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大婚

  清寧心裡一熱，也笑著道：「謝謝，司狩很好，真的很謝謝……」

  「我也很好，」何文君說，「我的女兒很健康，司狩很好，你也很好。」

  「嗯，」清寧輕輕答應了一聲，「何姨，不必悲傷，我們會結束這個亂世的。」

  何文君一愣，似乎是懷疑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清寧看著何文君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我說，我們，有信心，也有能力，結束這個亂世。」

  何文君的眼眶漸漸紅了，她問道：「你們……真的這樣想嗎？」

  

  「是的，」清寧說，「我帶你們離開皇城，不是為了逃跑，而是為了……更好地殺回去。」

  「殺回去？」何文君問，「什麼意思？」

  「我們終究要回到皇城，」清寧說，「而回到皇城的方式，只能是殺回去。」

  「你們？」何文君問，「司狩……他們也會同意嗎？」

  「他們會的，」清寧說，「因為他們也不希望這個亂世繼續下去，他們都想要結束這個亂世。」

  何文君望著夜空，良久，緩緩說道：「希望如此……」

  希望如此。

  ……

  ……

  ……

  兩日後

  大婚

  十里紅妝，鞭炮齊鳴。

  司狩的禮數極周到，很是重視這樁婚姻。

  下聘那天，一箱箱聘禮被抬入臨時的府邸中，綢緞整整鋪了一院子，八十八抬聘禮讓來看熱鬧的人眼花繚亂。

  清寧戴著鳳冠坐在喜床上，聽著外面熱鬧的喧囂聲。

  她的眼睛又亮又閃，被喜悅充盈著，她看著跳躍的燭火，聽著熱鬧的喧囂，不自覺地露出微笑。

  門外傳來聲音，清寧知道，是司狩來了。

  司狩進來後，一眼就看到了清寧。

  清寧的美眸中充滿了喜悅，她看著司狩，唇角勾勒出一絲弧度。

  她溫柔地注視著司狩，帶著幾分羞澀，幾分期待。

  司狩走到清寧的身旁，清寧伸出手，握住了司狩的手。

  「別緊張，我會一直陪著你。」司狩道。

  清寧的眸光閃動，她微微一笑，靠在了司狩的懷裡。

  她可以感受到，司狩的手臂輕輕環住了她的腰肢。

  待走完一整套的流程，已經入夜了。

  窗外燭火明滅，屋內的一對新人依偎在一起。

  司狩和清寧安靜地坐在床邊，司狩的手輕輕地揉著清寧的秀髮。

  清寧的嘴角勾勒出一絲弧度，她靠在司狩的懷裡，感覺到司狩的呼吸聲越來越沉重。

  「你……」

  清寧剛開口，就被司狩的唇給堵住了。

  這一夜，洞房花燭，春光旖旎，無限風光。

  ……

  ……

  ……

  新婚第二天，清寧被司狩從床上拉起來，直到上了馬車，她還有些睏倦：「我們要去哪兒？」

  「去軍營。」司狩道。

  「哦……」清寧揉著惺忪睡眼，忽然，「軍營？！」

  看她吃驚的樣子，司狩忍俊不禁：「怎麼？不敢去了？」

  清寧驚訝道：「新婚第二天，去軍營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帶你去見我的軍隊啊。」司狩說得理所當然。

  「見、見軍隊？」清寧滿頭的問號。

  「怎麼了？我總要讓他們知道，他們的老闆娘是誰吧？」司狩目光帶著揶揄。

  「司、司大人，他們不會有意見嗎……」

  「不，」司狩打斷她，「你是我的妻子。他們不會有意見。」

  新婚燕爾，司狩帶清寧去了軍營，這種事在雲間川也是創了記錄的。

  清寧坐在馬車上，看著窗外連綿的山川。她偷偷看向坐在馬上的男人，伸手握了握他的手。

  「怕？」司狩挑眉問道。

  「有點……」清寧實話實說。

  「等到了就好了。」司狩安慰她。

  ……

  ……

  ……

  軍營中，守衛森嚴。

  清寧從未來過軍營，對那些意氣風發的少年郎們十分好奇。

  他們穿著簡單的衣裳，臉上儘是赤誠。

  他們為了同一個目標，拋頭顱，灑熱血。勇往直前，永不退縮。

  南樓上前，向清寧與司狩見了禮。

  司狩道：「我帶她來見軍隊，你將軍隊都召集起來。」

  南樓應是，吹響了號角。

  不多會，軍隊在操練場上，氣勢磅礴。

  清寧看著，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未來。

  「準備這麼久，要開始了。」司狩道。

  清寧從沉思中回過神來，正色道:「嗯。」

  清寧看著司狩的眼睛，裡面是赤誠的光。

  她輕輕笑了，道：「好。讓我看看，你想做什麼吧。」

  軍隊在南樓的率領下集結，司狩帶著她登上高台。

  清寧看著下面的少年郎，臉上儘是赤誠，眼裡儘是雄心。

  她看到了曾經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看到了那個說要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她。

  司狩向眾人介紹她：「這是我的夫人，錢糧的提供者，也是你們的主子，清寧。」

  清寧看著下面的少年郎，他們穿著簡單的衣裳，臉上是風吹日曬的滄桑。

  可他們的眼神卻乾淨純粹。

  少年郎們看著清寧，沒有女子該有的嬌羞，他們神情堅毅，眼裡是熊熊燃燒的烈火。

  他們朝清寧行禮，異口同聲道：「見過主子！」

  清寧從未受過如此大禮，有些不知所措。

  她看著司狩，司狩輕輕笑了，道：「禮數不能廢。」

  清寧看著少年郎，眼裡儘是肯定與讚許。

  她揮手，道:「不必多禮。」

  她看向眾少年郎，道：「你們為了家國天下，拋頭顱，灑熱血。我雖一介女子，但是我可以為你們提供錢糧。錢糧充足，你們才能沒有後顧之憂。如此，我們上下一心，定能收復山河，平定亂世，凱旋歸來。」

  少年郎們看著清寧，神情激動，眼裡是赤誠的光。

  他們道：「好！我等定將這句話牢記在心，勇往直前，永不退縮，為了收復山河，為了天下太平！」

  「為了收復山河，為了天下太平！」

  南樓呈上一個錦盒，司狩接過，打開。

  清寧低頭看去，裡面是一枚兵符。

  他將其一分為二，其中一枚平安符放入她手中。

  他認真道：「這是兵符，你將它貼身藏著，可調動三十萬大軍。兵符一分為二，另一枚在我手中，如有危險，它可護你周全。」

  清寧將兵符貼身藏著，道：「好。」

  ……

  ……

  ……

  清寧收到了一封信，來自錦韶公主的。

  信中說，她已經平安到達了外祖家，將實情全部告知外祖父後，外祖父勃然大怒，毅然決然決定造反，替自己的女兒討一個公道，也替他們這麼多年被放逐到邊關，受盡的苦楚討一個公道。

  他們勤勤懇懇為皇帝鎮守邊疆，而皇帝，在遠在千里之外的皇城之中，虐待他們的女兒，殺死他的外孫，還想要逼死他的外孫女。

  她的外祖父已經無法再容忍了。

  清寧收到消息以後，立即提筆回信，雙方約定時間，共商大事。

  ……

  ……

  ……

  皇城

  「龍貴妃去哪兒了，怎麼不見了？」皇帝焦急地詢問內侍。

  內侍稟報：「稟陛下，龍貴妃去沐雨殿歇息了。」

  「更衣，朕去沐雨殿。」

  「是，陛下。」

  皇帝更衣罷，便急匆匆趕往沐雨殿，內侍將皇帝帶到沐雨殿外便退下了。

  「龍兒，朕來了。」皇帝伸手輕輕敲了幾下門。

  門「吱呀」一聲開了，正是龍靈年。

  「陛下，您怎麼來了？」龍靈年衣裳凌亂，神色有些詫異，但伸手挽住皇帝的胳膊，將皇帝拉進屋裡。

  屋裡熏了香，混合著龍涎香的氣味，讓皇帝一陣目眩神迷。

  「朕想你了。」皇帝低頭看著龍靈年，伸手撫摸著她光潔的肩膀，將她摟在懷裡。

  龍靈年神色迷離，身子有些僵硬，皇帝伸手將她身子掰正，低頭吻她。

  龍靈年雙手環抱住皇帝的脖子，有些緊張地喘息著，皇帝低頭吻住她，她身子便軟了下來，氣息微弱，皇帝將龍靈年抱起，抬腳輕輕踢了下門，門「吱呀」一聲關上了。

  「陛下，您今日怎麼如此匆忙？」龍靈年睡眼惺忪，聲音嬌媚。

  「朕是想你了。」皇帝捏了捏龍靈年的臉。

  「那陛下怎麼今日不來臣妾宮裡？」龍靈年仰起頭，嬌嗔道。

  「朕這不是來了嗎。」皇帝低頭吻住她。

  「陛下，臣妾的衣裳還沒穿好呢。」龍靈年嬌喘一聲，皇帝低頭吻住她，牙齒輕咬她嘴角。

  龍靈年嬌笑一聲，皇帝低頭吻住她，將她壓在身下。

  「陛下，您今日怎麼這麼急？」龍靈年喘著氣問道。

  「朕是迫不及待要寵幸你。」皇帝說著，手便伸進了龍靈年的衣帶……

  ……

  ……

  ……

  待皇帝離開後，龍靈年從床上坐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好了，出來吧。」

  尹金從床底爬出來，站在地上小心的看著龍靈年，此時的他心情很複雜，他沒想到，有朝一日，他還能在皇宮見到皇帝和她同床共枕。

  但，冷靜下來，他忽然意識到，龍靈年這似乎是……故意的？

  「你瘋了？你知不知道，剛剛你差點暴露……」尹金有些氣急敗壞，他第一次後悔來見龍靈年。

  龍靈年似乎料到尹金會這樣說，她笑了，然後走到尹金面前，抬手捏住他的下巴:「怎麼？你不想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