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你是不是叫慕橙？

  說完這些後，程度那邊的話筒便不再傳來任何聲音，正當慕橙準備將電話掛掉之時，程度說話了，「你在哪裡，我去接你。我帶你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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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程度和慕橙在醫院的長廊上行走時，只聽一聲「小度，你怎麼在這裡啊？」迎面走來了一對中年夫婦，只見程度迎了上去和那個中年夫婦擁抱了一陣。「姑姑，我陪我女朋友來看病的。」

  聽到程度在她姑姑面前說自己是他的女朋友，慕橙心裡又是高興又是難過。

  高興地是他說她是她的女朋友，難過的是這不過是他對她的憐憫而已，一個女孩子，在跟一個男人沒有任何正當的關係時就懷了對方的孩子，對這個女孩子的名聲的影響太大了。

  「三年不見，我們家小度終於談了一個小女友啊。來，讓姑媽看看，看看是誰家的姑娘能入得了我們家小度的眼睛。」只見那個中年婦女朝站在一旁發呆的慕橙招了招手，示意讓她過來。

  慕橙在心中默默地祈禱著被這個中年女人無視，但還是被看見了，她看到那個女人沖她招手，瞬間就想轉過身去拔腿就跑。

  「姑姑，她害羞，我改天再帶著她去見你們。」程度見程姑姑要和慕橙說話，趕緊阻止。

  「還等什麼改天，這不是正好裝上了嗎？」程姑姑白了程度一眼，然後繼續對著慕橙招手。

  慕橙無措地望向程度，程度無奈地點點頭。

  當她看見程度也朝她點了點頭。在那一瞬間，慕橙的心好像受到了極大的鼓舞一般，她邁出了自己的第一步，第二步......

  「這是我姑媽，這是我姑夫。」程度正式給她介紹了他的姑姑和姑父。

  「阿姨，叔叔你們好。」慕橙拘謹地向他們打招呼。

  「這姑娘可真好看。」程姑姑滿意地把慕橙由上而下地打量了一番，由衷的讚美。

  慕橙的臉微微漲紅，心裡好像有小鹿亂撞，她自己一向知道自己長得好看，從小到大也聽到了不少的讚美，可是程姑姑的讚美，卻讓她覺得激動地好像要飛了起來一般。

  沒有什麼有被他的親人喜歡的感覺更好了。

  程姑姑越看慕橙越喜歡，親昵地握住她的手，關切地問著慕橙：「你們在一起多久了啊？」

  慕橙有些受寵若驚，她還是第一次被這麼對待。她慌張地看著程度，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姑姑，我們還有事，先走了。」在這裡糾纏了這麼久，程度心生厭煩，不願意再敷衍程姑姑，直接扯過慕橙就走。

  「等一下，你們有什麼事情？」程姑姑叫住他們，問道。

  這是是婦產科，程姑姑心裡已經有了答案，可還是想要得到證實。

  「我們來看一個朋友。」程度像以往一般，冷冷地回答。

  但慕橙則顯得不自然多了，她的臉「唰」地窘迫了起來，雙手不斷揉搓著，低下頭去看著自己的腳尖。

  「哦，那好，你們去吧！」程姑姑點點頭，對著他們揮揮手，示意他們去吧。

  程度和她們告別後，扯著慕橙就往前走。

  他們剛走，程姑姑便掏出了手機打起了電話。

  「你幹嘛呢？！」程姑父看著自己老婆掏出手機，就知道她想要做什麼，「或許程度說的是真的呢，你要是這樣一宣揚，結果是個誤會多不好看吶！」

  程姑父這邊話還沒說完，程姑姑就用著高亢的聲音朝電話那頭喊道：「嫂子，我們家程度有女朋友了，最重要的是，那姑娘好像還有了程度的孩子，長得怎麼樣？長得挺漂亮的，看起來乖乖巧巧的挺討人喜歡。和程度挺般配！」

  聽見程姑姑跟程度的媽媽通風報信，若不是程度微微扶了她一把，恐怕她此刻早已被嚇得癱坐在了地上。

  她兩眼充滿了絕望，一秒都呆不下去了，直接奪門而出。

  程度看著慕橙落荒而逃，眼中微微一沉，跟程姑姑告別了以後，邁著沉穩的步子往外面走。

  「學長，對不起！」慕橙一見程度出來，怯怯地迎了上去，頭微微垂著，一副做錯事的樣子。

  程度還是那副冷淡的樣子，淡淡地在她的臉上一掃，然後開口：「走吧。」

  看來今天這件事情是做不成了，可他們剛還沒走出幾步，迎面就看到程女急匆匆地往這裡走著。

  這個時候，程度無比地痛恨帶慕橙來中心醫院，他母親就住在這附近。

  「你先走吧。」程度看著慢慢走近的程母，對著慕橙說道。

  慕橙點點頭，轉身就要走，可程母卻叫住了她：「等一下！」

  她背部微微一緊，停下了腳步，她的心裡竟然慢慢升起一個想法，她不想走了，或許程母知道她懷了程度的孩子，會讓程度娶她！

  這個想法就像是魔咒一樣，在他的心裡紮根，侵蝕這她的理智和道德。

  或許，這是她這輩子唯一的一次機會和程度有聯繫，錯過了將是永生的遺憾，而她，不想要抱憾終生。

  她轉過頭，笑靨如花：「伯母，您是在叫我嗎？」

  「是。」程母失神地看著她的臉，眼裡難掩的激動。

  太像了，真的是太像了！那眉眼，那神情，活脫脫地就是她！

  程母的思緒飛回了年少的時候，兩個無話不談的小姑娘天天膩在一起，感情好的像是一個人。

  後來兩個人各自遠嫁，各奔東西，失了聯繫。

  程母那雙滄桑的眼中充滿了哀傷，閃著點點淚光。

  「媽，你怎麼了？？」程度看程母的神色不對，擔憂地問道，這樣的情緒他在母親的臉上很少見到，也只有在再次得到那個男人的消息時程母露出了這樣子的神情。

  程母卻對他的話置若罔聞，依舊怔怔地看著慕橙，口中喃喃問道：「為什麼這麼像？孩子，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慕橙被眼前這詭異地一幕嚇得不清，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只能無措地看著程母。'

  程母又是一個箭步走到了受寵若驚的慕橙面前，一把拉住慕橙的手，「孩子，你是不是叫慕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