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徒步回家

  「我就靠這二十文賺錢嘞！」掌柜再次拒絕，一點也沒鬆口。

  姜初暖一臉我真的好窮，所有錢都買糧食了的表情，拿出錢袋僅剩下的錢。

  「要不這樣，您做做好事，我再添三十文，一共七百五十文，您再給十斤玉米面？這總行了吧？」

  「行吧行吧。」掌柜的一想，就叫小二裝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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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小妹盯著小二裝糧食，姜初暖則是給了銀子，跟掌柜聊起了天。

  「掌柜的，他們還要去買別的東西，讓小二哥幫我送一段路行不行？」姜初暖見王興家要去扛糧食，把他拉到一邊，「你跟小妹四處去轉轉，我們也不急著回去，這一天盡幫我了。」

  掌柜大手一揮，小二就把糧食扛上了肩。

  王興家想說什麼，王小妹卻是高興的拉著哥哥走了。

  一切順利，同王五叔打了招呼，姜初暖就坐在驢車上，托腮等著那兄妹倆回村了。

  姜初暖慢慢的眯起了眼睛，腦子裡想著這一共才八十斤糧食，遠遠不夠，把家具的銀子付了，剩下的要全部換成糧食才行……這麼想著，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兄妹倆回來，幾人分了包子，坐著驢車回村。

  許是人多東西也多，天還熱，才一半路程，驢竟然不肯走了。

  「那我們下來走吧。」

  王五叔停了驢車，三人紛紛下車，這下驢又慢悠悠的動了。

  「咱們熱，畜生也熱。」王五叔把責任推給天熱，「我這驢養了好些年，越發精怪，要是不肯走了，怎麼使喚都沒用。」

  王小妹撇了撇嘴，悶聲走著。

  「是啊，五叔的驢可真有靈性。」姜初暖卻是接了話頭，「雖然咱們要走，但不用搬這些東西，也是幫了大忙了。這天熱，五叔你可以先趕著驢走。」

  王五叔見姜初暖不怪自己，臉上也有了笑意，說：「沒事，等會兒遇到小溪，驢喝點水又能坐人了。」

  姜初暖想了想，輕聲跟王小妹說：「那等下你跟著驢車先回去，你比較輕。」

  王小妹整整矮了姜初暖一個頭。

  「初暖姐姐，還是你坐驢車吧，我從小走慣了的。」王小妹自然不同意，雖然她年紀更小。

  姜初暖搖頭，壓低聲音，道：「那你能打兔子嗎？」

  「不能……」王小妹氣勢瞬間落的谷底。

  「這不就是了。以後再打到兔子我分你一半。」姜初暖壓制住了王小妹，眼中閃過笑意，把自己的荷包塞給了王小妹，「這裡面還有五十文，到時候看五叔要多少，你替我給他吧。」

  王興家不知這兩天並排小聲說著什麼，他也不好湊過去聽，只能跟著驢車大步走著，時不時回頭看一眼她們。

  「那我讓我爹去給你把門弄好，這些東西都放到你家去。」王小妹接過荷包，表示自己先到了也會用心幹活。

  「好啊，那就辛苦你了。」姜初暖也沒有客氣，她一個人哪裡能幹那麼多活，往後對他們再好些吧。

  兩刻鐘後，驢喝了水，速度可謂是快了許多，不一會兒就把姜初暖跟王興家扔在了身後。

  「姜姑娘，你今天……」王興家猶豫了好久，終於鼓起勇氣，想要問問姜初暖心算有沒有訣竅。

  姜初暖身子一頓，呈八字位站著，朝王興家輕微搖頭，神情嚴肅。

  王興家瞬間閉嘴，有些錯愣。

  「你聽到聲音了嗎？」姜初暖凝神聽了一會兒，問王興家。

  王興家搖頭，道：「腳步聲嗎？這是官道，有人來了也正常。」

  「不，是馬蹄聲。」姜初暖不知自己為何會突然這麼緊張，想不清楚便不想了，笑了一聲，「你說的對，別人路過很正常。我們躲開些，別被撞到了。」

  王興家很信任姜初暖，跟著她退到了邊上。

  沒多久，身後的馬蹄聲越來越響，姜初暖的神色越發凝重，甚至感覺有些喘不過氣來……

  「姜姑娘！」王興家跟在後面，驚呼一聲，連忙上前扶住姜初暖。

  姜初暖臉色發白，渾身無力的倒在了王興家懷裡，王興家差點沒撐住，只能順勢坐在了地上。

  馬蹄聲停。

  「怎麼了？」男人的聲音。

  姜初暖緊閉著眼睛，額頭冒出汗珠，聽到陌生男子的聲音後，下意識緊緊拽著王興家的衣服。

  王興家警惕的看著下馬的兩個男子，眼中似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

  「這是中暑了嗎？」其中一男子看到姜初暖痛苦的樣子，掏出一個瓷瓶，「我這有清涼藥膏，給她試試。」

  王興家猶豫一下，給姜初暖抹在了額頭上。

  另一男子則是看了好幾眼王興家，問：「這是你媳婦？」

  王興家正要把瓷瓶還給男子，被這話嚇了一跳，忙說：「不是，這是我妹妹。」

  兩男子對視一眼，直起身子，上馬。

  「這藥不值錢，就送給你妹妹了。」

  馬蹄聲漸遠，但卻沒有再向前，而是往來時的那條路走了……

  王興家覺得有些奇怪，但此時哪裡管的了那麼多。

  「姜姑娘，姜姑娘你好些了嗎？」王興家喊了數聲，姜初暖都沒什麼反應，他顫抖著手，伸出食指放在了姜初暖的鼻下，呼吸平穩有力。

  王興家鬆了口氣，只要人還活著就好。

  姜初暖感覺自己睡了很久很久，夢裡好像很開心，有很多人，她好像在吃飯，桌上什麼好吃的都有，她吃了一口，可什麼味道都沒吃出來……她知道這是做夢，想要醒過來，可是有人一直拉著她說什麼，怎麼都不讓她走……

  一個時辰過去，一輛馬車駛過。

  「前面有兩個人坐在地上。」車夫看到了，同車內的人說了一聲。

  陸恆坐在車內閉目養神，聽到此句，問：「快死了？」

  「那倒沒有，男的給那女的扇風呢，可能中暑了。」馬車離那越近，車夫就看的越清楚。

  王興家看到馬車，就想把姜初暖的頭挪到旁邊，去攔馬車。

  「熱。」姜初暖喃喃說了一句，隨後睜開了眼睛。

  「姜姑娘，你醒了？」王興家又驚又喜。

  車夫撇了一眼這對男女，馬鞭一揮，「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