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本座從來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2024-06-29 04:55:35
作者: 橘味蠶豆
司解傾就這麼看著她,不說話。
一連幾日,司解傾都在養傷。
蘇覓也樂得清閒,只有給他檢查傷勢和調理身子的時候去見他,其他時間還算自由。
她一點一點算著日子,大概兩個月就能治好司解傾的病,到時候她就是自由身了。
一個月的時間過去,蘇覓身上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可以下地行走。
司解傾的傷勢也恢復得快,許是常年練武身體強健的緣故,若不是知道他身上有傷,旁人看著都覺得他半點事兒也沒有。
這一日,溫酒按時給司解傾送來藥。
「主子這幾日精神頭很不錯啊。」
司解傾微微一笑:「她每夜都會來為本座療傷針灸,這種不被她躲著的感覺,很好。」
溫酒道:「可是主子這也犧牲太大了,為了拉近與蘇姑娘的距離,居然自己重傷自己。主子為何不裝裝樣子博取她的同情呢?」
本章節來源於𝓫𝓪𝓷𝔁𝓲𝓪𝓫𝓪.𝓬𝓸𝓶
司解傾將藥湯一口悶了,這才道:「本座若不徹底重傷,她就會害怕提防本座,本座越是虛弱憔悴,她反而還不那麼牴觸本座的接近。」
溫酒暗自嘆了口氣。
他家主子這是越陷越深了,甚至不惜為了蘇覓傷害自己。
「可是……」他還有一事不解,「您答應蘇姑娘,若她治好你的傷和病,就放她離開。」
那之前犧牲的不都白做了?
司解傾勾起唇角,眸底划過一抹算計:「溫酒,你跟著本座這麼多年,本座什麼時候說話算話過?」
溫酒一愣,「主子不打算放蘇姑娘走?」
「本座從來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他這話說得很明確了。
溫酒心下有些擔心。
蘇覓雖然性子溫吞嬌弱,但是其實骨子裡也是一個烈女子,若是最後知道她被騙了,怕是更加恨他家主子了。
這後半輩子,他家主子真的能如願以償與她長相廝守麼……
是夜,蘇覓帶著藥箱來到司解傾的寢屋。
他掩唇咳嗽了一聲,裝出一副病入膏肓還未痊癒的模樣。
「你脫掉衣服,我幫你換藥。」
司解傾微不可察地勾起唇角:「我沒力氣,你幫我脫。」
蘇覓:「……」
她心裡很無語,但還是忍耐著,只要等他的傷勢痊癒病好了,她就可以抽身而退了。
蘇覓上前解開他胸口的衣衫,全神貫注地為他上藥。
司解傾鬼魅的眼神就這麼直勾勾地盯著她。
蘇覓抬頭的時候和他的目光撞了個正著,驚了一下。
「你……你看著我做什麼?」
「你好看。」
蘇覓垂下頭,索性不說話。
反正他胡言亂語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蘇覓重新包紮好他的傷口起身就準備離開。
司解傾驀然拉住她的手,指腹觸碰到了她手腕上的疤痕。
他輕輕摩挲著,溫柔道:「這裡,還會疼嗎?」
蘇覓想要抽回手,他攥得更緊了。
「還會疼嗎?」他不死心地問。
「不疼了。」蘇覓敷衍回了一句就想走。
奈何司解傾並不打算放開她。
「小覓,你也割斷我的手筋吧。」
蘇覓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這個男人又在發什麼瘋?
「我是認真的,我就想知道,當初這麼傷害你,到底有多痛,你所感受到的痛,我都要加倍感受一次。」
「不用了。」蘇覓並不領情,「我說了,我治好你的病,從此我們兩不相欠。」
她用最怯懦的聲音說出最冷漠的話。
司解傾的這顆心,總是能因為她的話痛上幾分,仿佛被針扎一般,那種緩慢悠久的痛能持續很久。
現在,怕是早就已經千瘡百孔。
「小覓,你還是很討厭我嗎?」
「不。」蘇覓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
然而接下來的一句話,讓司解傾的心口痛得喘不過氣來。
「我恨你。」她說,「就算兩不相欠了,我也恨你,但是我不會報復你的,你放心,我也傷害不了你。」
司解傾咧了一個慘白的笑,「真的傷害不了嗎?」
他強行拽著蘇覓的手放在他的心臟的位置,「那為什麼我這裡這麼痛,總是能因為你的疏離和冷漠還有仇視,痛不欲生。」
蘇覓蹙緊眉頭,緊緊抿著唇要拽出自己的手。
司解傾看著她臉上牴觸的表情,心裡壓抑的情緒終於還是忍不住了。
他一把將蘇覓拽進懷裡!
「啊!」蘇覓驚呼一聲,作勢就要掙紮起身。
他死死抱著她,「你如果希望我的傷口裂開,那就儘管折騰,我的傷一日好不了,你就走不了。」
聞言,蘇覓掙扎的動作僵住了。
司解傾捏著她的下巴,逼著她看著自己的眼睛。
「沒關係,恨就恨吧,這也是我活該的。」
蘇覓的臉上帶著幾分倔強的神色,沉默不語。
他低頭淺笑:「你知道嗎?每次你用這種眼神看著我的時候,我感覺我全身上下都在痛,但是我又莫名享受這種痛,也許你恨我,你這輩子都忘不了我。」
蘇覓的眉頭越蹙越緊,脫口而出:「變態。」
司解傾嘴角的笑意更加濃郁了,吐出迷迭魅惑的嗓音:「你說得沒錯,我就是一個變態,一個為了滿足自己欲望,哪怕痛也要快樂的變態。」
他灼熱的目光緩緩移到蘇覓的唇上,猛地壓了上去!
他的動作猝不及防,蘇覓瞪大了眼睛,開始掙扎。
「唔……!」
司解傾緊了緊手臂上的力道,將她死死揉進懷裡,唇上的動作溫柔又霸道,含住她的唇,不給她挪開的機會。
有些夢寐以求的東西一旦觸碰,那股子瘋狂便一發不可收拾。
尤其是他的隱疾已經有好轉的跡象,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對她的欲望和渴望。
他紅著眼,將蘇覓所有的嗚咽全部吞下,唇齒相抵,不死不休!
蘇覓的眸中已經泛起淚霧,還有恐懼。
她死死咬著牙關。
司解傾不得其法,索性捏住她的下巴,用了點力。
「呃!」蘇覓痛得張開嘴。
他趁機占領她所有的呼救和哭泣,將她所有的聲音咽下。
蘇覓的淚水模糊了眼,渾身不受控制地顫抖。
她從來沒有覺得,明明是相愛之人做的親密的事,對她來說如此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