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2024-06-30 06:14:45
作者: 連刀歸雲
沈晚急的臉如掛在門上的紅燈籠,額上冒了層淡淡的虛汗,她想硬生生把頭髮從尉遲腰帶上抽出來。
「別動!」尉遲低沉磁性聲音響起,喉結滾動。
「怎,怎麼了?」沈晚保持著尷尬的姿勢,上掀著眼皮恰好瞧見尉遲線條分明的下巴,性感的喉結。
她吞了吞口水,美色當前,難以抵擋啊。
「你硬扯會痛。」尉遲寬厚的手掌壓在沈晚的頭上,他們身上儘是紅色的碎紙片,乍一看去恍若新婚夫婦。
小然安興奮的揮著紅紙。
尉遲漆黑的眸淡淡掀起看向小然安:「抽屜里有一把剪刀,給爹爹拿來。」
「知道啦。」小然安小兔子似的噔噔噔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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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骨節分明的長指握著金色的剪刀,咔嚓在腰帶和青絲間一剪,一縷長發纏繞在他指尖。
沈晚起來對山尉遲黑不見底的眸臉頰一紅,伸手去揉頭皮卻摸了一手的紅紙,對上小奶包們亮晶晶的眼睛,想訓斥的話還是沒有說出口。
大木忽然別彆扭扭,同手同腳的走進來,恭謹的朝沈晚尉遲鞠躬:「恭喜娘親。」
而後看向尉遲,俊美的小臉微微紅:「雖然你成了我的繼父,但是我暫時不會叫你爹爹,我會看你表現的,你如果不會拿皮鞭沾鹽水抽我,用豬狗吃的剩飯餵我,用銀針扎我,我會酌情考慮的……」
沈晚聽著兒子的話腦袋一陣陣的悶疼,剛想解釋什麼,小然安邁著小短腿上前伸出小手小心翼翼的去摸沈晚的肚子:「這裡面已經有寶寶了嗎?」
沈晚摁著太陽穴:「你們誤會了,我們沒有任何關係,方才……只是我的頭髮纏在了戰王的腰帶上……」
尉遲手指上的青絲明晃晃的飄著。
小然安和大木對視一眼,失落的嘆了口氣,下一刻小然安忽然蹲下來,肉乎乎的小手把紅紙片全都劃拉了起來。
「安安你在幹什麼?」沈晚不解。
小然安眉眼彎彎:「留著下次漂亮姐姐和爹爹洞房花燭夜的時候再用。」
沈晚:「……我送你們回房間,怎麼這麼早就午睡醒了。」
他們離開後,房間歸於寧靜,尉遲剛要把手裡的青絲丟掉,略一遲疑,竟鬼使神差的將其收到了荷包里,做完這一切才後知後覺,他攥著拳頭:「本王只是替她收著,若是她向本王討要本王也能拿的出來。」
當天晚膳時分,宮裡頭竟來人了,唇紅齒白的小太監握著拂塵:「傳聖上口諭,明日宣戰王殿下、沈晚姑娘帶著玉石入宮……」
小太監離開後,沈晚若有所思的坐在鞦韆上。
「再過半月便是皇上壽辰。」尉遲淡淡道。
沈晚漫不經心的恩了一聲,心裡卻有了思量。
戰王府距京城十分遙遠,沈晚早早的便爬起來來到王府門口。
裝著玉石的箱子跟在他們後邊。
沈晚同尉遲同坐一輛馬車。
馬車內,困的迷迷糊糊的沈晚最初是上下小雞點頭,隨著馬車的搖晃開始左右點頭,點著點著整個腦袋忽然靠在了尉遲的肩膀上。
尉遲渾身一僵,心中嗤笑:這女人果真對本王有意思,竟用裝睡的法子試圖靠近本王。
尉遲骨相流暢的面容緊了緊,偏眸看了眼放在側邊的墊子,拿起後塞進了沈晚的側臉上。
他下了馬車,乘馬而行。
待到了皇宮門口,沈晚才伸著懶腰下馬車,見尉遲從馬背上下來,不解的眨眨眼:「天氣這麼熱戰王怎的還騎馬而行?方才不是在車內。」
尉遲瀟灑翻身下馬,淡漠的掃她一眼:「下次不要用這般卑劣的欲擒故縱之法。」
沈晚:……你孔雀啊。
皇宮金碧輝煌,巍峨嚴肅,宛如巨大的金籠。
沈晚正仰頭欣賞時,一個小公公笑嘻嘻的走上來:「奴才見過戰王殿下,沈姑娘,沈姑娘,關總管讓奴才把玉石替您保管起來,不然您拿著這兩塊玉石也不好面聖不是。」
沈晚搓捻著手指,唇角挑起,心裡有了思量:關讓開始搞事情了啊。
「那就勞煩關總管了。」
沈晚望著箱子被搬進宮去,眼眸低垂。
尉遲抬眸看向沈晚,見她淡然自若,轉了轉墨玉戒指:「被關讓拿走的東西基本屬於熱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沈晚澄澈的眸微微眯起,瞳仁迸射出細光:「是麼?可是在我這兒也有個未曾打破的規矩……」
她笑的平和,卻帶著銳利:「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
引路公公恭謹前來:「戰王殿下,太后有請。」
尉遲黑眸涌動,心裡明白皇上這是故意支開自己,他闔首前去。
沈晚則是被引路公公領到御花園側邊的宮殿客房:「沈晚姑娘,皇上在御書房批閱奏摺,煩請您稍在這裡等待片刻。」
沈晚點頭推門而入。
倏然,砰的一聲,門被死死關上。
沈晚轉身再去開門卻發現已從外面鎖上。
「呵,皇宮還真是比我想像的有趣呢。」沈晚不以為然。
她重新轉過來,瞬間一愣,只見她的四面八方全都是鏡子,將她的身影照出了無數個,無論怎麼走都走不出去。
陽光折射在鏡子上刺的頭暈目眩,十分難受。
若是長時間不出去定會暈倒在裡面,或神志失常。
沈晚對著鏡子整理著衣裳,還重新戴了髮釵和耳環,悠哉悠哉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
「想來這便是皇上用來考驗我的。」沈晚摩挲著耳垂:「這見面的方式倒是特別。」
她自窗台上瞧見了一個插著朱瑾花的青花瓷花瓶,眉眼一動,先將那朵艷麗的朱瑾花折短插在髮髻上,在鏡子跟前轉了個圈,臭美了一番,而後才高高舉起花瓶朝一面鏡子狠狠地砸去。
只聽噼里啪啦的聲音響起,鏡子成了碎片,其餘的鏡子接連倒下,陽光折射在上面十分刺目。
沈晚適應了光芒後,將手臂放下,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張巨大的屏風。
屏風整體呈白色,什麼圖案都沒有,看起來十分詭異。
沈晚偏頭打量:「宮中一向講究,不會用白色當屏風的。」
沈晚上前摸了摸,又湊到鼻子聞了聞,瞬間勾起唇角,笑容自信奪目:「原來是這麼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