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一回生二回熟,誰還不會翻個牆了
2024-06-30 13:52:45
作者: 附近的人
想他戰場征伐,身法都是一刀一槍練出來的,回到上都沒了用武之地竟然成了翻牆的宵小之徒。
柳萋還虛弱著,他不放心,總是要過來看看的。
房間的門虛掩著,窗戶也開了一半留一半,初夏的夜裡,蟲鳴聲陣陣。
柳萋睡在床上,雋秀的眉毛微微蹙在一起,連夢中都在忍耐著令人焦躁的不適。
中了暑熱之後,確實是容易夢魘,梁鉉是知道的。
梁鉉掀開床邊的帷幔,坐在床邊低頭看著那張美的驚心動魄的容貌。她平時沒什麼表情,神色總是淡淡的,偶爾定定地看著某一處發呆許久,誰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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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淡然悠遠的樣子,好像她並不屬於這個世界,隨時隨地都會羽化飛走了一般。
床榻上的人翻了個身,一縷碎發耷拉在臉上。
梁鉉伸出手想要幫她將碎發攏向腦後,抬眼就對上一雙亮晶晶的眸子。
「……」
「……」
「王爺怎麼進來的?」
兩個人相顧無語了一瞬,柳萋清了清嗓子,拿下了先機。
「……翻牆」梁鉉一陣糾結後還是說出了實情。
柳萋支起腦袋側躺在床榻上,眼神上下將眼前的人包裹了一遍。
「王爺真是英明神武,不拘小節。翻牆這樣的事情也能做得如魚得水,在聽雨閣中如入無人之境。」
梁鉉的嘴角抽搐了幾下,尷尬地清了清嗓子。
就著外面射入房中的月光,柳萋發現男人丰神俊朗的臉上多出了兩坨緋紅。
「王爺也不必害羞,有什麼直接說就是了,妾被您救了這麼多次,總要投桃報李才是。」
她一字一句,柔夷般的手指輕輕攀上了王爺的胳膊,緩緩向上滑動。
柳萋支撐著身子坐起來,攀著梁鉉的手指漸漸越過了肩膀,奔著喉結命門而去。
就在即將觸碰上哪要命的凸起前一刻,白皙嬌嫩的手指被凌空抓住。
梁鉉側過頭,眼睛裡多了幾絲隱忍和掙扎。
「小娘還是好好躺著,免得累著自己。」
柳萋笑了一下,不識逗啊。自己還沒開始呢,他就受不住了。無聊。
再次側身靠在枕頭上,慵懶隨意,手指攪著身旁垂下的髮絲。
「王爺去了養月居,結果如何?」
算了,還是饒了他吧,逗得太狠把人惹毛了可就不美了。
溫香軟玉從身旁撤走,梁鉉狠狠地咽了口唾沫,眼角染上一抹陀紅,冷靜了許久才壓下心頭的渴望,再開口的聲音都帶著幾分沙啞。
「我壓住了蕭太妃,短期之內她不會再找你的事。還有那個蕭玉棠,明天也會被送回蕭家,免得她在王府中挑事。」
柳萋低眉細細想了片刻,隨後說到:「王爺,妾覺得……表小姐還是不要送走得好。」
「此話怎講?」梁鉉不解道。
柳萋想了想,說:「蕭太妃對妾的恨意由來已久,不是王爺幾句話說壓就壓下去的。表小姐雖然尖酸惡毒,可能夠想出來的辦法也都蠢笨得緊,除了聲音大些根本傷不到本里。若是表小姐被送走了,蕭太妃難免要尋些別的幫手。」
梁鉉點了點頭,算是認可她的話:「你說的有理,蕭玉棠司馬昭之心,又和蕭太妃有親戚關係在,確實更好控制些。本王的命令下得確實有些倉促了。」
柳萋輕笑了一聲:「王爺不必憂心,既然已經說到了這裡,必然不會讓王爺朝令夕改折損顏面的。」
「你有辦法?」
柳萋頗有些高深莫測地說道:「王爺明天就知道了。」
梁鉉看了她一眼,覺得那挑著眉眼故有其事的模樣十分靈動,他有一瞬間好像是看到了真正的柳萋。
那個隱藏在「柳姨娘」皮囊之下的,真正屬於她的靈魂。
耳邊心跳聲陣陣,從未有過的悸動牽扯著梁鉉的神經。他的眼神越發深邃,漸漸沉淪痴迷。
柳萋挑了下眉,翻身走下床榻。
「估摸著王爺此時也不願意離開,不如隨妾身來,看一樣東西。」
她撩開床邊的帷幔,隨手拿起了一個火摺子,將房間裡面的油燈意義點亮。
昏暗的燭火下,柳萋的臉上映著暖黃色的光芒。潔白如雪的中衣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長發披散而下,隨著她的走動在身側輕輕飄蕩。
柳萋提著一盞油燈走到書桌旁,將油燈放在桌面上,隨手撿起一根白玉的簪子,幾下就將披散的長髮攏成了一個矮矮的髮髻。
梁鉉走過去,目光痴迷,糾纏在小娘的身上移不開。
只見柳萋在布滿了整面牆的書柜上翻找著什麼,衣袖隨著她的動作滑落,露出潔白瑩潤的小臂。
就和……剛剛無意間露出裙邊的腳趾一樣,讓人忍不住心癢,卻不敢多看一眼。
柳萋找到了一封捲軸,拿在手裡,看向梁鉉。正好撞到他盯著自己小臂的目光。
她狐疑地看了一眼胳膊,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衡量了一下桌子的大小,柳萋轉了個身,將捲軸放在地面上鋪開,又不知道從哪裡揀了兩個坐墊扔在地面上。做完一切,抬頭邀請梁鉉坐下。
梁鉉收回自己貪婪的目光,將她剛剛放在桌面上的油燈移到了地面上,隨著昏暗的燈光一起,看向了捲軸。
「這是……離陽城鎮圖,好詳細……」
他征戰數年,對地圖極其敏感,憑藉著絕對的政治敏銳度,很快就發現了城鎮圖中那令人髮指的細節。
水流、山林、城際交通,偏遠山村,甚至連當地居民賴以生存的農田作物都有詳細的描畫。
「這圖從何而來?小娘怎麼會有這樣的圖?」
其中涉及到的機密數不勝數,此圖若是流落到敵人手中,後果不堪設想。
梁鉉驚悚地抬起頭,生怕聽到任何一絲讓自己接受不了的答案。
柳萋看了他一眼,說道:「先師所贈。妾對離陽王室並無覬覦之心,更沒有機會賣國求榮。王爺盡可放心,聽妾詳說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