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6章 細緻

  白枝推了一下周淙也：「你還不快起來！」

  男人這才慢條斯理地從她身上起來，還順手拉了她一把。

  等到兩個人都收拾好下樓的時候，小周灩兮已經在花園裡盪鞦韆了。

  白枝走過去。

  小周灩兮看見媽媽就眼睛一亮！

  但是下一秒又看見媽媽身後的爸爸，小臉上的笑容就垮了一點，沒有那麼明媚了。

  周淙也自然也發現了這一點。

  但是他並沒有說什麼。

  

  當初學叫爸爸媽媽的時候，女兒其實發音學會的是先叫「爸爸」。

  不過，小灩兮第一次叫爸爸的時候，白枝並不在場。

  周淙也知道這事兒要是讓白枝知道了她肯定要傷心。

  所以後來小灩兮每次想叫一聲「爸爸」，周淙也就會拿起她邊上一個黑色的龍形狀的玩偶，對著她一晃，算作嚇唬。

  小女嬰一下子就不說話了，哇地一聲哭出來。

  再然後她學會叫媽媽，這麼久以來，白枝也一直以為她最先學會的是媽媽。

  ……

  就這樣，周灩兮看起來都是跟媽媽更親近。

  白枝過去把女兒從鞦韆上抱下來，小周灩兮就摟著媽媽的脖子，小臉蛋埋在媽媽頸窩裡不願意抬起來。

  劉媽在一旁笑著說：「兮兮小姐今天起來聽說爸爸媽媽都在家，衣服都沒換就急著跑下來了。」

  白枝揉揉女兒的腦袋：「這麼想媽媽呀？」

  小丫頭嗯了一聲，然後又偷偷看了一眼周淙也。

  周淙也走過來，小周灩兮就又往媽媽懷裡縮了一點。

  周淙也並沒有表現出失落或者是不悅，他很自然地伸出手將母女兩個都抱住：「好了，去吃早飯吧。」

  一家三口在餐桌前坐下。

  最近家裡的飲食都偏西式，因為小周灩兮喜歡吃麵包和牛奶。

  周淙也切了一片麵包放到女兒的盤子裡。

  小周灩兮小聲說了句謝謝爸爸。

  然後就低頭吃飯了，撒嬌是沒有的。

  周淙也看著女兒：「明天要去幼兒園面試了，兮兮準備好了麼？」

  一提到這個，小丫頭就明顯緊張了起來。

  白枝握住女兒小小的手：「沒關係哦，就跟平時和爸爸媽媽講故事一樣，把老師當成是聽眾就好啦。」

  但是小周灩兮還是很緊張。

  周淙也看著她：「兮兮知道爸爸第一次上台講話是什麼時候麼？」

  小丫頭搖搖頭。

  男人就開始給女兒講故事：「是爸爸四歲的時候，在學校，老師讓我上台講一個故事。爸爸也很緊張，但是爸爸講完之後，大家都給爸爸鼓掌了。只要你真誠勇敢地把自己想說的表達出來，大家都會喜歡的。而且，不管結果如何，爸爸媽媽都會是你最忠實的聽眾，知道麼？」

  小周灩兮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但是明顯沒有那麼緊張了。

  小孩子總是很相信自己的父母的。

  ……

  晚上，白枝在給女兒洗澡。

  小孩子的肌膚又軟又嫩，她拿著小鴨子海綿輕輕在女兒身上擦過。

  小周灩兮玩著泡沫，突然問媽媽：「媽媽，面試是什麼意思呀？」

  白枝溫柔解釋：「面試就是，老師想認識一下兮兮，看看兮兮是個什麼樣的小朋友呀。就像我們兮兮去認識一個新朋友一樣，總要互相了解一下吧？」

  小丫頭點點頭。

  雖然不知道面試的意思，但是聽著，就讓人緊張。

  小傢伙在為明天的幼兒園「面試」感到緊張呢！

  白枝笑著揉了揉女兒的頭髮：「我們兮兮是最棒的，明天一定可以做得很好的。」

  有了爸爸媽媽的雙重鼓勵，小周灩兮明顯安心了不少。

  第二天去幼兒園「面試」的時候，她甚至還主動跟老師打了招呼。

  雖然聲音有點小，但是已經很棒了。

  而且小孩子的世界總是很單純的，老師也非常溫柔，會循循善誘地引導孩子開口講話。

  所以這場「面試」，小周灩兮完成得很好。

  甚至晚上回家的時候，她還跟爸爸媽媽複述了一下老師問的問題，以及自己的回答。

  白枝和周淙也都很給面子地鼓掌。

  小孩子的自信心一下子就上來了。

  ……

  晚上睡覺之前，周淙也還有工作要處理，最近公司事多，他雖然在家，但是也閒不下來。

  白枝則是陪著女兒在床上看繪本。

  小孩子的精力總是有限的，沒一會兒，小周灩兮的眼皮就開始打架了。

  白枝輕輕親了一下女兒的額頭：「好了，該睡覺了。媽媽給你講故事好不好？」

  小丫頭迷迷糊糊地點點頭，然後在媽媽輕柔的聲音里逐漸睡去。

  確定女兒已經睡熟了之後，白枝才輕手輕腳地從兒童房裡出來。

  她回到臥室的時候，周淙也還在工作。

  男人聽見開門的聲音抬起頭來：「兮兮睡了？」

  白枝嗯了一聲：「你今天忙麼？」

  「還好。」男人摘下眼鏡，「怎麼樣，要不要陪陪老公。」

  他很給面子，沒說他陪她，而是讓她陪他。

  白枝一下子笑開了，裊裊地走過去。

  周淙也也很自然地張開手讓她坐到自己腿上。

  三年過去，兩個人對對方的身體熟悉地就像自己身體延伸的一部分、就像愛護自己的身體一樣愛惜彼此，也會因為對方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知道他/想幹什麼、親哪裡。

  她勾住他的脖子：「就抱抱，不許更多。」

  男人輕笑了一聲，胸膛都在震：「想抱抱，嗯？才分開多久。」

  「不給抱嘛？」她在他懷裡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那我要去抱別人了喲。」

  周淙也低下頭去親她：「你敢。」

  白枝哼了一聲，假裝別過頭去不理他。

  周淙也捏著她的下巴把她的臉轉過來：「好，是我想你了。讓我親親。」

  接下來就是更炙熱的事。

  他合上電腦，抱著她在椅子上，一隻手托住她的臀，另只手已經滑入她的領間。

  指尖刮過那個亭子吊墜。

  一直向下。

  豐盈細緻。

  早上未完的事情，在深夜無人打擾的時候剛好可以續寫。他把她往自己懷裡摁，白枝下巴磕在他肩頭上，黑髮垂落隨著呼吸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