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他還真會

2024-06-30 13:54:33 作者: 世界三千

  「龍妹妹本來就是無辜的!」繆少宇扭頭,用手指著清寧鼻子道,「都是這個賤人在瑜王面前顛倒黑白!誣陷龍妹妹!」

  「顛倒黑白?」清寧輕笑一聲,「可是,那日賞花宴,幾十雙眼睛都明明白白地看見了,那刺客為了你的龍妹妹奮不顧身,力戰眾人,哪怕力竭被擒,那雙眼睛也深情地看著你的龍妹妹。」

  「哎呀……」她捧著心感嘆道,「真是感人的愛啊……」

  聽見龍靈年的風流韻事,繆少宇的臉色發綠。

  

  龍靈年見勢不妙,立刻抽噎兩聲,倒在他懷裡:「二哥哥,我真不認識那個刺客……」

  繆少宇立刻信了:「是了,你這麼單純善良,暗地裡喜歡你的人多的是,你怎麼可能認識。能為你而死是他的福氣!」

  「蠢貨!」繆夫人冷冷開口,「人家私底下恐怕都不知道和那刺客日夜相伴了多久。」

  繆少宇剛緩和的臉色又有點發綠,他強行轉變話題:「娘,那瑜王也太不公平了!怎麼能也無關緊要之人的三言兩語,就定龍妹妹的罪呢?」

  「無關緊要之人?」清寧反問道,「二少爺是在說我,還是在說郡主?」

  繆少宇狠狠瞪她一眼:「當然是在說你這個卑鄙小人!」

  他又轉向繆夫人:「娘,我們就免了龍妹妹的禁足吧,到時候再把刑部的人趕出去!」

  「二少爺可真厲害啊,」清寧涼涼道,「不僅敢質疑親王,甚至還敢直接對著幹。」

  「你閉嘴,我和你說話了嗎?!」繆少宇惱羞成怒道,「反正瑜王也不會派人來盯著,你少在這裡指手畫腳!」

  清寧正要開口,卻見管家突然領著個男人進來了。

  那男子上前一步,行禮道:「見過繆夫人,吾乃瑜王侍從,南樓,特來繆府督查。」

  龍靈年臉色一白,繆少宇也呆住了。

  瑜王還真派人來盯著了。

  真是意外之喜。

  清寧忍不住笑出了聲,面對繆少宇的怒目而視,她清清嗓子道:「您來得正好,實不相瞞,繆少爺正計劃著怎麼陽奉陰違呢。您看,龍小姐這不就明晃晃出現了嗎?」

  南樓轉向龍靈年,嚴肅道:「龍小姐,繆少爺,二位是在蔑視王爺嗎?」

  一頂大帽子扣下來,龍靈年與繆少宇也只能心不甘情不願地低頭:「不敢……」

  「那便繼續禁足吧,她們會看著你的。」南樓身後,走出幾個五大三粗,面相兇狠的婆子。

  「對了,」他打量了一番,皺眉道,「龍小姐,我們王爺說了,禁足之人,應居陋室,卸去釵環,著粗布麻衣,一日只吃一頓粗茶淡飯,每日抄寫三遍律法,以示誠心悔過之意。」

  龍靈年一聽這要求,整個人都有些搖搖欲墜,淚盈於睫,道:「這,這也太過分了……」

  繆少宇生氣地就要幫心上人說話,清寧卻打斷了他。

  她問道:「對了,那日的刺客,可招供了什麼?」

  南樓搖搖頭:「刺客被捉拿歸案後,刑部連夜審問,今日一早,那人受不住刑,自盡了。」

  他又緊接著補充道:「所以,王爺才讓我派人來盯著龍小姐,若有什麼異常,也方便立刻押去刑部。」

  話音落下,龍靈年臉色慘白,繆少宇也緊急閉上了嘴。

  龍靈年是了解暗五的,他心性頑強,幾乎不可能自盡,除非——

  「看來,刑部是上了重刑啊,」清寧感嘆道,她意有所指地看向龍靈年,「不知道龍小姐這嬌弱的軀體,在刑部能不能扛過一刻鐘?」

  龍靈年這次是真的搖搖欲墜了,她哆嗦著嘴唇,道:「我,我一定遵循王爺的要求,誠心悔過,絕不敢違背……」

  清寧滿意地點點頭。

  瑜王沒說她要禁足多久。

  看來龍靈年要好好吃一段時間的苦頭了。

  繆夫人也滿意地點點頭。

  看來府里可以清靜一段時間了。

  她橫眉看向繆少宇:「逆子,你如此無禮,即便瑜王心善放過你,我也要罰你!」

  「來人!請家法!狠狠打他二十板子!」她道。

  繆少宇滿臉不敢置信:「娘,為什麼?!」

  繆夫人沒回答,立刻有家丁上來將他拖到院子裡,按倒在長椅上。

  手掌寬的板子立刻重重落在了他臀部,發出清脆的聲響,伴隨著繆少宇的慘叫聲。

  當眾挨打,除了身體上的疼痛,更是一種心理折磨,讓他顏面掃地,尊嚴無存。

  清寧悠閒地看著繆少宇挨打,一邊看了一眼繆夫人。

  她知道繆夫人之所以這麼做,除了是真的氣這個不爭氣的逆子,更多的,還是為了保護他。

  畢竟他今日的行為,若是等瑜王來處置,那就不是二十板子的事情了。

  清寧看著二十板子打完,最後繆少宇汗涔涔地痛暈過去,臀部高高腫起,透出幾絲血跡,被人抬了下去。

  龍靈年被強迫看完全過程,已經是站都站不穩,被瑜王派來的婆子拖死豬似的拖走了。

  清寧心情愉悅地告辭,帶著綠蘭回府。

  只不過,她不知道,在她不在府中的這段時間,已經有人謀劃著名陰謀……

  ……

  蘇府

  陸金月正端著藥,讓自己臉上掛著勉強還算溫柔的笑容,服侍蘇遠。

  蘇遠一眼就看出來她心中的不情願,正想開口訓斥,突然目光一轉,計上心來。

  他故意冷哼一聲,點破道:「別裝模作樣了,你心裡恨,殊不知我比你還恨呢!」

  陸金月面色一僵:「老爺在說什麼?」

  見她不開竅,蘇遠沉下臉,不得不說得更明白一些:「你也不想想,我如今重病,你淪落到現在這模樣,是拜誰所賜?」

  「自然是那賤人!」陸金月咬牙切齒。

  「是啊,說起來也真奇怪,她本該病死在前兩日的,卻挺了過來,」蘇遠嘆了口氣,意有所指道,「唉,她要是死了就好了,就沒那麼多事了……」

  陸金月一聽這話,眼睛咕嚕亂轉,心裡立刻湧現許多惡毒想法。

  蘇遠有意為她提供便利,道:「對了,那丫頭房裡有個侍女,叫做梅兒,還算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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