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慕橙，對不起

  程度本來，是計劃著讓夏伊搬到自己的公寓這邊，跟著自己一起住來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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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考慮到夏伊爸媽的關係，而且，現在他們仍然只是情侶關係，要是這麼早就同居了，對夏伊的名聲也不大好。

  簡單地吃了個晚飯之後，程度就送著夏伊回去了。

  只不過，今天，有件事情讓程度起了疑心。

  根據夏伊媽媽之前所說，她跟夏伊的爸爸，一直在勸說夏伊出去美國留學，但是，夏伊卻死活都不同意。

  但是，為什麼夏伊後來，又會突然間答應呢？

  如果說，僅僅只是因為自己的事情，夏伊不是那種不理智的人。

  在慕橙的事情發生了之後，夏伊從來都沒有來找過自己，還不到幾天的時間，夏伊就離開了。

  為什麼，夏伊要走得如此匆忙，而且從來都沒有想到，聽聽自己的解釋呢？

  這根本就不是夏伊的為人處世的風格啊！

  而且，在夏伊跟自己談戀愛的時候，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兩個人都是一起商量的，絕對不會，就這麼平白無故地就負氣出走。

  難道說，當年夏伊出走的背後，其實還有什麼隱情？

  會不會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之下，慕橙去找了夏伊，然後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才讓夏伊會這麼反常？

  看來，兩年之前的事情，他不知道的，可能還有很多很多。

  過了一個多星期之後，原本早就搬出程家的程度，再一次回到了程家。

  一進到房間門，程度就問道了濃厚的酒精味道。

  剛剛嗑完藥，現在有開始酗酒了！

  在房間裡面找了一圈，都沒有看到慕橙的人影。

  想到之前的事情，程度最後，是在衣櫃裡面，找到了蜷縮其中的慕橙。

  「你為什麼總是喜歡躲在衣櫃裡邊！」

  這已經不是程度第二次，在衣櫃裡邊，找到了失蹤的慕橙了。

  燈光，讓習慣了在黑暗之中的慕橙，有些睜不開眼睛。

  她嗅到了程度的味道，久違的熟悉。

  「你終於願意回來了？」

  這一次，不是程度將慕橙從衣櫃裡邊抱出來，而是慕橙自己，從衣櫃裡邊爬出來了的。

  「你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有意思嗎！」

  程度蹲在慕橙的面前，與她面對面。

  「沒有意思，這樣的生活，一點意思都沒有。只是，我習慣了，而已。」

  說罷，慕橙又當著程度的面，喝了好多的酒。

  刺鼻的酒精問道，讓程度感到很是不舒服。

  特別是看到慕橙醉酒的模樣，更是讓程度心煩。

  他今晚回到程家來，純粹就是為了兩年前的事情來的。

  「我問你，兩年之前，你是不是做夏伊做了什麼？」

  夏伊？

  一聽到夏伊的名字，慕橙的瞳孔，瞬間就放大了。

  「果然，是夏伊回來，是不是？」慕橙笑著，問道：「夏伊回來了，你就來找我興師問罪了，是不是！」

  慕橙不知道，那個夏伊又什麼好的，居然能夠讓程度，迷得是五迷三道的。

  「果然，兩年之前，若不是你，夏伊也不會如此匆忙出國。你到底對夏伊做了什麼！」

  之前，程度只是在心中懷疑，慕橙應該是對夏伊做了什麼。

  只是現在，人家慕橙都已經親口承認了，他也不用再對這個罪人寬容了。

  「程度，你一心只想著你的夏伊！可是我呢？就算你不愛我，可是，我畢竟是一個孕婦，我的肚子裡面，懷著一個孩子……」

  說來說出去，終究還是繞不過那個孩子的問題。

  「你當初，是假懷孕，然後再利用我媽的同情心，才得以順利進入我們程家！」

  「是！當初，我一時慌張，而且一點經驗都沒有，出錯也是在所難免。但是後來呢？結婚了，我們可以離婚，你呢？」

  你為什麼遲遲不說離婚的事情！

  「就算，我們就這樣子過下去，我沒有怨言，因為我的心中，是有你的。但是，我後來真的懷上孩子，你程度的親生骨血，你呢！」

  慕橙在程度的面前，大聲地怒吼道，仿佛要將所有的怨氣，一股腦地，全部都在程度的面前吐出來。

  這一樁樁，一件件，為什麼？

  程度自己心中也沒有答案。

  如果說，之前是因為母親的關係，暫時容忍慕橙在程家，暫時容忍慕橙是程家女主人的身份，只是，後來，母親出國去了，為什麼自己還沒有跟慕橙離婚？

  「程度，你可曾問心無愧？你夢中，可曾出現過那個無辜的小生命！那是你的孩子，你都還能這般無情，你根本就不配做它的父親！」

  「你閉嘴！」

  仿佛，所有的傷疤，現在都被慕橙一點，一點的撕扯開來，讓程度再一次，鮮血淋漓。

  「你害怕了嗎？！」

  慕橙坐在程度的對面，哈哈大笑起來。

  凌亂的頭髮，讓慕橙看起來，很是恐怖。

  難道說，自己之前，真的刻薄了慕橙嗎？

  可是，這一切不都是她自己造成的嗎？

  如果，從一開始的時候，慕橙沒有跟自己走得這麼親近，他們也不會做出那種事情來！

  只是兩年以來，程度一直都堅持，當初就是慕橙勾引的自己，他卻從來都沒有想過，從一開始，錯的人，其實是自己。

  程度失神地坐在地上，看著自己眼前瘋瘋癲癲的慕橙。

  在這兩年的時光里，他偶然間想起了，自己第一次看到慕橙時的場景。

  一個活力滿滿的女孩兒，到底自己對她做了什麼，才會讓她變成現在這般狼狽落魄。

  他後悔了……

  「慕橙，對不起……」

  程度的這一句對不起，讓一直以來，都渾渾噩噩的慕橙，一下子就清醒過來了。

  對不起……

  她也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看著程度，一臉木訥。

  她剛才是不是聽錯了？

  不可一世的程度，居然也會對自己說對不起？

  上一次，程度打了慕橙一巴掌，一直到現在，慕橙嘴角的傷，都還沒有完全好。

  程度看到，慕橙此時，居然比之前生病的時候，還有消瘦。

  心頭也是不忍，便伸手，輕輕拂拭慕橙嘴角的傷，眼中眼滿是愧疚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