智之人會做的事情。

  林小安微微挑眉,心中有一股啼笑皆非的衝動,不過顧承鈺誤會了她,她在解釋的同時,也要為難他一下才行,不然如何對得起他對她的這番誤會?

  林小安抿了抿嘴唇,臉色微微收斂,語氣也變輕,「我何曾懷疑過你們與皇帝的關係?又何曾懷疑過皇帝對你是否有猜忌之心?就如你所說的這般,皇帝信任你,也在意危世鳴,就絕對不會在危世鳴的事情上有所含糊。將這件事情秘密的交給你去辦,就是信重的一個表現,然而這件事情就如今透露出來的這些就可見牽扯極大,單憑你一個人將所有的事情查清楚,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我的意思只是想問你皇帝是不是給你安排了屬下而已。可你卻誤會到了別的地方,可見你對我的信任還很低。」

  說到這裡,林小安轉身不再看顧承鈺。

  透過月色,背影清冷,好似被顧承鈺寒了心的傷心模樣。

  顧承鈺頓時怔在了原處。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居然誤會了林小安。

  可明明他最應該信任的人是林小安,卻偏偏誤會了林小安的意思。

  「小安,我……」他心中一急,當即就要解釋,可是越是著急,他腦子裡就越是一片慌亂,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不一會兒額頭上就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林小安聽到身後急促的呼吸,不由暗暗嘆了口氣,有些後悔剛才的話說重了。

  雖然她並沒有怪顧承鈺錯誤理解她所說之話的意思,更多的是在擔心顧承鈺的狀態,她本想是點醒顧承鈺,可最終還是說了賭氣的話。

  從得知危世鳴失蹤之後,顧承鈺就很焦灼,雖然沒有表現得出來,可她又如何不會看得出來?

  顧承鈺是關心則亂,滿腦子都在擔心危世鳴的性命安危,才會聽岔了她要表達的意思,換作別的時候,他只會第一時間就明白過來。

  而她呢,則因為顧承鈺如此關心危世鳴,心裏面醋了,才會有剛才一番話。

  林小安不由反省了一下居然吃一個男人的醋的自己。

  「是我說的太重了。」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後,林小安很痛快的承認,她轉過身上前抱住了手足無措的顧承鈺,語氣輕緩地說道:「我知道你擔心危世鳴,也知道你並不是故意誤會了我的意思,你只是因為太過於擔心危世鳴。」頓了頓,她才又繼續開口,只是聲音小了許多,「我只是有些不開心你太關心危世鳴,所以說話的語氣才會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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