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心思太重不好

  在洗飯盒這點上，倒是沒讓夏美多操心。

  楚校長安撫好陳玥過來。

  夏美趕緊站起身。

  「校長。」

  楚校長也看見旁邊放著的鍋和蒸籠，范成月不在就是她做。

  「最近要辛苦你了。」

  「不辛苦，范老師能做，我也能做。」

  「好。」

  想到剛才不歡而散，還是和夏美解釋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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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意思是，既然夏美也說不知道，那就等范成月回來，再商量楊寧的事情。

  夏美的心裡是真感激。

  你不逼著自己說這些事情比什麼都好。

  至於陳玥的事情。

  「陳玥他是不是太瘦了。」

  尤其是夏美知道他的年紀後。

  楚校長也只是說，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

  夏美因為徐園園的話，就已經覺得陳玥那個爸不是好人了。

  徐園園從教室出來，畫了一副歪歪曲曲的畫給夏美。

  「夏老師，你能看懂嗎？」

  夏美拿著紙，也嘗試去看了。

  可惜。

  沒看懂。

  「謝謝你了。」

  徐園園還挺高興的。

  「夏老師，你要是想去，我也可以帶你去。」

  夏美想了想自己放學還要去擺攤，而且這種貿貿然的家訪也讓人怪尷尬的。

  算了。

  先不說這件事。

  「你回教室去休息吧。」

  等徐園園一走。

  楚校長又從辦公室出來。

  「放學的時候，你看見來接陳玥的人，你把人留下，我在辦公室等他。」

  「好的。」

  等學生都吃過午飯，自由活動後回教室。

  夏美坐在講台上，趁著學生馬上準備午休的時間，算算自己回來之前屯的貨本錢賣回來了多少。

  才拿上筆準備記一下。

  學生就纏上來了。

  要夏美講故事，夏美讓他們午睡，大家就說睡不著，小雨趴在桌上哼。

  「她又不是范老師，怎麼可能給我們講故事。」

  小雨就是嗆夏美，年紀不小，可是氣人的本事倒是不錯。

  夏美放了筆，讓學生回去坐好。

  「那我給你們講海的女兒故事。」

  這故事夏美小時候可沒聽過，還是上初中聽過的。

  講述了小美人魚為了和王子在一起，選擇失去了自己的聲音，最後化作泡沫的故事...

  坐在位置上的學生聽得津津有味，可都眉頭緊皺的。

  在夏美講完的時候。

  還有趴在桌子上哭泣的。

  夏美趕緊去問。

  「怎麼了嗎？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這樣突然哭起來，夏美就害怕是小孩子生病。

  哭得特別慘的小孩抬頭。

  「老師，那小美人魚真可憐。」

  …

  還好是因為覺得傷心。

  夏美解釋這就是童話故事是不存在的，可倒是哭得更厲害了。

  原本有些不想聽夏美講故事的，都趴著裝睡。

  可因為聽了夏美的故事都抬頭了，大家站得特別標準。

  比上課還要認真。

  這邊哭得還沒完。

  那邊拉著夏美說老巫婆太可怕了。

  還有說小美人魚可憐的。

  大家的想法都是千奇百怪的。

  尤其是小雨說：「王子也是壞蛋。」

  徐園園不贊同。

  「公子就是要配王子的。」

  「那小美人魚呢？」

  大家你一嘴我一嘴地爭辯了起來。

  夏美趕緊去勸她們。

  「就是一個小故事，大家別吵起來。」

  夏美一開口，大家就吵得更厲害，以前都是安安靜靜的午睡，今天可是格外熱鬧。

  而且，她們都一致要求。

  「夏老師，你再講一個吧。」

  學生都可憐巴巴地望著她。

  夏美看了看時間，還有十幾分鐘要上課。

  「明天再講，今天要先準備上課了。」

  「夏老師。」

  「夏老師。」

  大家都要求夏美再講一個。

  畢竟范老師可沒有小美人魚的故事可以講。

  夏美也願意講這一類的童話故事豐富一下學生的課外生活，不過不是在上課的時間講。

  「今天的故事已經講完了，要等明天中午哦，我會再給大家講另外的故事，可以提醒一下大家，還是公主和七個小矮人的故事...但是現在，你們要老老實實上課了。」

  因為中午夏美講了故事，下午的課程倒是順利不少。

  學生們都挺聽話的。

  夏美也覺得輕鬆不過。

  一直到下午放學大家雖然狀態都不好，不過大家都很聽話。

  放學的時候也是規規矩矩地喊夏美。

  「夏老師再見。」

  「你們也再見。」

  等學生都陸陸續續被接走。

  陳玥的老爸來了。

  「陳玥。」

  他衝著學校喊了一聲。

  夏美聽見聲看過去。

  男人等在學校外，夏美想著是見過幾次的，不過還是對這個人都沒什麼印象。

  陳玥縮著身子，小步往外走。

  他走得慢。

  男人又不滿，對著他發火：「你磨磨蹭蹭地幹嘛呢？趕緊給老子出來。」

  說著自己進學校，伸手要去抓陳玥。

  夏美趕緊攔住人。

  「大哥，你好。」

  男人瞥了夏美一眼，他倒是認識夏美。

  「是老師啊？怎麼了？」

  夏美趕緊說明自己的意思：「校長說等你到之後，讓你去一下辦公室。」

  「校長？楚校長？」

  「是。」

  夏美讓還沒走的同學先幫著自己負責一下放學離開的同學，她牽住陳玥的手，帶著人進辦公室。

  夏美敲門。

  「楚校長。」

  楚校長抬頭看見陳玥和夏美。

  「陳玥爸爸到了。」

  「進來吧。」

  陳玥爸爸緊跟其後進來。

  「夏老師，你去外面吧。」

  「那陳玥？」

  「留在這裡吧。」

  陳玥鬆開夏美的手，站在牆角沒動。

  夏美關上門出去，還沒走遠。

  辦公室裡面就有特別大的說話聲，而且一直都是鬧哄哄的。

  聽說話的聲音，全部都是中年男人的說話聲。

  夏美在這邊放學生走，辦公室裡面說的都是一些夏美不願意聽的。

  什麼逃跑的婊子。

  什麼就算被打死也沒人的敢管他，陳玥就是賤種啥的。

  說得都特別難聽。

  夏美可以忽略，不過還沒走的學生也一直都在聽。

  夏美就想他們的家人趕緊來接他們。

  不過人沒來，那些小孩還問夏美賤種是什麼意思。

  夏美不知道怎麼解釋。

  人沒忍住，去了辦公室敲門。

  「抱歉，我得進來說兩句。」

  陳玥的爸爸坐在凳子上，腳放在桌上，一點禮儀也沒有。

  楚校長看夏美急急忙忙地進來。

  「是有什麼事嗎？」

  夏美對著陳玥爸爸說話。

  「這位大哥，外面還有這麼多小孩子，你說話還是請注意一些。」

  陳玥爸爸反正就是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夏美這樣一說，也就是敷衍的回答。

  「是嗎？那就注意一些吧。」說完也不管夏美有沒有話說完。

  「校長你也知道我家裡的情況，吃不上飯也沒把他餓死不是？」

  「那你也不能把他往死里打，你自己看過他身上的傷嗎？」

  「小孩犯錯不應該打嗎？」

  黃金棍下出孝子，他希望自己孩子成材。

  「那也不能這樣打。」

  「校長，我把孩子交到學校來，你們管不好，我自己管還有錯？」

  說來說去，他倒是把錯處推到楚校長他們身上。

  夏美在他身上就看見兩個字。

  無賴。

  最後還怪學校。

  夏美聽得冒火。

  陳玥爸爸也覺得和楚校長也說不到一處去。

  「學校怎麼管孩子我不知道，不過家裡肯定要聽我的。」

  這一點，誰說都沒用。

  「陳玥，回去了。」

  他也不想聽楚校長在那裡羅里巴嗦地講一堆道理。

  小孩跟上站在他身邊，兩個人要出去。

  楚校長叫他：「陳玥爸爸，我和你說，小孩子帶飯的事情。」

  「知道了，知道了，我會記住的。」

  夏美讓開身，看著陳玥被他爸給帶走。

  夏美就覺得做人父母做成這樣真不配當人父母。

  「校長，我也出去了。」

  「恩。」

  夏美出來，守著學生都走完。

  楚校長出來問夏美。

  「你要是想騎車，騎我的自行車走吧。」

  夏美倒是想騎，不過現在這路還是不挑戰了。

  「謝謝校長，不過等學會了再騎吧，現在還不會。」

  夏美提著東西出發。

  等在步行街的曉燕今天不順利。

  對方昨天也看出來了，曉燕就是搶位置的。

  讓自己家婆早早就去了。

  三個人面面相覷。

  都為了爭位置。

  曉燕讓小孩去玩，對方的婆婆直接坐在地上，一個老人一個小孩，你怎麼去弄？

  對方過來看見曉燕就罵：「黑心婆娘，你想搶位置就搶位置，還用你家小孩做掩護，你也不怕小孩有個好歹？」

  曉燕怕你？

  「你敢弄他試試。」

  「那你動我家婆試試？」

  兩個人是誰也不讓誰，就這麼僵持著。

  夏美來的時候，就看見坐在地上的人和曉燕打架的那個女人。

  她在地上擺玩具。

  曉燕看見夏美趕緊出聲。

  「夏美，你趕緊過來。」

  曉燕拉著夏美就要把東西往桌子上放，對方的家婆也是個不饒人的，從地上爬起來就去摔夏美的東西。

  「死丫頭，讓你們搶位置。」

  「我讓你們搶。」

  夏美都沒反應過來。

  自己的盒子已經被對方摔在地上，裡面的內衣掉了出來。

  夏美趕緊去撿。

  周圍的人都盯著過來看。

  曉燕那叫一個生氣，對著那個家婆就開始大聲吼。

  「別以為你年紀大，就可以這樣，賠錢，八十塊，什麼東西你都敢摔？」

  她之前聽夏美都是說這麼多，也就說出來了。

  對方哪個家婆憋嘴？

  「八十？你怎麼不去搶啊你！」

  說著兩方又吵起來了。

  掉在地上其實也可以繼續賣，不過夏美是不能這樣乾的，她把內衣撿起來，當著周圍的人直接把上面的標籤給撕了。

  曉燕還以為她要給那老太婆裝起來。

  還諷刺對面那個家婆。

  「花點錢買一件回去穿，也算你有眼光，不過你可惜了，人老了，穿不了。」

  曉燕的嘴就跟開過光的一樣，反正是不讓人一步的。

  夏美沒把掉地上的衣裳給那個家婆。

  其實對她來說。

  就是一個位置。

  沒必要讓別人當猴子看。

  她和對方的女兒說了這事，位置她就昨天來了一次，要是她們原來就在這裡，她們就繼續用，自己再找位置就行了。

  和氣生財，沒必要為了這麼一件事，大家鬧得不愉快。

  夏美這話就順耳多了。

  對方問她：「你賣什麼？」

  「啊？我賣點內衣。」

  「那你就放我旁邊吧。」

  她就是賣一些小玩具，大家也沒重合，她的東西反正放的也寬，擠一擠也能放。

  對方一下對夏美這樣說話。

  夏美倒是感覺受寵若驚的。

  「會不會麻煩啊。」

  「什麼麻煩不麻煩的，不都是賺錢嗎？」

  女人喊了自己家婆回來。

  那家婆掃夏美。

  還是不高興。

  不過被那個女兒說了什麼，背著手走了。

  曉燕看老婆子一走。

  又準備動主意。

  結果回頭一看夏美已經和對方已經有說有笑了起來。

  她覺得自己就特別丟面。

  夏美都不顧及一下自己的面子嗎？

  對方掃了曉燕一眼，她的表情自己看的一清二楚，為什麼鬆口，因為問夏美，曉燕是不是一起的，夏美說就是朋友，對方也算是做生意的人，一想不就明白曉燕幹嘛這樣。

  她就是故意的，你越是在別人面前逞能，她就不讓你得逞。

  你來搶位置，不就是為了在你朋友面前裝樣嗎？

  我把位置給她分三分一，她記住的情意不是你的，是自己給的。

  這就是賣玩具那個老闆娘想的。

  讓你跑我面前來裝大頭。

  分出來的地方，夏美完全夠用，擺上幾個盒子，也有人來問了。

  夏美也確實因為有客人，顧忌不上曉燕的心情，她們是朋友，自己有位置，她也會跟著高興不是。

  她把東西擺好。

  曉燕不想看見她旁邊那個老闆。

  加上懷裡的小孩一直鬧著要她攤上的玩具，夏美說等自己開張之後給它買。

  大家做生意都比較計較開張之後再花錢。

  夏美也是這樣想的。

  曉燕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覺得小孩不懂事，你媽的臉都被人踩在地上了，你還要玩具，不在這裡要不行？

  「夏美，我過去一會兒。」

  曉燕直接把小孩給帶著走了。

  賣玩具的那個老闆說夏美。

  「你這朋友心眼太多。」

  夏美聽她這樣一說，覺得背後說人不好，尤其還說的自己朋友。

  可人家又才給了自己位置。

  「她沒什麼壞心思的。」

  賣玩具的那個老闆看夏美。

  「聽你說話看你辦事都不是小家子氣的人，自己要分清楚什麼朋友應該交。」

  賣玩具的老闆意有所指的說了夏美。

  夏美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覺得不放在心上就行。

  她們以前在學校可是最好的朋友，就是到了現在，那也是朋友。

  夏美不說曉燕的事情。

  擺好商品，就去路中間了。

  趁著剛才看熱鬧的人還沒走遠。

  夏美去主動推薦，她能說會道的，有人就過來看。

  剛才被撤掉標籤的那款還有人問呢。

  「你剛才掉出來的那個，便宜一點賣給我算了。」

  夏美當時那樣直接撕掉標籤的做法，也是弄個噱頭。

  東西，大家都在乎一個新字，你給我的，是別人用過的，或者試過的，那買東西的心情就大打折扣。

  占便宜的人心裡想的也多。

  你不要，給我，那不就正好合適嘛。

  夏美仔細看了那個人的胸圍。

  「哪款不合適你。」

  掉的那款小了。

  「阿姨，你要買還是得買合身的，如果送人，也要帶人來量量胸圍才確定買那個尺寸。」

  夏美選了兩款給她選。

  「你看這個如何。」

  「你就把那個掉了的便宜點賣給我。」

  「姐，你穿不進去買回去也是浪費錢。」

  「啊？」

  夏美就耐心解釋，不是說能穿上去就是能穿，你還得看合適不合適。

  旁邊賣玩具的那個老闆盯著夏美說話順溜的嘴皮子，還真是覺得佩服。

  還能跟人說這麼多。

  她暼了一眼就不看了。

  還是有人和曉燕想的一樣。

  她去店裡買也是一樣，這大街上上的羞人。

  嘴皮子靈活的人做起生意來，那也是容易的，聽著聽著夏美就又搞定了一個人。

  又給錢了……

  做生意熟練起來的人，那真是得心應手的。

  夏美嘴和手就沒停。

  把帶來的都給大家選。

  要是沒選中合適的。

  她把胸圍記下。

  明天帶幾個樣式過來，給大家選。

  曉燕去那裡了？那裡都沒去，帶著孩子躲在街的對面，她也在看夏美收錢。

  她就覺得心裡不舒服。

  位置自己幫忙找的，可是最後和自己也沒什麼關係。

  夏美還在和對方有說有笑的，她都不想想自己的心情嗎？

  曉燕氣的掐了自己孩子一下。

  小孩疼的哼了一聲。

  曉燕還凶他。

  「哼什麼哼？不就是掐了你一下嗎？」

  她拿錢給他買了一根糖葫蘆。

  小孩吃著糖葫蘆又不哭了。

  夏美也是沒情意的，都不想想自己。

  夏美感覺自己現在有點摸到頭了，之前也是學那個市場的阿姨討價還價，自己現在變成老闆，倒是感覺完全不同了。

  特別來勁。

  什麼客人都能聊。

  曉燕帶著孩子回來。

  夏美和她高高興興的分享。

  「今天還真是幸運，你要不要吃什麼，我給你和小寶買？」

  「我們吃了飯過來的，倒是你，你吃了嗎？」

  「我回去吃。」

  她的錢還得緊著用才行。

  曉燕還準備說她，又沒孩子，幹嘛還捨不得吃。

  話還沒說。

  從步行街頭，一行人，三男三女從街頭過來。

  因為他們都穿著正裝，男俊女靚的，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曉燕那雙眼睛特別賊，也很快就看見了，她特別花痴的看了一眼。

  趕緊拉夏美。

  「你看那邊，那三個女的穿的可真漂亮。」

  夏美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才看見人。

  臉上的表情一僵，立刻蹲下身躲在擋著的桌子後面。

  曉燕還準備和夏美說說，那幾個女的穿的裙子都不是這邊看的，估計是外面的牌子。

  特別好看。

  一回頭。

  人不見了。

  小寶拉了拉她媽的褲腳指著夏美。

  「阿姨在躲貓貓。」

  夏美蹲在桌子後面。

  「夏美，你幹嘛呢？」

  曉燕從桌子上趴著身看她。

  「你躲什麼？」

  夏美聽見她叫自己名字，覺得後背都麻了。

  「噓。」

  「你怎麼了？」

  夏美趕緊豎著手指，讓她不要再大聲說話了。

  滬寧是說過這幾天沒空，不過夏美可沒想這個時候遇上他。

  她從桌子縫隙看外面。

  滬寧站在男人身邊的，另外一男一女走在一起。

  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滬寧臉上一直都是掛著淺淺的微笑。

  等著滬寧他們走遠。

  夏美才敢從桌子後面出來。

  曉燕特別八卦的看著她。

  「你這是躲誰呢？」

  夏美尷尬的笑了笑。

  「遇上了一個熟人。」

  「誰啊。」

  曉燕轉過頭四處看，想要看看夏美口中的熟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