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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2章 司家被滅門,栽贓給尉遲。

2024-06-30 06:30:47 作者: 連刀歸雲

  謝母現在癱瘓在床,不能說話,不能動彈,看到謝苗後,整個人情緒激動,宛如看到了魔鬼一般看向謝苗。

  謝父哪兒知道謝母和謝嬌之間的事情啊。

  謝父看到謝母這幅樣子只以為謝母看到謝嬌激動的:「你母親太久沒有看到你了,太高興了。」

  

  謝母絕望地看著謝父。

  她無助啊。

  夫妻幾十載,自己的夫君竟這般不了解她。

  也怪謝嬌太能偽裝了。

  把所有人都欺騙過去了。

  謝嬌望著謝母絕望無助且憎恨的樣子,心裡升起了一絲絲暢快的情愫,這便是忤逆她的下場。

  但是現在這場戲還未演完,所以她還得繼續扮演孝順女兒的樣子。

  謝嬌走到謝母面前,蹲了下來,雙手握住謝母的手,死死地抓住,尖銳的指甲摳著她的軟肉,但是面上卻是一副溫溫柔柔的笑意模樣:「母親,抱歉,最近我太忙了,所以沒有時間來看你,我這不來了麼。」

  說著,她轉頭看向謝父:「父親,今日是我公婆的生辰,我想邀請你們去湊個熱鬧,慶祝慶祝,雪衣被皇后娘娘派去辦事了,兒子不在,我公婆的心情一定很低落,人多一點,熱鬧一些,他們也能開心一些。」

  謝父聽了也覺得是這麼個道理。

  他這個女兒說什麼話他都是願意聽的。

  「也可以,只不過你母親現在的情況……」謝父憂心道:「不太適合過去吧。」

  聞言,謝嬌的心裡愣了一下,心想:今日她可是想把謝家的人全部解決了的,怎能留下活口呢。

  她想了想,道:「父親,母親在沒有生病之前最喜歡出去逛一逛散散心了,可是母親自從生病以來已經好久好久沒有出去散心了,不如趁著這次帶著母親去散散心吧,也許能夠緩解身體的病痛呢。」

  謝嬌怕謝父再次拒絕,趕忙把他想要拒絕的理由堵死了:「更何況,我也帶來了輪椅,可以讓母親坐著更舒服一些。」

  謝父感嘆:「還是我的女兒懂事啊,你看看那個謝苗,自從你母親生病之後,就再也沒來過。」

  謝母聽了謝父的話,眼睛流淌出一行悔恨的眼淚。

  其實謝父說錯了。

  這段時間,謝苗經常趁著謝父不在家的時候偷偷過來照顧謝母。

  到今天為止,謝母才知道,原來最愛他們,最孝順他們的女兒是謝苗。

  只是謝苗不善言辭,不懂得撒嬌討好,不懂得辯駁,所以總是被誤會。

  謝母悔啊恨啊。

  為何沒有早一點認清楚謝嬌的蛇蠍真面目!

  謝父和謝母被謝嬌帶到了司家。

  因為現在都已經分成兩個幫派了。

  所以前來慶賀司家夫婦生辰的人並不多。

  司家現在的陣營亂得很。

  司雪衣是站在尉行澤那邊的,而司家夫婦是站在尉遲那邊的。

  所以很多人都不敢過來,生怕得罪了尉遲或者尉行澤,只是派人把禮物送了過來。

  尉遲本來想過來給司家夫婦慶祝生辰的,但是一想到自己和司雪衣冰裂般的關係,他不想讓司家夫婦為難和不高興,更不希望因為自己鬧得司家不開心。

  所以也只是送去了禮物。

  謝嬌早就將藥粉下到了司家夫婦和謝家夫婦的飯菜酒水之中了。

  他們喝完之後,頓時覺得不太對勁兒。

  頭暈暈呼呼的,想站起來卻發現渾身無力,好像一灘軟泥般。

  他們想說話,卻發現嗓子好像堵住了一塊兒東西似的,張了張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謝家夫婦和司家夫婦都是同樣的情況。

  他們面面相覷,忽然看向坐在一邊,神情淡然,毫不意外的謝嬌,他們頓時恍然大悟。

  司父怒得瞪大了眼睛,用手拼盡全力狠狠地拍著桌子,兇狠憤怒的眼神質問著她。

  謝嬌自然看出來他們的意思了。

  那雙眼睛從溫和變成了毒辣,唇角勾起了一抹勝利且得意的笑容,替他們解答了:「四位愚蠢的老東西,你們猜得不錯,你們的飯菜里我下了藥,讓你們變成啞巴,渾身無力的藥。」

  司父司母憤怒地瞪著她,這個蛇蠍女人!

  謝母只是默默地流淚,對於謝嬌會做出這種惡毒的事情絲毫不驚訝。

  謝父痛心疾首地看著謝嬌,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女兒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謝嬌很喜歡這種掌控一切的感覺,她輕蔑地看向謝父,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父親,抱歉,現在才告訴你,母親之所以變成這樣全都是因為我,這些事都是我做的。」

  謝嬌不知羞恥地將自己做過的事情如清點功勳般一一說了出來。

  謝家父親和司家夫婦聽到以後用一種萬分驚訝以及驚恐的眼神看著謝嬌。

  這個謝嬌太會偽裝了。

  竟然沒有人看出來她做惡的一面。

  謝父想到這個女兒害了自己的親生女兒謝苗,做了那麼多缺德事便氣得渾身哆嗦,他拼盡全力,伸手想要打謝苗一個耳光。

  謝苗嘲諷地嗤笑一聲,倏然抓住謝父的手,狠狠地往邊上一推,輕而易舉地把他推倒了:「老東西,就憑你,竟然還想打我。」

  她沒有時間搭理謝父,重新坐下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司家夫婦,直接開門見山地說:「我也不瞞你們,皇后娘娘給我下了一個命令,我得完成啊,把兵符交出來,我便把解藥交給你們。」

  聞言司家夫婦相互對視一眼,狠狠地瞪著她,奮力將桌子上的菜餚掃了下去。

  用行動告訴謝嬌不可能,做夢!

  謝嬌怒了:「老東西,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看你們是想受死!」

  這時,院子裡出現了一群人,為首的人跪在謝嬌面前:「謝嬌小姐。」

  謝嬌的臉上毫無感情,她慢悠悠地喝光了杯中的酒水,沒有感情地開口:「殺了!然後搜謝家!」

  「是!」

  因為司家夫婦現在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狀態,所以黑衣人不出半個時辰便滅了司家滿門。

  看著血流成河的司家,謝嬌有一種痛快的感覺。

  再也沒有人攔住她的去路了。

  謝嬌跟著黑衣人一起搜查謝家,但是根本沒有搜到兵符。

  謝嬌氣得攥緊了拳頭:「該死,兵符到底去哪兒了?」

  既然找不到,她也沒有法子。

  謝嬌怕司雪衣回來之後看到她完好無損的樣子懷疑什麼。

  她演了一齣戲,狼狽地爬著,將衣裳弄破了,頭髮弄亂了。

  而且還特別狠心地對待自己,讓黑衣人用刀子在自己的肩胛骨上狠狠地扎了一刀!

  夜幕降臨。

  司雪衣帶著給司家夫婦買的禮物興沖沖地回來了。

  可是剛進門口,他便被眼前的一幕驚到了。

  滿地的鮮血,血腥的氣息直衝雲霄。

  司雪衣的腦袋都已經變成了漿糊,又好像一道電閃雷鳴狠狠地劈在他的身上。

  他的腦子嗡嗡作響,踉蹌了好一會兒,才邁著不穩的步子朝院子裡走來。

  當司雪衣看到他的爹娘躺在血泊之中時,崩潰地跪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大聲吼叫著:「爹!娘!」

  「啊!誰幹的!是誰幹的啊!」司雪衣痛哭流涕,渾身顫抖。

  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只是出去了一趟,回來面對的便是爹娘的屍首。

  今日是爹娘的生辰啊。

  吱呀,一道開門聲響起。

  謝嬌虛弱帶著哭腔的聲音響起:「夫君,夫君……」

  司雪衣聽到謝嬌的聲音,怔愣了一下,隨即瘋狂地朝謝嬌奔跑過去,他抱住謝嬌,看著她受傷了,心疼極了:「嬌嬌,是誰受傷了?是誰傷了?爹娘……」

  司雪衣哽咽著:「又是誰殺的?」

  謝嬌將事先編好的話說了出來:「是,是尉遲,我們本來高高興興地過著生辰宴,尉遲來了,說是要給二老過生辰,誰知他竟帶了自己的酒水敬二老,我們怎麼也沒有想到尉遲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竟然在酒水裡下了藥,我們的爹娘們喝了酒水之後渾身無力,無法動彈,而且,還無法說話。」

  「尉遲藉機管他們要兵符,若是不給兵符便不給解藥。」

  「我們的爹娘自然不會讓尉遲得逞。」

  「後來,尉遲被惹怒了,尉遲便派黑衣人殺了司家所有人,就連前來參加生辰宴的我爹娘都沒能倖免。」謝嬌哭得那叫一個肝腸寸斷。

  司雪衣的拳頭攥得死死的,眼睛猩紅無比:「啊!尉遲!你居然心狠手辣至此!」

  而尉遲也聽聞了司家遇害的消息。

  他震驚之餘不敢相信,懷著悲傷的心情來到了司家,看到的便是滿地的屍首和鮮血。

  尉遲的心臟好似要爆炸了,眼眶濕潤。

  這到底是誰幹的!

  謝嬌這個角度恰好看到了門口的方向,她看到尉遲,臉上迅速轉變成了驚恐的表情,啊啊啊地叫著:「雪衣,魔鬼,魔鬼回來了!」

  司雪衣循著看去,立刻看到尉遲站在那裡。

  一股子強烈的怒火瞬間升騰而起,他朝尉遲奔去,一拳砸了過去。

  尉遲怎能讓他的手,狠狠地握住了他的拳頭,眼睛冷冷地眯起:「司雪衣你瘋了!」

  司雪衣的眼睛猩紅無比:「你這個畜生,我爹娘對你這般好,你怎麼忍心殺了他們的!就為了一個兵符,你至於下這麼殘忍的黑手麼!」

  尉遲整個人懵了一瞬:「我沒有殺他們,今日的生辰宴,我根本沒有來!」

  「你說謊!謝嬌已經看到你了。」司雪衣見他不承認,氣得噴出一口鮮血:「我要殺了你為我爹娘報仇!」

  尉遲抓住他的雙肩,死死地捏住,黑眸冷冷地注視著他:「司雪衣,雖然我們現在已經鬧僵了,但是我不會殺掉他們,我是不是那樣的人你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件事明顯就是一個計劃,你這是要踏入別人的陷阱麼?」

  司雪衣神色恍惚。

  就在這時,外面響起一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

  宮中的皇家士兵們將整個司府圍了個水泄不通。

  來人是御前侍衛,他肅著一張臉,對尉遲道:「有人報案,遲王和司家滅門案有關係,皇后派吾等前來,讓你回宮接受調查!」

  司雪衣本來將懷疑打散了,見此,目眥欲裂的司雪衣瘋狂地沖了上來:「看!皇后娘娘都懷疑這件事是你做的,你還能說什麼?」

  皇后有令,不得不去。

  尉遲跟著皇衛去了皇宮。

  徐芙和皇上都在。

  皇上現在還未到幻覺的重層,所以精神方面還是很清醒的。

  徐芙連問都不問的,恨不得直接給尉遲定罪,她的眼圈紅紅的,狠狠地拍了下扶手,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尉遲,你真的是太讓本宮失望了,就為了兵府,你居然殘忍地殺害了司家人,你知不知道司雪衣的母親是我的親妹妹,是你的姨母啊。」

  尉遲看著徐芙傷心落淚的樣子想到了一句話:鱷魚的眼淚。

  他冷冷地看著徐芙:「我沒有做,這件事我可以為自己正名。」

  「你正名什麼?現在人證物證俱在!」徐芙一副不想給他清白的樣子。

  尉遲在心裡冷笑,想:皇后未免太心急了,迫不及待地想把自己剷除。

  這時,太監總管忽然出現:「皇上,皇后,外面有不少百姓們和朝臣們都在為遲王請命,說是有遲王沒有殺人的證據。」

  徐芙的眸微微眯起。

  皇上讓太監總管把證據呈上來。

  他們的證據條理分明,百姓們表示在昨天和今天都看見了尉遲,因為尉遲最近忙著考察百姓們家中糧食和蟲災的問題,所以白天一直在走訪這些事情。

  在走訪的時候,也有幾個世家和朝臣跟著尉遲一起走訪。

  所以他們都能夠證明尉遲根本沒有做這些事。

  他們還直接推翻了謝嬌的謊言。

  謝嬌說親眼看到了尉遲來敬酒了,但是尉遲這段時間卻忙著走訪。

  難道尉遲會分身術麼?

  謝嬌明顯在說謊。

  司雪衣看到了這些證詞之後,紅著眼睛沉默了,證明了尉遲不是兇手,他也並沒有多輕鬆,心裡還是抱著懷疑的態度。

  而徐芙要的便是這樣的目的。

  讓司雪衣對尉遲產生懷疑。

  尉遲回家之後,沈晚等人全都圍了上來:「司家被滅門這件事太蹊蹺了,把司雪衣支走,司家夫婦和謝家夫婦都被下了藥,若不是熟悉的人,怎會近身下藥,他們又怎會毫無警惕之心地喝下那些藥呢。」

  謝苗忽然激動地開口:「我知道了,一定是謝嬌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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