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打人

  「哎呀！你居然還敢硬闖，真是膽大包天！」翠柳叉腰站在許靈雲面前，仰著脖子一臉驕傲之態，好像都忘記自己是什麼身份。

  站穩後的許靈雲神色冷淡下來，「翠柳姑娘似乎對我有很大意見，以往的事，看在沈姐姐面子上我可以不計較，若你繼續這樣，別說我對你不客氣。」

  「一個村姑也想攀上我家小姐，不要臉，我倒想看看你對我如何不客氣！」翠柳一臉不畏懼，眼神中更是流露出不屑的目光

  許靈雲突然勾唇一笑，右手抓住她肩膀，用力一扯將其拉倒在地上，左腿膝蓋狠狠頂在她腹部。

  「啊……」翠柳痛苦地嚎叫一聲，抱著肚子蜷縮在地上，疼得額頭直冒汗。

  許靈雲彎下身，俯視著躺在地上哀嚎的翠柳，語氣淡漠道：「我對你一再忍讓，你卻得寸進尺，這是給你的教訓。」

  翠柳捂著肚子緩過勁來，咬牙切齒看著許靈雲道：「你居然敢踢我，我不會放過你！」

  說完從地上爬起，伸出長長指甲朝許靈雲撲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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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靈雲輕鬆避開她的攻擊，順勢抓住她胳膊，反扭著她的胳膊將她按在牆壁上，語氣陰冷道：「翠柳姑娘最好收斂些，別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

  「你…你…」翠柳被氣得一句話說出來，本以為是個好欺負的人，沒想到嘴皮子這麼厲害，說出的話淨戳她痛處。

  二人的聲音驚動了房間繡娘，看到這一幕不知如何是好，其中一位繡娘急忙去通知掌柜。

  沈欣怡和段子堯過去的時候，許靈雲已經鬆開翠柳，語氣略帶歉意道：「對不起沈姐姐，我剛才太生氣，便訓斥了翠柳，還打了她。」

  「小姐，她不僅打我，還說我們的錦緞坊不過如此，難怪沒有客人來。」翠柳在那裡哭訴著編寫瞎話。

  許靈雲聽著差點笑出來，她徹底看清這個小丫鬟說謊的本事，還真是面色不改，看來以往這種謊話也沒說，不然怎麼能練到如此爐火純青的地步。

  沈欣怡眉頭緊皺，雖然只和許靈雲相處一日，卻覺得這話她不會說，但跪在地上的又是自己貼身丫鬟，到底該相信誰一時之間有些為難。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沈姐姐不必太為難，若你不信，我現在便可離開。」

  許靈雲一副落落大方的模樣，這倒是讓人懷疑起翠柳的話是否可信。

  「好了，這其中定有什麼誤會，你先去洗洗臉。」沈欣怡扶起跪在地上的人，讓她去簡單梳洗一下。

  其他繡娘也繼續回到房間幹活，待翠柳簡單梳洗一番回來後，便看到小姐和許靈雲正在一幅作品前觀賞。

  那是繡房剛出來的繡樣，如今錦緞坊就指著這個繡品賣些銀子，緩和一下店鋪的生意。

  翠柳看到歡喜的二人，垂下眼眸，遮蓋住眼底一閃而過的神色。

  離開錦緞坊，段子堯還有事便先回去，沈欣怡帶著許靈雲來到碧水閣，坐在二樓靠窗戶的位置，要了幾份糕點和一些茶水。

  這裡向外看去的景色很美，可以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可以看到遠處的河水，還有淡淡的花香傳來，陣陣涼爽的氣息，吹得人精神抖擻。

  「沈姐姐，為何我們錦緞坊的布料這麼好，客人卻那麼少？」許靈雲不懂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按理來說應該客源不斷才對。

  沈欣怡輕嘆一聲，「因為我得罪了秦家，很多鋪子都與我們斷絕往來，不敢買我們的料子，秦家還放出狠話，誰敢買我們的布料便是和秦家做對。」

  「秦家？」許靈雲並不喜歡知道秦家有多厲害，可也不至於趕盡殺絕，這也太過分些。

  「秦家在城中威望很高，很少有人敢得罪，得罪秦家的人最後都沒好下場，聽說之前秦家二少爺就折磨過一女子，活活把人給逼瘋。」沈欣怡說起這件事時還不斷嘆息。

  許靈雲心頭猛地一顫，「怎麼會這樣！那女子後來如何看？」

  「唉，聽說女子瘋了以後，把父母，哥哥，嫂子，還有未滿月的侄子，全部活活燒死，再後來女子不知所蹤，這個案子也就不了了之。」沈欣怡說到這裡時，眼中滿是恐懼的神色，當時慘叫的哀嚎聲響徹整個城鎮，聽著便讓人心顫。

  她現在不期望錦緞坊能多紅火，只要能讓她和子堯平安度日便可。

  雖然她心中還是很希望錦緞坊的繡品被人認可，但這和心愛之人相比，後者在她心中更重要。

  三人說話間茶點已經備好，許靈雲暫時拋開那些瑣事，細細品嘗，雖然味道和她們做的相比差了些，口感還是不錯。

  沈欣怡向外看去，拿著茶盞的手一頓，目光停留在窗外一個攤位前，眼睛微眯想要看得仔細些。

  「沈姐姐，你的繡品和布料材質那麼好，就沒想和秦家斗一斗？」

  她知道秦家很厲害，但這樣好的繡品和錦緞不僅僅能賣給城中百姓，也可以繼續往外賣出。

  沈欣怡此刻目光都停留在遠處，根本沒聽到許靈雲的話。

  許靈雲看到發愣的人，抬手在她面前晃，語氣抬高一些喚道：「沈姐姐？沈姐姐？」

  沈欣怡收回目光，放下茶盞問道：「怎麼了？」

  「沈姐姐看什麼呢？叫你好幾聲都不應。」說著，便要轉頭去看。

  沈欣怡一把擋住，將她的臉轉過來，「別動，你頭上有東西。」

  「什麼東西呀？」許靈雲疑惑地問，伸手去摸卻並未摸到。

  沈欣怡目光撇向不遠處的二人，看到他們走遠，這才坐下說道：「可能是我看錯了。」

  翠柳這時在一旁驚呼道：「咦，那不是許姑娘的夫君，他怎麼和其他女子在一起，還很親密的樣子。」

  「怎麼可能，一定是你看錯。」沈欣怡一個眼神過去，示意翠柳不要亂說。

  翠柳剛剛被許靈雲打過，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指著遠處的身影道：「那不就是楚公子，你們那女子都快貼……」

  「閉嘴，楚公子那麼愛靈雲，怎麼會背著她和其他女子在一起。」沈欣怡臉色十分不悅看向翠柳，神色不再溫和。

  翠柳畢竟是自己從府中帶過來的貼身丫鬟，平日裡的囂張跋扈她沒多說什麼，現在是越來越放肆，連她的話都不聽。

  許靈雲順著她手指的地方看去，只能瞧見一個模糊的背影，似乎和楚慕辰有些相似，而女子的身影看著也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