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到底是誰要殺她?
2024-06-29 04:53:00
作者: 橘味蠶豆
蘇覓繼續和剩下的侍衛周旋,招招直擊他們的命門。
「既然要來送死,我就送你們一起見閻王,記得黃泉路上報本小爺的名字,省得中原的閻王不收你們這群北牧腌臢!」
「咔嚓」數聲!
蘇覓又解決十幾個侍衛。
她滿臉是血的模樣把剩下的幾個侍衛鎮住了,哪怕他們一身腱子肉,終究敵不過蘇覓靈活又放肆的招數。
北牧王子也驚住了,沒想到眼前這個身條纖細沒幾兩肉的人,殺人的招數如此狠毒,幾乎快把他的人的脖子割斷了!
他忍著手上的劇痛,怒聲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蘇覓擦了擦嘴角的血漬,沒有搭理他。
圍觀的有人認出了她,主動說道:「他是東廠的人!蘇覓蘇常侍!」
「蘇覓……」北牧王子喃喃著。
這個名號他在北牧就聽過,聽說上赫國有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常侍上任後就接連抄家滅門了數位大臣,甚至還用囚犯狩獵尋樂。
其人手腕歹毒,虐殺成性,上任短短几個月死在他手底下的亡魂沒有一萬也有數千。
蘇覓這個名字就此打響,甚至都傳到了北牧去。
她是除了司解傾和奚偃之外,第三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名號。
北牧王子咽了咽乾澀的喉嚨,就算她厲害,但是既然司解傾和九皇子向他們北牧示好,那這個蘇覓再牛也得跪在他面前!
「蘇覓!今日之事老子不會就這麼算了的!老子等著你跪在我腳底下痛哭流涕的時候!」
說罷,他帶著人就要離開。
蘇覓拔出帶血的長劍攔住他們的去路,嗤笑一聲:「想走?既然不服氣要算帳,那就現在算乾淨,事後裝什麼大尾巴狼啊。」
「你……!」北牧王子自知敵不過她,但是又放不下臉面認慫。
兩邊僵持著,誰也不讓誰。
一直在旁圍觀的魚師青出奇的安靜,他沒有出手幫蘇覓,因為他知道蘇覓要收拾幾個北牧人,綽綽有餘。
只是沒想到她下手這麼狠……
到底九皇子還是要與北牧郡主聯姻的,若是蘇覓真殺了北牧王子,這樁聯姻都不需要奚偃和宗政顯出手搗亂就告吹了。
他得想辦法讓北牧王子有命活才行。
此時,他的餘光瞥見閣樓上流竄的幾道不尋常的身影,瞳中神色頓時一凜。
難怪黑衣人一直沒有出現,原來是換了便服布衣。
他們一直盯著蘇覓這邊的動作,準備伺機而動。
魚師青也只能耐心地等著,隨時準備護住蘇覓的安危。
「蘇覓!」北牧王子僵持不下了,氣急敗壞,「你要殺就殺了老子好了!要老子認輸,做夢!」
他唾沫橫飛著,然而蘇覓一點兒眼風都不給他。
蘇覓的餘光機敏地留意著周圍的動靜兒,她已經察覺到有一群人在向她靠近。
然而在北牧王子看來,她這樣就是不屑輕視他。
「蘇覓!老子和你說話呢,耳朵聾了?!你要是有種,今天就殺了老子,老子十八年後又……啊!」
一群布衣這個時候猝不及防手持長劍擁了過來,這個動靜兒嚇得北牧王子一個踉蹌,碰到了手上的傷口痛嚎出聲。
蘇覓很快揮舞軟劍和這群殺手打了起來!
整個醉心苑亂糟糟一片,地上七七八八躺著一堆屍體。
蘇覓勾著殺手的劍一個迴旋刺進另一個殺手的咽喉里,那人頓時口吐黑血渾身抽搐慘死。
「劍上有毒。」蘇覓嘀咕了一聲。
屍體的皮膚此時一點一點變成蛇皮狀。
魚師青看到此景也一驚。
殺手的劍上抹了雷公藤!
若是蘇覓受傷,後果不堪設想!
蘇覓走神之際,殊不知殺手正死死地盯著她,握著長劍要朝她刺過來。
「噗嗤」一聲!
「啊!」
殺手還沒來得及靠近蘇覓,就被不知道從哪裡射出來的銀針刺瞎了雙目。
魚師青不著痕跡地將手藏進袖子裡,指尖的銀針隨時能讓對方一擊斃命。
但是他還不能讓他們痛痛快快的死。
背後僱傭殺手的人到底是不是她?!
刀光劍影間,蘇覓驀然捂住腹部停下了手。
她的臉色這會兒變得慘白,額間細汗密布,眼神也有些發虛。
「完了……」她忘了今天是來葵水的日子。
殺手面面相覷。
千載難逢的機會!
他們大叫著朝蘇覓衝過來。
空中接連「噗嗤」幾聲!
他們的雙目齊齊被刺瞎。
魚師青上前將蘇覓扶起來,「怎麼樣了?」
蘇覓整個身體都靠在他身上,下腹絞痛得厲害,全然沒了說話的力氣。
她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指著黑衣人,「留個活口……」
到底是誰這麼努力不懈地要殺她?
必須得問清楚!
她話音還沒落盡,黑衣人突然吐血身亡,無一活口。
與此同時,溫酒帶著東廠的人趕來,將整個醉心苑包圍了下來。
溫酒和魚師青只對視了一眼,就明白他的意思。
「來人,把這些屍體都帶回東廠,搜查醉心苑方圓二十里,有任何可疑的人都抓起來!」
「是!」
魚師青將蘇覓攔腰抱起,準備往東廠去。
「等一下。」蘇覓吐出虛弱的聲音,「溫公公送我回去就行了,你去拿錦囊。」
「……」魚師青抽了抽嘴角。
都這個時候,亂成一鍋粥了她都還能記得錦囊的事……
魚師青無奈吐了口氣:「好,奴身去取。」
回到東廠後。
蘇覓蜷縮在榻上一動不動。
溫酒忙前忙後幫她燒熱水、熬紅糖水,準備天葵和換洗的衣物。
半點不敢假手於人,生怕讓人發現她是女兒身。
「蘇常侍,紅糖水熬好了,趁熱喝了暖暖肚子。」
蘇覓推開他遞到嘴邊的勺子,「魚師青呢?」
「快回來了,你先喝點熱水。」
「沒事兒,痛過這兩天就好了。」
「怎麼能沒事啊,要是讓主子看到,得多心疼啊。」
溫酒像個操心的老嫂子似的,本來就溝壑縱橫的臉感覺又老了不少。
蘇覓看著他皺皺巴巴的臉上快皸裂掉下來的白粉沒忍住笑出了聲:「溫公公,下次少往臉上抹白面,大晚上的看著怪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