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他像沈逐北
2024-06-29 19:47:57
作者: 橘子糖
林雪濤不只是自個兒來的,還帶著他媽孫紅梅,林雪濤和南梔的媒人李大娘。
林雪濤耷拉著臉,眼睛裡都是紅絲,望向南梔的眼神,充滿了怨恨。
這個村姑不只是害死了他和小溪的孩子,還毀了他的名聲!
今天他說什麼都逼著南梔交出彩禮出來!
這是他的精神損失費!
孫紅梅白著一張臉,淚眼汪汪地對南梔說:「梔丫兒,你和雪濤沒有緣分,就當是雪濤對不住你!你把彩禮交出來了吧!我這身子骨兒弱,等著這錢買藥吃呢!」
李大娘道:「梔丫兒,是雪濤對不住你,這婚肯定結不了了。你就把彩禮痛快交出來,你們倆以後男婚女嫁個不相干,斷個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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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雪濤不客氣,直接扯著嗓子道:「南梔,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你要是老老實實地在家待著,那倆二流子敢家裡找你來昂?我林雪濤是堂堂大學生,村長的兒子,不要你這種不安於室,私生活不正經的女人做媳婦兒!你趕緊把彩禮給我退了,我看你一眼都噁心!」
南梔一大耳光就扇在林雪濤的臉上,抽的林雪濤一個趔趄。
「林雪濤,你還敢提彩禮?給我滾!」
南梔指著門口,大聲道。
林雪濤被南梔抽的臉鮮紅。
灼灼的恨意,像是鋼針一樣,插在他的心窩上!
他怒吼一聲,就朝著南梔撲了過去。
南梔利落躲開後,推了林雪濤一個大跟頭,順便撓了他個滿臉花。
她現在正年輕呢,又天天干農活,用不完的勁兒。
林雪濤這個白斬雞想要打她,做夢。
孫紅梅看自個兒小子被打,也急了眼,不管不顧地就要扯南梔的頭髮。
此時,砰砰砰敲打洗臉盆的聲音,從房間裡傳來。
是蘇月蘭用力敲著洗臉盆,對著窗戶,扯著嗓子喊:「救命啊!殺人啦!林雪濤為他和南小溪有的小野種殺梔丫兒來了!救命啊!」
蘇月蘭這一嗓子效果驚人,幾乎整個村子都聽到了。
嚇得孫紅梅也顧不上扯南梔的頭髮了,一把抓起林雪濤,就大步就要走。
南梔攔住他們,「林雪濤,你給我站住!今兒個所有人都在,我要和你退婚!你這個管不住下半身,見個女人就撲的噁心玩意兒,我嫌髒!」
林雪濤面紅耳赤,環顧四周。
趕過來的老村民,望向他的眼神,都充滿鄙夷。
明明是他不要這個村姑的,這個村姑竟然敢嫌棄他!
真是給她長臉了!
他惡狠狠地看向南梔:「那你就少廢話,今天把彩禮退了!」
「明天去村大隊!咱們在喇叭上把彩禮這事兒掰扯清楚!行了,你給我滾!你要再敢打我,我就把你扭送到派出所去!」
林雪濤還想著說什麼,就被孫紅梅拉住。
「雪濤,咱們走吧!不能再讓鄉親四鄰看笑話了!彩禮這事兒梔丫兒掰扯不清楚!自古以來,哪有大閨女像她那麼賤,自個兒出彩禮的?這錢咱們肯定能要出來!」
林雪濤冷笑一聲,走了。
南梔跟街坊四鄰道謝後,這才回屋裡。
看著拿著洗臉盆呆坐在炕上的蘇月蘭,她豎起了大拇指:「媽,你這一招可真行!比大喇叭還管用!」
蘇月蘭趕緊著扔掉臉盆兒,對南梔說:「梔丫兒,你打算怎麼辦啊?真把彩禮給林雪濤啊?那可是你自個兒的錢啊!連上三金帶彩禮得有四千多呢!可不給的話,也沒有證據證明那是你自個兒買的啊!」
家裡是真沒多少錢了。
摘下來的蘋果還沒賣出去呢。
摘蘋果的村民工資還沒給呢。
逼著她們娘兒倆拿出四千多的彩禮,跟逼著她們倆去死差不多!
南梔對蘇月蘭一笑,「媽,你放寬心。這彩禮啊,他一分錢都拿不著!」
她之所以現在不去村大隊跟林雪濤掰扯,是為了沈硯!
今天是第三天了,沈硯家裡會著火,他會被燒死!
南梔安撫了蘇月蘭幾句後,找了個藉口,離開了家,騎著二八大槓朝著沈硯家騎了過去。
沈硯他媽也是外地的,帶著他嫁到南清村的。
過去生活困難,他後爸對他不好,動不動就又打又罵。
沈硯索性就搬出來了,自個兒住在村北山上的小房子裡。
退役後,沈硯也沒回家,又回到那兒住。
南梔從派出所回來後,就找了沈硯好幾趟。
沈硯都沒有在家!
南梔騎車的速度越快,心裡越著急。
他住的地方偏,離村中心有段兒距離,前後左右都沒有鄰居,就因為這個原因,他才會死在大火里!
十分鐘後,南梔借著月光,遙遙看到籬笆門開著,心裡咯噔了一下——沈硯果然回來了!
「沈硯!」南梔都還沒下車子呢,就大聲叫道。
回應她的是,「砰」的一聲巨響。
爆炸了!
右手邊的房炸了一堵牆,房頂都掀飛了!
木頭房梁燒了起來,燒紅了南梔的眼睛!
南梔想起來了。
沈硯的後爸陳常富開了爆竹廠,發了家。
他肯定是在沈硯的房裡存放爆竹了。
現在是深秋,天高物燥,太容易引起爆炸了!
「沈硯!」南梔從二八大槓上跳下來,顧不得烈烈燃燒的房梁,顧不得可能會發生二次爆炸,就衝進屋子裡!
沈硯是她的救命恩人,她絕對不能再讓沈硯死一次!
烈火炙烤之下,土坯房熱得像是蒸籠!
南梔直接左拐,進入左手邊的房間——沈硯的心再大,都不可能守著右手邊的爆竹睡覺!
果然,他躺在炕上,緊閉著雙眸,火光映在他的臉上,鮮紅一片,額角全都是斗大的汗珠。
他在發燒,陷入昏迷!
怪不得爆炸都沒有把他驚醒!
「沈硯!」南梔用力推了一把沈硯,他毫無反應。
南梔狠下心,握住沈硯的右手腕,張嘴就咬住他的虎口處,深可見血!
醒過來!
沈硯感覺到虎口劇痛,身為軍人的本能,讓他連睜眼都沒有睜眼,一把掐住南梔的脖子。
高大的身軀撲向南梔,將南梔壓在炕上。
南梔驚住,看向壓在自己身體上方,背對著火光的男人。
在他的身後是烈焰,他的臉沉在黑暗中,只有一雙眼深邃幽暗,像是她的丈夫沈逐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