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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要勇敢面對流言蜚語

2024-07-01 01:35:55 作者: 二五八萬

  自己的反應太大了。

  夏美尷尬地低頭。

  弄得自己就好像對他不送自己這件事覺得很失望的樣子了。

  范成月也沒特別去對夏美的反應注意。

  他只是說不去送她。

  還有後續,

  「等你回來的時候我會來接你。」

  夏美聽完更是一愣。

  腦子裡一下想到梁秋實那句詩。

  【你走了我不會去送你你來了雨下得再大我都會去接你。】

  

  莫名有些應景。

  夏美不自覺笑了笑。

  范成月也看見她的笑容了。

  應該是想到比較高興的事情吧。

  范成月走路送夏美到了村口,等夏美告別說再見了,他還盯著人家的背影看。

  等夏美徹底走了。

  范成月問過路的人認識汪順這個人嗎?

  村裡的人指著不遠處的土房。

  「汪順嗎?那邊,就是那家。」

  「謝了。」

  范成月到汪順家的時候,門開著,屋子有說話聲。

  范成月進去就聽見他拉著村裡的人說夏美的壞話呢。

  他說得有模有樣,說夏美當小姐,追著自己要錢還說夏美很不要臉,勾搭了不少男人,有個男的還為了和自己搶夏美打架。

  「真看不出來這丫頭是這樣的人啊。」

  汪順憋嘴。

  「誰把雞字刻頭上?」

  聽八卦的人附和。

  「也是。」

  大家都邪惡地笑出聲。

  范成月一把推開門就進來了。

  本來幾個人坐著,突然有人進來,而且他們還在講黃色段子。

  被撞破的人臉上都是害怕。

  汪順認出這小子,不就是自己話裡面打自己的那個男人嗎?

  他立刻防備地提著凳子擋在面前。

  「你,怎麼到我家來了?怎麼,還想打人?」

  范成月不是來打人的。

  他冷著臉回答。

  「我就是來聽聽你說的故事。」

  「出去出去。」

  汪順哪裡有要講給他聽的故事。

  他這都走到警察局還硬是被人拉回來了,他這麼生氣難道還不能說幾句嗎?

  「你趕緊給我出去。」

  他現在看見范成月就打怵。

  袁方把自己開瓢了他不怕,但是對上一個比自己年輕的男人他就害怕。

  范成月不出去。

  還靠近幾個聽八卦的人。

  「別啊,你繼續說。」

  范成月拉過凳子等他繼續說話。

  汪順家裡的那些人盯著汪順問他,「這是誰啊?你債主?」

  汪順不屑。

  「什麼債主,我又不欠誰的。」

  汪順說得理直氣壯的,不過也不敢對上范成月的臉,他推著凳子往外指。

  「趕緊滾出我家。」

  幾個聽八卦的面面相覷,好像不應該看這種熱鬧,大家眼神一對視?

  走?

  那就走。

  他們一動身。

  范成月攔住他們。

  「別走,繼續說說你們的看法,畢竟我也是夏美的同事,你們說的這些事我不知道,所以特別好奇。」

  汪順家裡幾個人都看范成月,啥?夏美的同事?

  「同事?哪裡的同事。」

  這有人又八卦了。

  范成月一點傷害性都沒。

  還回答他們的問題。

  「學校。」

  袁方說過夏美在學校。

  「還真在學校上班?」那人不相信地問了一句。

  「洛陽坪。」

  一聽洛陽坪大家又皺眉。

  那邊那個窮疙瘩有學校嗎?

  范成月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不知道就得多去看看多問問,別跟井底之蛙一樣。」

  那人一橫。

  「你拽什麼?」

  擱著挖苦誰呢?

  「別對號入座,說誰誰清楚。」

  范成月說完,也沒把自己當外人,上下打量汪順的房子,條件差不多,不過還沒學校那邊好。

  特別破還亂。

  一看就是不整潔的。

  汪順對范成月東看西看的行為就不高興。

  小聲和人說話。

  「幫我把他趕出去。」

  對方想知道這人是誰,還能這樣大搖大擺地來說話。

  「誰啊。」

  「夏美的姘頭。」

  「啊?」

  不是說同事嗎?

  他沒想到學校,反倒是說,這男的也是做那一行的?

  汪順不知道他想啥呢。

  也沒解釋。

  范成月對上他們咬耳朵。

  「你們別說悄悄話,大聲一點,讓我也聽聽。」

  汪順旁邊的人說。

  「你和夏美是哪裡的同事?你是鴨子?」

  范成月知道鴨子是什麼意思,這些人不知道每天在背後嚼舌根說了多少,還能這樣問自己。

  「我看你還是狗子,我和夏美是學校的同事。」

  他看他們那賊眉鼠眼的眼光就知道他們想什麼呢。

  范成月來了就沒準備走。

  他也不打人。

  就聽聽汪順講故事,看他嘴皮子挺溜的,說給自己聽聽也行。

  「怎麼不編了?我還準備聽聽你是怎麼誣陷夏美的。」

  汪順推著凳子,「我跟你沒什麼說的。」

  范成月一把抓住汪順的胳膊,他手上用力,汪順眉頭一皺覺得疼了,嗷嗷地叫了起來。

  周圍幾個一看,這不就是來鬧事的嗎?

  幾個人眼神一交匯。

  和汪順告別。

  「我們先走了。」

  你們都看見了,就不能幫幫自己嗎?汪順想讓他們幫幫自己。

  「喂,等等啊。」

  不過那幾個人都不等。

  看他們出門,范成月還貼心地說。

  「那就不送你們了。」

  等人走了。

  他鬆開手。

  就好像剛才用力掐他的根本就不是自己。

  「我上門怎麼也是客人不是嗎?你不是應該招待招待我嗎?」

  「你到底想幹嘛?」

  汪順語氣不善,范成月也沒好語氣。

  「聽聽你的嘴怎麼噴糞。」

  范成月舒展了身體重新坐下,和這種人待在一起他也不願意,不過看汪順不敢放肆的樣子,范成月也覺得解氣。

  一個男人躲在背後中傷一個女孩子,他都替他覺得羞恥。

  夏美告訴自己要走。

  自己不會來她們村子惹事,動手打汪順?犯不上,他們這種無賴最怕什麼自己也清楚。

  無賴怕無賴。

  范成月在汪順家裡坐著,他身上還帶著書可以看。

  用汪順的燈看得更清楚。

  他待到半夜才走。

  硬是把汪順這個打麻將的人,都熬得一直打瞌睡才離開,他站在門外,看汪順把燈熄了。

  從地上撿了石頭對著他的房頂拋。

  「啪。」

  一聲響。

  汪順還沒睡熟,就被驚醒了,他急急忙忙地打開燈。

  抬頭看房頂?

  老鼠?

  仔細再一聽,又是「啪」的一聲,瓦片被打爛的聲音。

  這怎麼可能是老鼠。

  「誰呀?」

  他衝著外面大喊一聲從屋子裡跑出來,眼神左右看沒人。

  可他心裡知道指定就是剛才和夏美好的那個龜兒子在搞事。

  他從地上拿了棍子,四處找了找,空蕩蕩的也沒人。

  他罵罵咧咧再進屋。

  范成月從躲著的地方出來。

  又這樣用石頭打房頂,或者打窗戶。

  小小的石頭在晚上鬧出的噪音也是不小的,尤其是汪順還特別想睡覺的時候。

  前前後後鬧了十幾次。

  汪順受不了打開門,對著外面的空氣開始罵人。

  「你有本事就給老子出來,別當縮頭烏龜。」

  可范成月已經走了。

  他這也不是鬧這一次就完事,得多來幾次他才知道害怕。

  范成月回去的時候盯著手上的手機,這個挺貴重的,她放心的交給了自己。

  他也不會辜負她的囑託,手機也不會隨便亂用,他要等夏美聯繫自己。

  夏美回到家還是不動聲色的。

  袁方讓她吃飯就吃飯,洗臉就洗臉,看書就看書。

  換藥的時候,她也沒掙扎,特別配合。

  袁方覺得夏美這樣就最好。

  完全看不出來有什麼異常。

  等回了自己的房間。

  她也沒有需要收拾的,能帶的東西就是自己和貼身的衣裳,她用一個小包背上就能走。

  收拾多了,被撬掉的鎖,媽媽推門就進來了。

  等夏美吃完飯回屋。

  夏冬打完牌姍姍回遲。

  他身上還有點酒氣,不知道哪裡喝的,袁方也不會給他熱飯。

  沒有詢問和問候。

  袁方和夏冬直接吵起來了。

  原因是因為山上那塊地。

  袁方山上地里種的豌豆苗生得翠綠,現在這個時節正是掐嫩頭的時候,她一天就跟照顧寶貝一樣,上肥除草。

  就等著收穫。

  可不知道哪家不長眼地把磚和沙子堆了一大山在她地里。

  眼看著馬上就可以吃的豌豆尖。

  全毀了!!

  還有不少被騾子給踩爛的。

  硬是連一把都掐不起來了。

  袁方站在山上罵了一個多小時,也沒人應聲,她下來問了路邊必經之路的幾家人,有知道的告訴袁方是李家的人堆的。

  其他的他們不知道。

  袁方氣沖沖地去了李家。

  可到了李家,人家說了,山上的的夏冬在把錢還給他們之前,使用權就是李家的,白紙黑字上夏冬自己簽的名。

  「他答應了我沒答應!」

  老李呵了一聲。

  「你不是說誰欠得找誰嗎?」

  他們就是按照袁方說的去找的夏冬啊。

  現在來鬧什麼?

  應該是還錢才對。

  袁方還想撒潑。

  老李叫人。

  李家媳婦的弟弟從屋子裡出來。

  「哥,有什麼事?」

  袁方看見這人,什麼時候出來了?她對上李家媳婦的弟弟慫了。

  她嘴碎地罵了老李家。

  「沒好心的人早晚不得好死。」

  老李媳婦那個暴脾氣,「這臭娘們。」

  袁方已經溜之大吉。

  她跑回家,夏冬不在,又出去打牌了。

  她沒在夏美面前表現出來,一直等夏美進屋,夏冬回家。

  袁方迫不及待地和夏冬又吵了起來。

  這次為了那塊地。

  夏冬說得特別難聽。

  實在不能忍受。

  「袁方,那塊地是我的?你嫁過來的時候什麼都沒有,你忘了?」

  土地都是在人頭上的,袁方不是這邊的人,嫁給夏冬的時候,她原來也有的那塊地,不過在娘家那邊,更別說她媽早就已經給了自己兒子。

  夏冬這句說得特別狠。

  這裡的東西都是夏冬的,和她袁方沒關係,還讓袁方別覺得山上的地是她的。

  夏冬說完每一句話就讓袁方寒心。

  他的意思就是自己的地,自己怎麼處理和她袁方都沒關係。

  袁方眼裡含淚。

  「你是人嗎?」

  夏冬反問她。

  「我不是人,你又是什麼東西?」

  「我辛辛苦苦做的那些事?在你看來就跟應該做的一樣是吧?」

  夏冬不聽袁方說這個還好,一說,那也來勁了。

  「誰讓你做了?誰要求你做了?你一天是餓飯了?還是沒衣服穿?你願意去山上幹活,那是你自己願意做的,誰把刀子放你脖子上逼你了?你現在就覺得誰都欠你的!」

  等夏冬說完,袁方一巴掌直接打在夏冬臉上。

  「你算什麼東西來說我,我不種地,你去吃屎吧!」

  夏冬臉都被打歪了。

  他握緊拳頭,拿過一旁的凳子砸在袁方頭上。

  本來就有些發脆的凳子當時就被打碎了。

  袁方連疼都沒來得及,直接脫下鞋子對著夏冬的腦袋就開始對打,「狗東西,我讓你打我,你打我。」

  夏冬擋住一下沒擋住第二下。

  兩個人打成一團。

  夏冬把袁方摁在地上死死壓著。

  他嘴角都被袁方抓出血了。

  他不敢讓袁方亂動。

  「你就是瘋病。」

  袁方一直在掙脫。

  「你才是瘋病,你全家都有病,你有本事就放開老子。」

  夏冬放她才怪。

  放了又來打自己,跟瘋狗沒什麼區別。

  房間裡的夏美聽完了發生的一切。

  她蜷縮在門口,就算外面鬧翻天了她也沒出去。

  父母這些話他們說,也是毫不避諱夏美,她只能自己捂住耳朵,不讓自己聽。

  晚上的打架事情就跟家常一樣。

  第二天一大早,夏冬又躲了出門了。

  夏美推開門進去的時候,袁方在床上哭泣。

  她聽見開門聲,一下沒出聲。

  夏美說話她才放鬆,「媽,就不能不和爸爸吵架嗎?」

  袁方一下翻開被子,露出的臉上全是抓痕,她看著自己女兒,「你怎麼沒去上班?」

  夏美隨便找了個藉口,「今天沒我的課,可以晚一點去。」

  袁方捶著被子。

  她問夏美聽見你爸爸昨天晚上說的那些是什麼人嗎?

  夏美聽見了。

  聽見自己媽媽罵的什麼?不過之前說過離婚的事情,他們也不答應。

  就算今天變成這樣,那也是他們自己繼續僵持在這裡得到的結果。

  袁方想來想去,她的意思是分家。

  「我和你爸分家過行不?」

  她要和夏冬分家,夏美沒什麼意見。

  「你做什麼,我都是支持的。」

  她這樣一說。

  袁方沒覺得高興,反倒是覺得自己女兒連一點意見都不告訴自己,沒什麼用。

  她說,「女兒,你都這麼大了,可是夏冬說什麼呢?他現在還在說自己嫁過來的時候,什麼都沒帶過來,所以自己什麼都不該有這樣的話,聽著就跟刀子剜自己的肉沒什麼區別。」

  他真能說得出來。

  袁方又問夏美。

  「如果我和你爸分家,你跟著誰?」

  夏美回答她說。

  「我不選擇誰,我始終就是你們的女兒。」

  一般都是兄弟姐妹分家,袁方心想起來要分家,只能是離婚,其實這和離婚也沒什麼區別。

  袁方就覺得自己必須要在夏冬把所有東西都輸出去之前,趕緊和他把這些東西分清楚,不然這個家以後,她可能都沒有住的了。

  袁方想清楚之後。

  從柜子里拿出衣服套起來,準備去村長家讓村長給自己做主。

  「你自己弄點吃的,我走了。」

  等到袁方出門之後。

  夏美也去幹了一件事。

  她去了警察局。

  至於之前不告汪順準備猥褻自己的事情,是當時她擔心父母,也憂心很多。

  可現在。

  讓汪順繼續這樣下去。

  那他只會變本加厲。

  夏美把那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訴了警察。

  警察當然就去找汪順來警察局了。

  夏美坐在警察局。

  因為之前李家的事情她來過一次,所以警察也認識她。

  那個女警察還覺得挺佩服夏美的,畢竟她能站出來說這種事情。

  就算沒有猥褻成功,但是汪順這個性質,是不能當做這個事情沒發過的。

  警察找到汪順的時候。

  汪順還在找夏冬呢,他的意思就是說,反正現在夏美這樣名聲不好,袁方還把自己打傷了,要不自己和夏美就湊合湊合一起過了算了。

  夏冬就覺得荒唐。

  「你覺得你是什麼東西?還能說這種話?」

  昨天晚上和袁方本來打了一架,他心情就不好,現在聽見汪順還在自己耳邊跟個蒼蠅一樣這樣嗡嗡的說話。

  他就更覺得生氣。

  正要伸手打人。

  警察來了。

  「誰是汪順?」

  夏冬指汪順:「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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