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不和熟人合夥生意

  媽媽想到的也是這件事。

  他們都在工作這件事上看得明白，這樣一對比，反倒是自己沒想明白一樣。

  真是自己的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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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美書也沒看進去，都在想他們說的話了。

  小雨雖然被范成月牽著，小眼神一直盯著夏美呢。

  看見她走的前面有個坑，趕緊出聲：「前面有坑，有坑。」

  夏美聽見聲站住腳步，就在腳幾步的方向，要是踩空肯定要摔傷，夏美趕緊避開。

  她對著小雨笑。

  「謝謝你啊。」

  小雨哼了一聲，才不理會她呢。

  抓緊范成月的手，大步往前。

  楚校長剛才也看見夏美手上的書了，倒是不覺得奇怪。

  因為之前袁方就說過夏美想要去考試，自己怎麼說也算是答應過。

  「要注意腳下，別摔了。」

  「我會注意的。」

  出了洛陽坪就可以坐車，四個人正好一個三輪車。

  楚校長和司機說了地方。

  到了餐館。

  點的土鍋雞。

  小雨因為吃肉一直都特別高興，她坐在夏美和范成月中間。

  夏美進餐館就把書給放下了。

  等待上菜的時候，楚校長多說了幾句。

  這次聚餐也算是夏美的歡迎會，讓夏美不要覺得負擔，每個老師來的時候，他們都會表示歡迎。

  雖然夏美和他們開始是有些不愉快，不過現在已經握手言和，以後更要互相互助。

  夏美還覺得感慨。

  「還得感謝范老師。」

  「這是我應該做的。」

  兩個人有禮有節的，一人說一句，然後回答一句。

  還是小雨指著端上來的雞肉問。

  「我可以開始吃了嗎？」

  楚校長點頭：「可以。」

  本質還是簡單的聚餐，雖然剛才說話拖延了一點時間。

  楚校長特意留了兩個大雞腿，給了范成月一個，夏美一個。

  范成月沒吃，夾給小雨了。

  放進碗裡的時候，夏美夾著的雞腿也放進了小雨碗裡。

  小雨端著碗對著他們兩個。

  「我不吃，老師你們自己吃。」

  如果她沒有饞得一直流口水，這句話倒是有點信服力。

  夏美沒饞嘴，小孩子肯定饞嘴。

  「快吃吧，這是老師特意給你的。」

  小雨夾了一個給范成月。

  「范老師，我想你吃的。」

  范成月不要。

  「給夏老師吧。」

  小雨額特別不舍的給夏美。

  夏美也不要。

  「老師吃菜了。」

  小雨的兩個雞腿最後還是留下了。

  唯一的插曲就是——這頓飯吃到一半的時候，楚校長和范成月出去過一次，有個女人敲門進來。

  「你們好。」

  夏美原本還以為是店裡的人，不過看著不像，也不是認識的人，可能是走錯了。

  「你好，是找人嗎？」

  那個女人穿著得體。

  她匆匆忙忙地進來，目光落在小雨身上，小雨專心啃雞腿的樣子一一眼裡。

  她倒是先紅了眼眶。

  夏美跟著她的視線是在看小雨。

  想開口問她怎麼了。

  女人立刻又說了句：「抱歉，我走錯地方了。」

  急匆匆地關門出去。

  夏美看了看關上的門，這個小插曲沒讓夏美和小雨多想。

  只是楚校長和范成月出去之後一直沒有回來。

  吃完雞肉，嘴角和手都是黏糊糊的，夏美出去洗手。

  「小雨你不要到處走，就在這裡等我老師，我去去衛生間。」

  夏美打開門出去，因為不知道衛生間，到處走了一圈，她看見剛才那個女人跟著范成月站在一起。

  夏美覺得疑惑？

  那個女人是范成月他們認識的人嗎？

  她走過去，就聽見范成月和那個女人談話。

  「你這樣會嚇到她的。」

  女人連聲抱歉。

  「范老師，是我太著急了，你別生氣。」

  范成月無奈，「我並不是生氣，只是她對你並不熟悉，這樣她會很戒備。」

  女人抹眼淚，拉著范成月的手哀求。

  「范老師，放心，我一定會對她好的，我會當一個好母親。」

  范成月也願意去相信她，只是她這樣過來會讓小孩子害怕。

  「林姐，我知道你想的…」

  夏美在後面聽的雲裡霧裡。

  對誰好啊？

  她還準備往前走。

  從衛生間出來的楚校長叫住她。

  「夏老師。」

  夏美回頭看見楚校長從旁邊出來。

  「我出去找衛生間。」

  「洗手間在這邊。」

  「好的。」

  夏美回頭看了看范成月，「我看范老師在那邊說話。」

  「他談點事情。」

  「哦。」

  楚校長讓開身。

  夏美進了衛生間。

  范成月在夏美回位置上，也跟著進來了。

  他幾次看著小雨欲言又止的，夏美倒是特別注意到他的行為。

  小雨吃完雞腿，把另外一個放好。

  她要帶回去給范老師吃。

  范成月把紙巾遞給她。

  「用這個擦手。」

  「范老師，我想出去洗手。」

  范成月帶著小雨出去。

  再回來，大家都已經吃好了。

  楚校長結帳，一行人散場。

  范成月帶著小雨也要回學校。

  夏美去了之前擺攤的位置，不過曉燕不在哪裡。

  她還奇怪曉燕去哪裡了。

  還是對面的曉燕對著她招手，喊她。

  「夏美，過來，這裡。」

  夏美走過去。

  「怎麼來這邊了？」

  夏美和對面那個女人對盤，曉燕覺得不對盤啊。

  自己就討厭那個女的裝模作樣的，這邊位置是自己找別人借的，她反正一直在這街上晃悠，還是有不少熟人的。

  她還在後面搭了個可以試的試衣間。

  她一直在等夏美來，看見夏美特別高興，她拉著夏美坐下，把昨天的錢給了夏美。

  「你看看。」

  夏美看見錢，知道曉燕開張，也挺高興的，她數了數錢，不過和賣掉的貨對不上。

  夏美多問了一句：「你是不是價格沒按照我標記的賣。」

  曉燕正要說這件事。

  「那幾件內衣是我熟人買的，我就優惠了一點。」

  夏美算帳很快，這不是優惠了一點，是壓著夏美的本錢賣的。

  夏美覺得有點頭疼。

  當時自己把價格寫上就是讓曉燕跟著自己的價格賣。

  她看周圍也沒什麼人，讓曉燕湊近自己一點。

  「你過來一點。」

  曉燕靠著夏美坐下。

  夏美小聲的說：「你這樣賣，我們只會虧錢。」

  她用的我們，不是她，曉燕既然願意做這件事，自己也就是當做她合夥，這錢要多，大家也才有的分不是嗎？

  曉燕覺得怎麼可能虧錢。

  「你這個價格比別人貴那麼多，怎麼可能虧錢。」

  就幾塊布加上棉，動不動就說虧錢，那樣太誇張了。

  曉燕說這話因為就是心裡是這樣想的。

  熟人來光顧，那肯定是要給優惠的，不然那些人回去怎麼說你，錢賺多賺少，只要賺了不就行了嗎？

  夏美聽曉燕嘲諷自己的這種口氣，這不是第一次了。

  畢竟袁方也是這樣，她知道曉燕心裡真的有這些想法。

  她問曉燕：「那在你看來覺得我賺了多少。」

  曉燕也沒分辨出夏美是不是生氣。

  還特別大膽的說：「你賺三分之二都可能。」

  她動動嘴皮子就說出來。

  夏美吸了口氣。

  「我之前送你的那件，你穿過嗎？」

  「沒。」

  曉燕沒捨得。

  「你要是仔細穿過就不會覺得我賺三分之二。」

  「不就是件內衣嗎？」

  曉燕特別不屑。

  夏美看她，這還是問自己以前玩的好的那個曉燕嗎？

  夏美比了比手指。

  「我拿貨拿成這個數。」

  曉燕還是不信。

  「我們兩個你有必要說謊嗎？」

  對牛彈琴也不過如此。

  「曉燕，你覺得我有必要騙你嗎？」

  是沒必要騙人，可她覺得夏美就是沒說實話。

  「那東西都賣了？也不能回來啊。」

  曉燕原本還以為夏美要誇誇自己給自己分錢呢，她倒是好，來了就直接說自己虧錢賣東西，合著昨天今天忙活這麼久？就得了這一句話。

  她也來了氣。

  「你價格那麼高，只要不是傻子不都不會買嗎？」

  自己找熟人來，那也是想要賣點錢，可到了夏美的嘴裡就是虧錢。

  「既然這樣，那我走了。」

  說完起身。

  夏美叫住她：「曉燕。」

  她以前就比較小氣，現在一點沒變，好像還變得更計較了。

  夏美起身拉住曉燕。

  她話里的意思不是這樣，可她非要曲解自己。

  「曉燕，我只是告訴你，這樣不賺錢，沒有怪你的意思。」

  「你不就是怪我嗎？」

  曉燕一句話就頂回去夏美。

  夏美拉了拉她的手，反倒是不知道說什麼能緩解這種情況。

  她把錢抽出來遞給曉燕。

  「這是給你的。」

  「我不要。」

  曉燕就覺得錢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夏美說自己，她把東西都賣出去了，為啥還要說自己，這賣的是內衣，也不是其它的。

  她還得忍受被那些人打量的目光。

  夏美倒是好，一點體貼的話都沒有。

  「你先坐下吧。」

  夏美拉著曉燕坐下，應該給的還是要給。

  曉燕嘴上說不要，可是眼神一直盯著那錢，都沒移開過視線。

  夏美把錢給她。

  「你拿著。」

  曉燕鬆口了。

  「你真拿成你說的價？」

  「嗯。」

  「那你多傻啊。」

  曉燕靠近夏美身邊，她也是想賺錢，她和夏美又想的不同。

  別人買地攤貨是為了啥？那不就是為了便宜嗎，可你把你的價格弄得比那些實體店還要高，那別人還你這裡買什麼？

  還不如去實體店，覺得更有保障是不是？

  曉燕想著把自己的想法說給夏美。

  「我們完全可以進一些進價便宜的，然後一般價格賣出去，就學別人那樣。」

  這種話就只能當做建議，夏美肯定是不會這樣去做的。

  「我賣這些東西是因為我喜歡。」

  「喜歡？」

  曉燕念叨了一遍這兩個字。

  吳情以前對自己說的最多的也是喜歡，可喜歡到最後呢？

  喜歡的東西多了去了，還是錢更重要。

  曉燕她想的喜歡和夏美想的喜歡完全就不同，是兩種東西，可她偏偏混為一談。

  「喜歡又不能當飯吃，你得賺錢吧。」

  賺錢是要賺錢。

  「嗯。」

  「哪不就是了？」

  還堅持什麼，就按照賺錢的方法去做不就行了？

  曉燕教訓完夏美，把夏美手上的錢拿了。

  她現在租房要用錢，沒辦法，她給自己自己就要。

  她說夏美。

  「你家裡還有貨嗎？這些快沒了。」

  曉燕還是夏美多想，畢竟現在自己空手套白狼呢。

  想著多寬寬夏美的心：「你放心，我不會像前幾次這樣賣了。」

  既然你覺得便宜了，那自己就按照你說的去做，要是賣不出去，你還是得給我工資。

  夏美今天考慮過，擺攤的事情準備停一停。

  「這幾天我家裡有事，就先不出攤了。」

  曉燕一聽。

  這不就是因為自己嗎？

  她拉著夏美的手：「我現在什麼都沒有，就只有靠你了啊。」

  她抓緊夏美，就跟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夏美知道曉燕多想了。

  自己不是因為她的事情才不出攤的，她還準備多教教曉燕。

  「是我家裡的事情，我和我媽有些事情沒說通，最近家裡氣氛不好，我怕她發現。」

  夏美這話可沒撒謊。

  袁方能把自己鎖在房間裡，還說那些要死要活的話，自己最近就更要好好待在家裡。

  曉燕聽她說是因為家裡的事情，覺得自己想到辦法了。

  「那你把貨給我也行啊？」

  曉燕說的輕鬆，她根本不知道，夏美她現在出門都在到處看，就擔心她媽媽像上次一樣，偷偷躲著跟著自己。

  「最近真不行。」

  她媽媽的生日也在這幾天，本來吵架的事情就有點不好解決，這個生日至少她不能讓她媽媽不高興。

  沒必要因為現在一點小事，鬧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下周星期一，我們一起。」

  曉燕就算不高興，可夏美都這樣說了，自己也就只能退一步了。

  不是自己的東西就是這樣的處境。

  她問夏美，「不過你這些內衣是哪裡批發的，跟這邊店裡賣的都不一樣。」

  「大學那邊的批發市場。」

  曉燕一聽，就更覺得不怎麼高興了，是啊，人家好歹還去了大學，哪裡像自己，書讀得少，也沒去過那些地方。

  「那邊不是挺遠的嗎？」

  這距離打消了自己過去的念頭，不過以後有錢肯定要去一次。

  「是有點遠，不過那邊有個特別大的批發市場，很多東西那邊都能批發，而且衣裳這些也便宜很多。」

  夏美是肯定要找機會去的。

  倒是曉燕聽見夏美說遠就沒什麼想法了，也不覺得激動。

  夏美看她沒什麼興趣，自己也就不多說了。

  現在時間不早了，「那我把袋子帶回去了。」

  「我幫你收吧。」

  曉燕把夏美的東西收拾好遞給夏美。

  因為周圍招牌燈光五光十色的，夏美也沒注意到曉燕的臉色。

  曉燕送她走的時候問夏美。

  「你把我當朋友嗎？」

  夏美覺得沒好氣。

  如果不把她當朋友，怎麼可能還天天一起。

  「你怎麼了？」

  「沒怎麼，你趕緊回去吧。」

  夏美瞧著她情緒有點不好，「是不是吳情的事情？」

  「和他沒什麼關係，別問了，你趕緊走吧，我還有事。」

  曉燕和夏美揮了揮手，自己先走了。

  夏美喊她，她也沒給個回應。

  夏美站在原地，看手上的袋子，是不是不該拿回來？

  她看了看曉燕，她已經越走越遠。

  夏美沒追過去，她想的曉燕也許因為家裡的事情心煩也說不定。

  她背著袋子往家裡走。

  袁方去了一趟洛陽坪。

  夏美不回家，她就只有去找她。

  不過去了學校，沒人，空蕩蕩的學校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