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軍訓教官竟是他
2024-06-28 23:01:05
作者: 爆火的兔子
每次他的聲音一出現,就像一個無限循環的詛咒,他會在我耳邊輕輕地吟唱著每一句咒語,讓我漸漸地失去自我,任由他擺布,這次也不例外。
我能清晰地感覺到,我身體在被他支配著,同時我也能感覺到,腦海里的記憶在被什麼東西一點點的抹除。
腰身起伏,如水盪波,時而清晰,時而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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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怎麼可以那樣滑?
所到之處無一不起火星,燒得我體無完膚。
很快,我被這種感覺丟到了太平洋,同時也聽他在我耳邊說:「什麼時候能把我的東西還回來了,這場遊戲才能結束。」
話落,我失去所有意識。
再醒來時,人依然是在宿舍內,並且好好地躺在自己的床上。
許是因為做了夢,渾身有一種汗膩膩的感覺。
「你還不起來?一會我們要遲到了!」李可可換著衣服提醒道。
我看著她有些怔愣,緩緩從床上坐了起來,「我……我怎麼會在這裡?」
李可可看著我愣了兩秒,噗嗤笑出了聲,「你沒事吧?這是你的宿舍,你不在這在哪?該不會是昨晚春夢做多了,真以為和你的霸道總裁老公住在頂級大別墅呢吧?」
面對李可可的打趣,我沒有感到半分輕鬆,一把掀開被子就從床上跳了下來。
李可可被我這冷不丁的動作嚇了一跳,「你幹嘛啊?一會才軍訓呢,你現在就練上了?」
軍訓?
「我們要軍訓?」我緊張地問李可可,「不是應該第二天就上課的嗎?墨老師呢?墨淮卿是不是教我們的?」
李可可嘴角抽了抽,「阿月,你別是走火入魔了吧?墨老師結婚了,有個小嬌妻呢,你別整天墨老師長墨老師短的了,行嗎?昨晚你就是嘀嘀咕咕睡著的,今天怎麼又這樣了?」
昨晚?
對了,昨晚我不是去那棟廢棄教學樓了嗎?我是怎麼一個人回來的?
「我昨晚什麼時候回來的?又怎麼回來的?我有沒有跟你們說什麼?」
李可可防備地往後退了一步,「阿月,實在不行要不你去看看心理醫生吧?你這樣真的挺嚇人的。昨晚你壓根就沒有出去啊!天還沒黑,你就說你困了要睡覺,喏,你的箱子都沒整理,直接穿著身上的衣服就睡了。」
「不可能!」我吼了一聲。
這下李可可更害怕了,「你……你沒事吧?早知道昨晚我就通知宿管阿姨了,你睡著之後就一直說胡話,我本來是想叫醒你的,但周夢說讓我別多管閒事,我也就沒在意,後來累了就也睡了,你這醒來又怎麼了?」
怎麼會這樣?我昨晚明明出去的,宿管阿姨還跟我說話了呢!
「你記不記得昨天你跟我說,教師宿舍後面的廢棄教學樓鬧鬼,可以從那翻過去進到教師宿舍,我就能看到墨淮卿了!」
李可可咽了咽口水,趕緊將軍訓服穿好,慢慢挪向門口,「你可別逗了,我怎麼會跟你說那種話?而且鬧不鬧鬼的,也肯定沒人翻牆進教師宿舍啊,牆上都有防護網,那不成變態了嗎?」
說完這句話,李可可趕緊擰門跑了出去,就好像我是一隻可怕的鬼。
明明就是李可可跟我說的,她怎麼就不記得了呢?
還有,昨晚我到底有沒有去過那個廢棄教學樓,為什麼我自己也不記得了呢?
恍惚間,我竟然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是做了一場很真實的夢。
但同時我也清楚地明白,這夢的真假關鍵就在於墨淮卿。
至今我也沒能見到學校的外聘老師墨淮卿,更不知道和那個纏著我的墨淮卿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
這一軍訓就是七天。
七天的時間裡,不止我一個人守著教師宿舍的門口,還有很多女同學。
這樣一來就沒人覺得我有多奇怪了。
只不過,李可可卻越來越怕我,周夢倒始終很淡然,似乎不想跟我交朋友,也不想跟我反目成仇,大多數時間她都是把我和李可可當空氣,總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可更加奇怪的是,我被烈日都曬黑了幾度,也沒見墨淮卿那個所謂的外聘老師出過宿舍。
也有幾個其他的老師出來時訓斥堵在門口的學生們,說大家要是再這樣下去,學校可能就考慮讓墨老師回去了,畢竟不能影響學校的正常運行。
幾次下來,教師宿舍的門口就沒有什麼人了。
我每天被軍訓累得半死,可晚上還會去教師宿舍樓附近蹲一會,只不過幾次下來仍舊是一無所獲。
甚至我都懷疑墨淮卿根本就沒在裡面。
但相比之下,還有一件事更讓我鬧心。
那就是我漸漸忘了墨淮卿長什麼樣了。
我曾見過他,清楚地看到了他的五官,他的整張臉,他的身形,他說話的聲音……
可現在我為什麼就忘記了他的那張臉?
而這幾天夢裡一直纏著我的那個墨淮卿也沒有再出現。
直到第七天軍訓要結束的這天,我們隊列好之後在烈日下足足站了一個小時,就為了等著最後一天的這個教官。
就在大家都等得站不住,汗水順著臉頰止不住地往下流時,不知是誰高呼一聲,「是墨老師,穿著迷彩服的墨老師真的好帥啊!」
「該不會這最後一天的教官就是墨老師吧?」
恍惚間,李可可戳了我一下,「看了沒,這就是墨老師。」
墨老師,墨淮卿……
我下意識地想要抬頭,看看這張臉能不能讓我想起什麼?
到底是同名還是他又來了?
他不是鬼嗎?鬼為什麼能在大白天地出現在烈日之下?
突然間,我心臟有些疼,像是有一隻手在心室里擰著我的心,呼吸也跟著一起受阻。
汗水順著額頭滑落下來時,好巧不巧地滑進我眼眶裡,只感覺眼睛一疼,再看不遠處那個穿著迷彩服的教官就很模糊了。
我用力地揉著眼睛,瞬間耳邊的一切歡呼聲都戛然而止,仿佛在這一刻被按下了暫停鍵。
我越是揉眼睛,眼前的視線就越模糊。
漸漸地,我感到有人朝我走了過來,同時一陣寒涼也撲面而來。
「這位同學你怎麼了?」
「林霽月……」
「阿月……」
周圍的聲音時而清晰,時而模糊,太多種夾雜在一起,讓我的頭都快炸了,最後像是受了重擊,身子一個失重,用力地向後摔去。
我感覺有一個熟悉又清涼的懷抱接住了我。
耳邊,又是那個令我膽戰心驚的聲音,「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