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過濾水質
2024-06-29 04:31:54
作者: 鹿逐溪
說著,還扭過頭來,露出一雙水汽朦朧的雙眼。
紀淮川愣怔了一下,這女人剛才還要他命一樣兇狠,怎麼現在突然跟家貓一樣?
就是現在!
宋挽卿唇畔微勾,忽然抬腿猛踢紀淮川的下盤,不過眨眼之間,就變成了宋挽卿將紀淮川壓制在身下。
「你!」紀淮川眸中染上慍怒。
「紀公子別急,我不是來做壞事的。」宋挽卿白如玉的食指覆上粉嫩的唇,她眉眼帶笑,格外勾人。
「近來宣城方圓百里的水源都被敵軍投了毒,每日因此中毒身亡的百姓不在少數,想必紀公子對此事也頗為頭疼吧?」
聞言,紀淮川冷靜下來,他忽然笑了,那顆痣格外奪目,「姑娘想要出謀劃策?」
「正是。」
「那你為何還要偷偷潛入我的書房,真當我是三歲孩童嗎?」紀淮川顯然不信,他索性放棄了抵抗,雙手枕在腦後,一副閒雲野鶴之姿。
宋挽卿啟唇:「你還真放心我,不怕我殺了你?」
紀淮川眼底滿是自信,他道:「以你的身手,只能耍些雕蟲小技來制服我,想殺我,還不夠格。」
宋挽卿面上笑意逐漸褪去,她鬆開了紀淮川,退到一邊,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道具——過濾器。
「這是什麼?」紀淮川有些意外,他從未見過這種新奇的東西。
「這東西叫過濾器,想要緩解水源的問題,只能從根本解決。」宋挽卿凝眸解釋,巧手在那東西上擺弄,「毒已經蔓延至了方圓十幾里,只要能淨化水源,還用愁水源的問題嗎?」
說著,宋挽卿雙眼含笑地盯著紀淮川,信誓旦旦的模樣讓紀淮川不禁產生懷疑,他不屑開口:「說得簡單,怎麼淨化?宣城最好的郎中我都找人來看過,都沒法給出藥方解決這個問題。」
「誰說一定要靠藥方?」
紀淮川眉峰微挑,看著宋挽卿開始操作演示。
只見她將一層石木灰鋪在了那圓滾滾的容器底部,隨後又鋪上厚厚的一層白布,再放了不知為何物的藥丸,最後又放了常見的綠豆,木炭等。
「除了那味藥丸,其他都是常見的東西,你想憑藉此來淨化水源?」紀淮川眉頭緊皺,他已經失了些許耐心。
本想看看這女人如此自信,能有什麼能耐,原來也不過如此。
宋挽卿卻不急不躁,她拿出一瓶污水,當著紀淮川的面用銀針試毒,「紀公子,看好了,這水本是有毒之水。」
說罷,便將毒水傾倒進了容器中,污水緩緩滲透而下,肉眼可見地變得清澈起來,最終聚集在容器底部,已經見不到任何雜質。
紀淮川眸底划過意外,他忍不住湊上前仔細觀摩。
過了半刻鐘,宋挽卿便將純淨水倒了出來,再次插入銀針,銀針竟然沒有變色!也就是說,毒已經被解了!
紀淮川皺眉沉思,他打量著面前的女子,她笑意盈盈,不語的模樣,仿佛在等他抉擇。
良久,他才開口:「我且信你一回,如果真能解了水中的毒,算你大功一件。」
宋挽卿帶著紀淮川一行人往城門口趕去,程祈安已經搜集到了消息,正在靜靜等候自家娘子。
隔得大老遠,紀淮川便見一道人影挺拔,穿著雖然簡單,但周身的氣質渾然天成,顯然不是城內百姓。
走近後,才看清那男子的容貌,身高八尺有餘,劍眉星目,清冷中帶有一絲傲氣,說是潘安與之相比,也要遜色幾分。
紀淮川微眯黑眸,眼底划過警惕,這人是誰?
「娘子?」程祈安眸色一沉,他將宋挽卿拉回身邊,充滿敵意的眼死死盯著紀淮川。
他早就注意到了宋挽卿身後跟著一群人,特別是那個男人,看起來風流倜儻,笑裡藏刀,說不定正打著自家娘子的主意!
宋挽卿忍不住勾起唇角,程祈安吃醋的樣子深得她心,她唇瓣輕啟,安撫道:「相公,這是宣城新城主,紀公子。」說著,她又轉身介紹程祈安,「這是我相公,程祈安。」
見她這麼坦率介紹,程祈安神色才有所緩和,他斂下眉眼,就乖乖地呆在宋挽卿身後。
紀淮川心下意外,他微挑眉峰,戲虐道:「想不到宋姑娘已經成婚,紀某還以為......」剩下的話並未吐露。
宋挽卿只笑不語,紀淮川想到剛才在書房發生的事,神色微異。
不過,等他再次打量程祈安時,很快就發現了不對,那人雖說樣貌英俊無比,但站在宋挽卿身後的模樣卻並不像個成年人,反而像個七八歲孩童。
「程公子,在下宣城城主紀淮川,有幸相識。」紀淮川作揖,眸光卻意味不明地盯著程祈安。
程祈安傲嬌的別過臉去,並不想理睬他。
宋挽卿開口:「紀公子,我們還是先去護城河過濾毒水吧。」
紀淮川瞭然,點頭後便走在前方帶路,心下卻惋惜,宋挽卿身上有過人的智慧與膽識,為人孤傲沉穩,如若能為他所用,必當是一員大將,卻不想已經嫁人,還嫁給了一個痴傻男子。
他唇畔含笑,卻惋惜地微微搖頭。
程祈安非要與宋挽卿十指相扣,行至護城河旁,還特意牽著宋挽卿在紀淮川面前晃了晃。
紀淮川忍不住笑道:「程公子對我好像有意見。」
宋挽卿並不惱,替程祈安道:「我家相公雖智力有異,但心裡卻如明鏡一般透徹,所以對紀公子有點敵意也是正常的。」
「紀公子,我已經將裝置配置好了,就在前方。」接下來,便是宋挽卿帶路,按照先前在書房中約定好的進行淨水。
過濾器是宋挽卿潛入書房前就安置好的,一行人來到過濾器前,皆瞪大了眼。
岸邊是一台方正的物體,幾條管道連接著河中的大傢伙,大傢伙攔腰斬斷了整條河,好幾個碩大的容器透明可見,裡面又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一條粗大的管道蜿蜒至岸邊,好像是排水所用。
紀淮川眸色不明,這與他在書房所見完全不同,不禁擰眉質疑:「宋姑娘,這東西是你安置的,為何與你向我展示的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