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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世間再無刀神

2024-06-29 05:25:14 作者: 水裡撈魚

  五爺!

  在洛陽城中,能讓一個皇帝身前的傳旨總管太監稱之為「五爺」的人,鳳毛麟角。

  唐西只想到了一個人,那便是當今聖人的第五子,吳王,李天承。

  李天承託付老太監送來的書信中,只寫了三個字:吳仁興。

  先帝在位時,七大皇子還頗受關注,還未冠禮便已經早早封了親王,食邑萬戶,允私兵三萬,也定下了各自的封地,可謂恩澤深重。

  然而,先帝暴斃於西巡的途中,儀天獨攬朝政,自立為皇。雖保留了七大皇子的爵位,但不許一人就藩,皆留守於長安、洛陽兩大都城,漸漸地便淡出朝堂,投閒置散。

  誰也不知道儀天如此作為的最終用意,也無人敢問,更無人敢有何異議。

  

  唐西的「准岳父」---晉王,身為嫡長子,按照祖制,當年乃是儲君之位的第一人選,雖無先帝詔令,但也是傳統的順位繼承。

  卻沒人想到,晉王居然第一個跳出來支持自己的「母后」登基為女帝,著實出乎意料。

  先帝時期,晉王一向仁義寬厚,頗受朝臣敬重,也一直被當成儲君來培養,年紀輕輕已然顯現出一絲帝王之相。

  後來,儀天仗著新黨支持和手中兵權,大肆排除異己,誅殺老派權貴,逐漸穩固了朝堂。

  七大皇子在這場變革中碌碌無為,頗受朝野爭議,但為求生存,也只能屈從於現實。

  而時不往昔,儀天已然不復當年「鼎盛」,隨著年紀的老邁和精力的衰退,也必然會萌生退意,至少表象是如此。宮中傳言要禪讓於李瀟瀟,便是初步的信號。

  各大皇子中,晉王雖是第一個表示要放棄皇位之人,但餘下的六子可沒有。

  當年是搶不過自己的「母后」,但經歷多年蟄伏,六子也暗中積蓄了不少力量。他們不敢明著對儀天逼宮,但只要真是李瀟瀟接替了皇位,那麼對於這個初初掌權的「小侄女」,六子可是有極大的信心能顛覆之。

  老太監口中的瞬息萬變和帝位更迭,恐怕就暗指這點。

  只要皇帝敢禪讓,大權交替後,先帝的諸位皇子必然現身發難,甚至是舉兵脅迫於李瀟瀟。

  李天承送來了當年滅門案的線索,雖然只是一個人名而已,但間接表明這些皇子都對此事的內情有所了解,而且隱隱有拉攏唐西的嫌疑。

  唐西雖然和李瀟瀟有婚約,大婚後,能順理成章的成為「二聖」之一。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即便他真的成為了聖人,手上也不會有什麼權力,只是簡單的擺設,相當於一個面首,甚至還不如。

  但若是跟了這幾大皇子「舉事」,那就大有不同。

  最終成不了二聖,但會有真權實力掌握在手。

  正常人的思維,「花瓶」和瓷器匠,你會怎麼選?

  花瓶只是擺設,但瓷器匠卻是鑄造花瓶之人。

  唐西盯著手中的密信,心中略微有些悸動,輕輕冷笑。

  復而,喚來了一個侍衛,吩咐道:「去把裴三刀叫來!還有,讓裘萬山全城搜索一個名叫吳仁興的人,我要在最短的時間知道他的所有信息,但不可輕易動他。」

  侍衛離去。

  片刻後,裴三刀在大廳門口出現,但似乎精神狀態不好,一副疲憊的神情。

  唐西讓侍女上了兩盞茶,一杯給自己,一杯給裴三刀。

  輕呡一口後,唐西開口道:「你狀態不好,是為了她?你去見過她了?」

  裴三刀黯然的點了點頭,情緒極其低落。

  唐西走到他身前,伸手在他肩頭拍了拍,安慰道:「這已經是萬幸了,至少她還活著,你仍有補救的機會。當年你為求刀神之名,試圖斬斷世間的牽掛。刀神一吻,驚世駭俗,卻是斬向自己的親人。」

  「當年的你太過自負,以為在你手下一刀,即便是鬼神也難逃一死。卻不知,你的妻子與你共枕多年,對你了解全然通透,也看出了你刀法中的弱點。在你揮刀之時,她以身體護住了你們的女兒。你以為這一刀已經取了兩人性命。殊不知,你的女兒活了下來...」

  「裘萬山費勁心機,查到了你女兒的下落。正是當今樓氏族內的女先生,負責教導樓氏的適齡子弟。」

  裴三刀憂鬱著,心中不覺悲憤,老淚輕彈:「我是個畜生...豬狗不如...」

  唐西嘆了一口氣,也不知該如何安慰了,便道:「現在,你貿然去與她相認,肯定適得其反。所以,你只能潛入樓氏府邸,暗中觀察她的近況,對吧?」

  「樓氏乃大家族,富冠全城。她失去父母的羽翼保護,仍能自力更生,進入樓家教書。可見此女乃是絕頂聰明之輩,也甚為奮發努力,你暫可安心。」

  裴三刀嘆了嘆氣,道:「她確實很好,跟她母親很像,也很努力...只是我無顏面對。少主於我父女之恩,裴三刀萬死難報。至於我與她之事,還請少主容我倆自己處置,我欠她母親一條命...」

  唐西點了點頭,繼而話鋒一轉,道:「好!你們父女之事,本少主可以不管。但你已經暗中見過她,算是了卻一樁心愿。但現在,卻是你該還債的時候了。」

  「我已經見過皇帝,她的意思是必要你的人頭。所以,你也必須死。本少主跟你說過,你欠我唐西三條命,今日便還。」

  說著,來到廳中的一張案台前,執筆寫下了一封信。

  等待墨跡稍干,折成「小方塊」後,交給裴三刀:「這信,不准你看!將他交到吳王李天承的手中,他看過後自會了解。皇帝想要你死,但不是現在,至少在她壽宴期間,不會擅動殺伐。只是,這幾日你得屈居了洛陽大獄中。」

  言畢,又從懷中取出一枚藥丸,一併奉上,接著說道:「此乃我跟霍長青要來的毒藥,你吃了之後便會失去全身的痛覺,到了你...人頭落地之時,也會好受些。但不是給你現在吃,等午門行刑之時,你再吃。」

  「此去吳王府以後,你就不用回來了。李天承看信之後,會直接將你拖入詔獄。以你一死,便能換取整個商會的安全,這算你還我的第一條命。」

  裴三刀聽後,並未多言,取過藥丸和信件,便要轉身離去。

  唐少主卻又猛然叫住他:「等等!本少主還說過,要你教我一刀,殺人的一刀。」

  裴三刀苦笑了一聲:「可是,現在手中無刀!」

  唐西:「刀神的手,便是刀!」

  裴三刀細細品味著這話,猶有自嘲道:「好!」

  說話之間,身行神速,以手為刀,直刺唐西的心口處。

  這一「刀」看似平平無奇的直刺,卻已融匯了刀神畢生的感悟和蹉跎。

  他抵住唐西的胸口,深沉道:「世間本無殺人的刀,關鍵在於你的決心取向。你決心所向,致力而為,則天下萬物,皆可為刀。搬山、填海、誅神,不再話下。」

  裴三刀此言,超脫了武藝的範疇,正是刀神一生的感悟。

  換言之,世間本無物,人競自天成。凡事皆有兩面,取捨之間決定了你的作為。

  唐少主嚴肅的面孔,說道:「好!此刀算你又還了一命,你走吧!至此,世間再無刀神。」

  裴三刀收回手掌,慘然一笑:「此別再見,你們便是天人永隔!望少主在我死後,能稍微照顧小女。樓氏城府極深,她孤身一人,無所依靠...」

  說著,竟雙膝跪下,磕了幾個響頭,接道:「欠下少主之情,來日願為牛馬,侍奉左右。」

  之後,便起身離去。

  唐少主看著他那背影,眼中一陣傷感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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