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察覺

  次日，中午。

  顧長生起床，揉了揉自己的腰，隨後又看向床上昏睡的安玉，不禁扶了扶額：「真...真瘋狂啊！」

  昨晚。

  安玉很瘋狂。

  顧長生都快要承受不住了，安玉卻一直索取，哪怕身子已經軟了，沒有絲毫力氣，也要不停。

  一晚上，他都出了四次，安玉早已經不知道丟了多少次，依舊還想要，若不是他搬出三娘，安玉恐怕能要到今天早上。

  

  「嗯？」

  顧長生忽的一怔。

  他目光看向安玉的秀髮上，他看過安玉身上的每個部位，頭髮自然也不例外，前幾天，她的頭髮烏黑，當時，三娘還夸安玉頭髮好。

  可是，他從安玉的頭上，看到......

  白髮？

  他靠了過去。

  安玉的髮根上，普遍出現了一絲微弱的白色，這白色的頭髮，若不是顧長生眼尖，還真看不到。

  「生病了嗎？」

  顧長生眉頭緊皺。

  他想把安玉叫醒，問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可，看安玉安靜的宛如小貓咪，似乎還往他懷裡挪了挪，顧長生心中不由得一抽。

  他將安玉的被子蓋好，跑出院子。

  片刻。

  「黃大夫，你看看。」

  顧長生臉色沉重，指了指床上的安玉：「我妻子她的頭髮，似乎有些發白，你看看怎麼樣才能治好。」

  黃大夫不敢耽誤，立馬把脈。

  半晌，他搖了搖頭。

  「怎麼樣？」顧長生緊緊抓住黃大夫的手，目光著急：「黃大夫，用最好的藥治她，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唉。」

  黃大夫搖頭，嘆道：「令夫人脈象異常，老夫才疏學淺，醫術不精，煩請大人另請高明。」

  話落，他轉身就走。

  顧長生追上去，皺眉道：「黃大夫，你什麼意思，我夫人如何脈象異常，還請明說。」

  黃大夫搖頭。

  顧長生看著黃大夫離開的背影，站了許久，面色陰晴不定，想到這幾天安玉的異常，他心中忽然冒出一股不祥的預感，心臟隱隱抽痛。

  「不行！」

  顧長生握緊拳頭：「黃大夫醫術不精，不清楚病因不奇怪，我就不相信，整個山縣那麼多名醫，沒人能治好安姐！」

  「長、長生。」

  屋內，傳來安玉的輕喚。

  顧長生一聽，揉了揉臉，擺出一副笑容滿面的姿態，隨後走進房間，就看到安玉已經起來了。

  「安姐，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安玉抿唇：「睡不著。」

  顧長生故作不知，笑道：「現在都中午了，三娘飯都給我們倆做好了，一起去吃飯吧。」

  「好。」

  安玉洗漱完。

  兩人一同吃飯。

  「長生，你要去當大官啦。」

  安玉一邊吃，一邊道：「五葉幫可是個大幫派呢，那幫主那麼賞識你，你可要不要偷偷摸魚哦。」

  「我會的。」顧長生勉強笑道。

  「等下，你就去那招募處吧。」安玉說道：「儘早把這件事情落實下來，還有，石頭和鐵頭年紀不小了，也該去私塾念書了呢。」

  「......」

  安玉一人碎碎念。

  顧長生低頭吃飯，心中五味雜陳。

  發現了安玉的異樣後，他感覺安姐說的這些話，更像是在交代著什麼，心中有種難以言明的感覺。

  「怎麼了？」

  安玉似乎是發現顧長生的異樣。

  「沒什麼。」

  顧長生笑了笑，隨後大口大口地吃肉：「三娘今天做的肉不錯，很合我胃口。」

  「多吃點。」

  ......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

  在安玉的催促下，顧長生第一天，便去招募處，當著所有人的面，正式任職為招募處長老，宴會從簡辦理。

  每天早上，安玉沒醒之際，顧長生都會動用自己五葉幫長老的身份，找來山縣各種名醫，但，他們把脈後，都一副束手無策，讓顧長生另請高明。

  咻——

  一顆石子，狠狠地打在假人身上，將假人的胸口，砸進去三分。

  顧長生面無表情，眼底的經驗條沒有絲毫提示，證明他只是單純的發泄，不是在練習擲石。

  三天，三天一無所獲。

  那些名醫全沒用。

  安玉的頭髮，已經開始變白，不再是以前那樣，只有靠近才能看到：顧長生提醒三娘一家，不要告訴安玉。

  「不行。」

  顧長生面色一堅。

  他不能這麼坐以待斃，自己有面板，為何不能自學醫術，那些庸醫不行，不代表自己不行。

  九級醫術，肯定能治好安玉！

  ......

  三天後。

  「長生，出來吃飯啦。」

  安玉站在房門口，探頭看著房間內，顧長生已經在房間關了三天，不眠不休，偶爾吃飯都能忘記。

  「放門口就行。」

  房間內，傳來沙啞的聲音。

  「不行，今天必須出來吃，我到要看看，你在裡面做什麼。」安玉小脾氣上來了，叉腰嬌橫，隨後朝裡面走去。

  三天了，她不知道長生在房間內做什麼，只有每天大量的草藥，從外面運進來，家中的銀子，也在快速消耗。

  「我這就出去。」

  片刻。

  顧長生從房間內走出來。

  他一身衣服凌亂，頭髮散亂，渾身有股淡淡的苦味，衣服上還沾著不知名的草藥，看起來比藥童還髒。

  「你......」

  安玉見狀，上前靠了上去，滿臉心疼地摸著顧長生的臉頰：「你該不會，三天沒睡了吧，長生，在裡面做什麼呀？」

  「做藥。」

  顧長生露出笑容。

  三天沒睡，效果喜人，他的醫術，已經來到了三級，要不了多久，肯定就能治療安玉的病。

  旁邊，沈凝看著安玉滿臉擔憂地摸著顧長生的臉頰，顧長生一臉笑容，兩人好似郎才女貌，見此一幕，她有些失神，不知在想什麼。

  「快去洗洗。」

  安玉忽然想到，沈凝還在，連忙推了一下顧長生，道：「洗完來吃飯，沈姐姐做了不少拿手好菜。」

  顧長生這才注意到，旁邊的沈凝。

  「我去洗一下。」

  他尷尬道，狼狽跑開。

  安玉來到沈凝旁邊，牽著她的手，偷笑道：「沈姐姐，你看他呆呆的，是不是很可愛？」

  「確實。」

  「那你們......可要多親近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