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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要一張和離書

2024-06-30 05:25:48 作者: 喬木鴨

  「好了,舟舟不許欺負妹妹。」晏溪都看不下去了,自家傻閨女真的是又好欺負又好哄。

  舟舟還沒說話,糖寶先奶聲奶氣的幫著哥哥道,「哥哥沒欺負我,哥哥可好可好了。」

  晏溪:……

  這傻閨女是沒得救了。

  這架勢,她得從小養一隻小忠犬守著她家傻閨女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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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就她這傻乎乎的樣子,以後嫁人還不得被人連皮帶骨頭的啃乾淨。

  閨女才三歲,晏溪都想到她嫁人被欺負的事了。

  所以說,為人父母不容易啊!

  「不欺負妹妹,疼妹妹。」舟舟牽著妹妹的手,小臉嚴肅認真的說。

  看著那兩張稚氣可愛的小臉,晏溪有種自己是壞人的感覺。

  「娘親跟你們說個事,這位叔叔要在咱們家住一段時間。你們不許調皮,知道嗎?」晏溪岔開話題的把周安鳴推出來介紹給兩小隻認識。

  舟舟立馬皺眉,露出不喜的表情。

  他沒忘記,上回這人把娘親嚇暈了,還騙他們說他是他們的爹爹。

  爹爹早就死掉了,才不會回來。

  這人是騙子。

  「咦,你是騙子叔叔。」糖寶指著周安鳴叫了一聲。

  騙子叔叔周安鳴:……

  晏溪忍著笑,眼角彎彎佯裝不高興的對糖寶說,「糖寶不可以沒有禮貌,要叫叔叔。」

  「好的,騙子叔叔。」糖寶應了一聲,單純可愛的大眼睛盯著周安鳴看,脆生生的喊了一聲。

  被親閨女這麼奶聲奶氣的叫一聲,周安鳴哪裡還會去在意她如何稱呼自己?靈魂都要飄出去了。

  「糖寶,你不乖哦。」

  「哎,糖寶真乖。」

  晏溪和周安鳴幾乎是同時開口,說出來的話卻截然相反。

  聽到周安鳴說話的晏溪,無語的看他,「你這兒沒問題嗎?」她指了指腦子。

  「咳咳,孩子還小,不懂事,以後慢慢教就是,別太嚴苛了。」回過神來的周安鳴有些心虛,輕咳兩聲,看向別處。

  「隨你吧。」晏溪聳肩道。

  然後又對龍鳳胎說,「叔叔住在咱們家的事,不可以跟別人說哦,舟舟和糖寶記住了嗎?」

  「記住了,娘親。」龍鳳胎異口同聲的說。

  「真乖。」晏溪伸手在兩小隻頭各自揉了兩下,誇讚道。

  隨後,就是兩小只在床上跳來跳去的玩鬧,晏溪跟周安鳴坐在一旁看著,時不時的說兩句話。

  龍鳳胎玩累了晏溪就哄他們睡覺,躺在被窩裡的糖寶突然問晏溪,「娘親,他是爹爹嗎?」

  糖寶的話,讓準備離開屋子的周安鳴停住腳步。

  他屏住呼吸,等待答案。

  就聽到晏溪溫柔的反問糖寶,「糖寶想要爹爹嗎?」

  「唔,有點想,又有點不想。」糖寶想了想又說,「爹爹可以把我舉高高,坐爹爹肩膀上騎大馬。我又怕爹爹會打我屁屁,爹爹手很大,打起來很痛很痛。」

  舟舟皺了皺小鼻子說,「不怕,我保護你。」

  「嗯嗯,哥哥天下第一好。」糖寶保住哥哥吧唧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留下一臉的口水印。

  「不准親我,都是口水髒死了。」舟舟嫌棄的往後躲。

  糖寶跟找到什麼好玩的遊戲似的,偏要抱著哥哥親。

  兄妹兩人一個非要親,一個不讓親就使勁的躲,眼看又要鬧起來,晏溪趕緊把這兩人塞回被窩讓他們乖乖睡覺不准鬧。

  安撫好了龍鳳胎,晏溪才將周安鳴領到專門給他收拾的西屋。

  屋子很簡陋,只有一張舊床,上面鋪好了棉被,還有一張桌子兩把凳子,還有一個舊衣櫃,窗戶也是用紙糊上的,非常簡陋。

  如此簡陋的屋子,在周安鳴記憶中已經是非常久遠的事。

  可眼下,這樣簡陋的屋子卻是他費盡心思,給出十兩銀子一個月的房租才得以住進來。

  「家中簡陋,就若是住不慣,就趁早離開,我不會攔你。」晏溪沒錯過他看向這間屋子時眼中的嫌棄,她心裡翻了個白眼,說話也有些不那麼客氣了。

  「不會,這很好。」周安鳴道。

  晏溪把油燈放在桌上,道,「隨你。」

  她走到門口,又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停下腳步。

  「還有事?」周安鳴見她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異,便問。

  晏溪點頭,過了片刻才說,「我能請你幫個忙嗎?」

  「但說無妨。」那眉宇間的自信,大有一股只要你說出口,無論什麼事我都能為你辦到的霸氣。

  「給我一封和離書。」晏溪道。

  周安鳴臉上表情驟然僵住。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看向她問,「你方才說什麼?」

  「我說,你能否給我一封和離書?」見他皺眉一臉不認同的模樣,晏溪便語重心長的對他說,「你我成親不過兩月你便去世,這幾年我獨自一人帶著孩子過習慣了,如今你歸來我反倒不知該如何跟你相處。我思來想去,覺得還是分開各自安好。」

  「不行。」任憑她如何說,周安鳴都果斷拒絕。

  晏溪早就知道他不會輕易答應,不放棄的繼續說服他,「你若是擔心我改嫁會讓孩子們叫別人爹的話,你大可放心,我不會再嫁。」

  「你既然不打算再嫁,為何又要與我和離?我知曉這幾年讓你受苦了,我心中有愧,日後絕對不會讓你們母子再吃苦。」周安鳴再次對她許下承諾。

  可他的承諾在晏溪看來,卻輕如鴻毛沒什麼重量。

  她搖頭道,「你的心意我明了。但你我如今已是兩個世界的人,雖然我沒問,但我也能從你的言談舉止察覺到你現如今身份不凡。而我只是一個身份卑微的農家女,你的世界我融入不進去。」圈子不同,何必強融?

  「這些都不是問題,無論我變成什麼樣,你都是我唯一的妻。」周安鳴道。

  見他執意不肯給自己和離書,晏溪心中便有些煩躁,「你口口聲聲說對我有愧,卻非要枉顧我的意願,逼我與你做夫妻,這就是你所謂的彌補嗎?你的誠意就是強逼我做不願做的事,逼我不斷妥協嗎?」

  「不是,我……」

  「既然不是,為何你就不能給我一紙和離書?若你不信我,我可與你立下字據,倘若我有朝一日改嫁,便讓你將兩個孩子帶走。」晏溪強硬的打斷他的話,眼中燃燒著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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