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替罪羊

  房門猛地被打開，許靈雲手中的盒子還未放下，便開口問道：「你們到底在計劃什麼？」

  「是董……」

  「把藥吃了就告訴你。」

  煜珂正準備托盤而出，楚慕辰把話攔截住，嘴角噙著笑意盯著氣呼呼的人。

  「吃就吃。」許靈雲打開盒子，拿起裡面的一顆藥丸直接吞咽下去。

  楚慕辰看到她乖巧地把藥吃下，這才緩緩說道：「我們弄了具假屍體來糊弄董清規，放出謠言說已經找到兇器，還故意把殺人兇器繪畫出來。」

  

  「這樣一來，做賊的人自然心虛，當然想去看看兇器是否還在，我們只要盯住董家的人，便可抓個現行。」

  許靈雲聽完他們的計劃，忍不住問道：「董清規那麼狡詐的人，怎麼會被你們拿的假屍體糊弄過去？」

  「他當初拿具假屍體給我們，如今我們就還他個假屍體，他當然無話可說，這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煜珂在那裡笑著說道。

  想到那天董清規那天好像吞只蒼蠅的表情，他便心情大爽，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董清遠的屍體是假的？」許靈雲現在還有些沒轉過來，覺得他們說的話雲山霧罩，沒一句能聽懂。

  「前幾日有屍體被盜，董清遠棺材附近的土地被挖過，泥土十分鬆動，這就說屍體有可能是前幾日才放進去。」

  楚慕辰通過這一系列聯想，很快便得知這具屍體並不是董清遠，有可能是個替身，真正的董清遠，應該被凍在丫鬟所說的那個冰窖中。

  柳磊再次把二人請回府衙，這次和上次比多個人。

  一個小廝跪在地上，頭深深地低下去，整個身子不斷地顫抖著，看上去似乎很恐懼。

  「說，這兇器是怎麼回事？」柳知府狠狠拍了一下醒目，指著桌案上的斷刀。

  "小的......小的......"小廝哆嗦著身子，一臉驚慌失措的模樣。

  "誰指使你殺了董家二公子，或者說誰讓你把兇器藏起來？"

  "大人饒命啊……"小廝看了眼站在身側臉色陰冷的人，開始不停地磕頭。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扇在小廝臉頰上，董清規陰狠道：「沒想到竟然是你殺了我弟弟，你真該死？」

  就在董清規要動手時，煜珂急忙過去一把抓住他的手，將他手中的匕首搶過來，冷聲道：「董大公子，莫不是打算殺人滅口？」

  「你少往我身上扣罪名，我替弟弟報仇有什麼錯，是他忘恩負義殺了我弟弟，他不該死嗎？」董清規滿臉憤怒，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

  煜珂用手懟著他的肩膀道：「少在這裡假惺惺，到底是誰殺了你弟弟還沒查清，你就急著給別人罪名，之前你不還言之鑿鑿說，殺害你弟弟的人是楚家？」

  「你！」

  「夠了！誰准你們在這裡吵鬧，這案子是本官在審，還是你們在審！」柳知府氣得吹鬍子瞪眼睛，一個個都快把他的話說沒了，他還來說什麼？

  "老實交代，這一切到底怎麼回事？董清遠是否死於你之手？」

  "是……」小廝顫抖著嗓音，目光無意中注意的董清規腰間的玉佩，最終痛苦地閉上眼睛。

  只見他雙手俯地，重重地磕了個響頭，再次抬起語氣堅定道：「是小的殺了二公子，我不過是想要他的配方，只有拿到配方換了銀子，我才能救我妹妹。」

  「如果真的是你，那你是如何迷暈董清遠把他殺害？他真正的屍體到底在哪裡？只要你能回答出這兩個問題，我就相信人是你殺的。」

  楚慕辰之所以猜出董清遠被殺害的過程，是因為被害的地點便是董清遠的房間，他看到那盆枯萎的花，還在地上摸到乾枯的血跡。

  「楚公子不是一直很想洗脫冤屈，為何如今真正兇手找到，你卻不相信？」董清規恨得牙痒痒，沒想到計劃會落空，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楚慕辰對上他憤怒的視線，嘴角勾出冷冷的笑容，「董大公子在害怕什麼？」

  「我有什麼好害怕，這死奴才當初為討好我弟弟，故意打聽他的喜好，送去好多盆花，原來一切只是配方，你說你是不是在花中下了毒！」

  「當初若不是看在他妹妹患有心疾，可憐他們兄妹二人，這才將她留在府中，沒想到養虎為患，早知這樣當初就不該心軟留下這個狗奴才！」

  董清規說罷，轉身對著跪在地上的小廝一腳踹過去，接著開始拳打腳踢。

  「夠了！你們若繼續這樣鬧下去，各自拖下去打二十大板！」柳知府氣得從椅子上站起，怒目圓睜地瞪著幾人，真是越來越放肆！

  幾人立刻安靜下來，小廝在一旁顫抖地說道：「我在花中下了藥，只要二公子每日把花放在房中，便會將毒素吸入身體裡，久而久之身體極為虛弱，最後我便趁虛而入殺了他。」

  「這提醒得夠明顯。」煜珂在一旁摸了摸鼻子，小聲說道。

  柳知府一個眼神過去，讓他瞬間閉上嘴，接著吩咐道：「來人，先把這小廝關押起來，確定口供待他畫押後找到屍體，便隔日問斬！」

  「楚慕辰，我不會就這麼算了，配方你們是給也要給，不給也要給！總之這配方我要定了！」

  董清規留下這句話揚長而去，絲毫不覺得自己又害了一條無辜生命，不過像他這種狠毒的人，怎麼會在乎別人生死。

  「你們還有兩天時間，只有找到屍體才能讓他認罪。」柳知府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楚慕辰，相信他不會讓自己失望。

  想要找屍體談何簡單，他們已經把後山翻了個遍，也絲毫沒找到丫鬟口中所說的冰窖。

  許靈雲思索良久，決定冒險去董清遠房間在探查一番，她並沒有告訴楚慕辰，而是自己偷偷從狗洞爬進去。

  憑藉著自身的好運，還真悄無聲息潛入董清遠房間，看著那些書籍，她在心裡默默說道：就看幾本，看完就找證據。

  當她將手中幾本書籍翻看後，忘了書籍原本的位置，聽到門外的說話聲慌忙將書籍放回去。

  不曾想，地道暗門卻被打開，陣陣冷氣從下面傳上來，許靈雲瞬間想起楚慕辰說的冰窖。

  這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