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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致陰之人到底是誰?!

2024-06-29 04:52:03 作者: 橘味蠶豆

  「沒錯!」

  「來人!召宰相府的人進殿!」

  宰相夫人和蘇子城很快被帶進金鑾殿,在看到司解傾的一瞬間,嚇得雙腿一軟跪在地上。

  「臣……臣婦拜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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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子城畏畏縮縮地趴跪在地,渾身哆嗦。

  皇帝開口質問:「昨日蘇子城在戶部尚書的府上做什麼?」

  「我……」蘇子城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來,額頭冒汗。

  「寡人在問你話!」

  皇帝一聲怒吼,他嚇得匍匐在地,「我什麼都沒做!就喝了幾杯酒!陛下饒命!」

  司解傾驀然開口:「只是喝幾杯酒就喝到存放戶籍檔案的密室去了,蘇世子是去喝酒了還是去做什麼不可告人的事了?」

  「我沒有!」蘇子城慌了,「我和戶部尚書的公子喝醉了一時興起想進去看看!」

  司解傾又道:「只是一時興起你便昨日去戶部尚書府上喝酒,一時興起又進了檔案密室,恰巧昨日宰相夫人又進宮揭發蘇覓是致陰之人,這一切也太湊巧了吧?」

  「我發誓!我真的什麼都沒做!陛下明鑑啊!」

  「你怎麼證明你進去之後什麼也沒做?」司解傾漫不經心繼續逼問。

  「戶部尚書的公子可以作證!他和我一起進去的!」

  他的話音剛落,戶部尚書忙不迭站出來撇清關係:「陛下,微臣的兒子昨夜喝多了,今日還沒清醒,昨夜之事他也不記得。」

  司解傾笑了:「戶部尚書家的公子和蘇世子一同飲酒,一個醉臥不醒,一個生龍活虎,蘇世子真是好酒量啊。」

  蘇子城臉色一白,感覺自己已經解釋不通了,跪在地上猛磕頭:「陛下!我真的什麼都沒做,蘇覓本就是致陰之人,我又何須在他的戶籍上搞動作!」

  司解傾道:「本座和陛下似乎從來沒有說過蘇世子去篡改蘇覓的戶籍吧?蘇世子這是不打自招了。」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你有!因為致陰之人是你,你一為自保,二為陷害蘇覓,所以將你與蘇覓的生辰八字掉包了!」

  司解傾一字一句盯著他的樣子壓迫力十足。

  蘇子城只能瘋狂搖頭,汗水嘩啦啦滴了一灘。

  與此同時,侍衛著急忙慌進來稟報:「陛下!大事不好了!昨夜牢房裡出事了!」

  聞言,司解傾幽藍的眸子一凜,根本不顧在殿前的禮節,抬起長腿便往牢房的方向趕去。

  皇帝以及奚偃、宗政顯等大臣也跟了去。

  等所有人趕來的時候,都被眼前的景象驚住了,不少大臣一個沒忍住背過身去嘔吐,還有幾人被嚇暈了過去。

  整個牢房裡血流成河,所有犯人身上都爬滿了毒蟲和蠍子,身上滿是窟窿以及滲血的傷口,他們僅僅殘存著一口氣在地上掙扎求救。

  司解傾踩著他們的身體和地上的毒蟲鮮血往裡面去,其他人都恨不得躲得遠遠的。

  「蘇覓!」司解傾喚著她的名字,語氣帶著明顯的慌亂和擔心。

  當他在最裡面的牢房中看到她倒在地上的身影時,一個箭步就沖了過去。

  她身上衣衫襤褸,暴露出來的肌膚滿是深邃的傷口,像是被利器所傷,整個人殘破得仿佛能在他懷裡碎去。

  司解傾脫下身上的外袍裹在她身上,將她抱出了牢房。

  他一雙深邃凜然的眸子掃視眾人,吐出陰冷的聲音:「誰幹的。」

  獄卒畏畏縮縮地走出來,「是蘇世子讓我們這麼幹的!不關我們的事!」

  蘇子城被旬冬拖拽過來,「主子!這小子想跑,被卑職抓個正著。」

  「督主大人饒命!陛下饒命!我再也不敢了!」

  司解傾冷冷地睨著他,朝皇帝說道:「陛下,這已經不需要再怎麼證明了吧?蘇子城在戶部尚書府上本就形跡可疑,昨夜擅自買通獄卒,樁樁件件都是奔著陷害蘇常侍來的!」

  皇帝狠狠擰眉,「甄太卜呢?!」

  「微……微臣在!」甄太卜忙不迭上前。

  「致陰之人既然是蘇子城,那便用他祭奠長巷冤魂!」

  「好!」甄太卜忙不迭答應。

  「不要!」蘇子城已經徹底嚇癱了,根本站不起來,整張臉慘白沒了血色,「陛下饒命!我是買通獄卒要害蘇覓,但是我沒有掉包他的戶籍,他才是致陰之人!陛下明查!陛下饒……!」

  他的話音還沒來得及落盡,「咔嚓」一聲!

  一縷刀光划過,猝然抹斷了他的脖子。

  在場的人被司解傾的這一舉動驚得尖叫一聲,他被濺上血漬的臉上陰沉恐怖得厲害。

  他吐出冰冷的話:「甄太卜,趁著致陰之人的鮮血還熱乎,還不趕快送去祭奠長巷冤魂?」

  甄太卜連連點頭:「去!這就去!」

  ……

  這場風波結束後。

  長巷的詭異之事終於停息,東宮和大理寺也沒了其他動作。

  只有宰相府響徹哭天喊地的哀嚎,宰相夫人失子痛徹心扉,哭暈了好幾日。

  東廠……

  蘇覓忍著渾身的疼痛,緩緩從榻上起來,眼前驀然被一道身影籠罩。

  她一抬頭就撞進了司解傾幽藍晦暗的眸子裡。

  「小叔叔……」

  司解傾端著藥,坐在她的榻邊,「傷筋動骨一百天,你就不能安分點兒養傷?」

  蘇覓莞爾一笑:「一點兒小傷,小叔叔不必擔心。」

  「小傷?」司解傾直勾勾地盯著她,眸中隱約有怒氣,「你還真是對自己下得了狠手啊,用利器在自己身上割了這麼多傷口,你怎麼不把你的骨頭剔出來!」

  蘇覓垂下頭,有些心虛,「小叔叔看出來了……我也是置之死地而後生,那麼多人衝過來恨不得吃了我,要不是有小叔叔教我的誘蟲術,我怕是已經連骨頭都不剩了,那麼多人中毒慘死,我若是完好無損的出現,陛下肯定又要生出疑心,我也是迫不得已。」

  司解傾依舊寒著臉盯著她:「發生這麼多事,怎麼不來找我?要不是旬冬來告訴我,我都不知道你現在骨頭這麼硬了,想一人單挑整個東宮和大理寺是嗎?!」

  蘇覓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不是怕打擾小叔叔閉關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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