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大結局

2024-06-28 22:35:36 作者: 三往

  只是Joanne會經常仿妝後去一家叫半醒的酒吧,看那風情萬種的老闆娘訓誡自己的手下。

  梅玫也並不是沒有注意到她,可惜她對她一直都沒有好臉色。

  她故意刁難她,給她腐爛的果盤,上最烈的酒。

  她知道為什麼,一個人坐在位置上流了眼淚。

  那天她罵的很難聽,連帶著江亦謙,祖宗十八代都罵了。

  她像是一個受虐狂一樣,每天不被她罵幾句,心裡都不舒服似得,天天上趕著過去。

  從那以後,梅玫再也不罵手底下的員工了,專門罵她。

  可是她連被罵這件事,也沒持續多久,梅玫的重心就不在她的身上了。

  韓億來了,顯而易見的,她和韓億在梅玫那的煩人程度,韓億更勝一籌。

  最後一天,她吃了梅玫送給她的腐爛果盤,喝了一杯最烈的酒。

  

  然後——她進醫院了。

  江亦謙的神情很緊張,而她全程都是淡淡笑著的。

  因為有些事情已經不用再取證了,她為了治療胃癌,切除了大部分的胃。

  以前時夏像伺候寶貝一樣的伺候著她的胃,那麼金貴的東西,哪能扛得住她這麼折騰。

  江亦謙緊張壞了,她在醫院呆了半個月,江亦謙英俊的面容像是蒼老了好幾歲。

  江亦謙沒說以後讓她注意之類的話,大約也是不知道怎麼開口吧。

  她花了很多錢,打聽到了許沛的下落。

  許沛因為知道太多於婉婉的事情,她顧念情分,沒有選擇把他弄死,而是給了他一大筆錢,讓他出國再也不要回來。

  Joanne借著回去看師傅的名義,仿妝成於婉婉的樣子偷偷接近了他。

  許沛花錢無度,在國外沾染上了賭錢的毛病,於婉婉給他的那些錢,早已經揮霍空了。

  她一直暗中觀察,等他走投無路。

  賭徒的心態就是壓上所有,孤注一擲拼一次回本的機會,這也是她Joanne的機會。

  值得慶幸的是,許沛沒有讓她失望,她很快就等到了那一天。

  Joanne看見他的時候,他正在被賭場的打手按在桌子上,勒令他快點還錢。

  許沛喝了酒,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樣子,被人拿到壓在手指上,也沒有任何懼態。

  「要錢沒有,賤命一條,你們有種弄死我!勞資告訴你們,你們今天要是不弄死我,那明天,就是我弄死你們!」

  打手鬨笑著,把他拉到賭場的中央,大聲吆喝著,「你們看好了,欠錢不還的下場就是這樣!」

  他們說完話連準備的時間都沒留給他,一人抓著他的頭髮,另外一人朝他臉上連扇了好幾個巴掌。

  他們把他打倒在地上,緊接著就是一波拳打腳踢。

  打手們解開褲腰帶,漏出下身醜陋的那玩應,就要往他身上撒尿。

  Joanne朗聲開口,制止了他們,「這賭場裡以後是不準備接待女客戶了!」

  賭場老闆自然也是聽見了她的聲音,看她衣著不菲,身前的堵台錢對著厚厚的籌碼。

  他親自過來,一人給了那幾個打手一巴掌,「還不快把褲子提上,不要臉的玩應!」

  老闆有心過來搭訕,好心的告訴她,「有人不懂規矩,總得教訓教訓不是,這位太太要不跟我移步二樓,那裡肅靜些。」

  Joanne知道二樓玩的大,混跡的都是高端人士,沒有一樓這樣魚龍混雜。

  但是他不能走,走了還怎麼看許沛受懲罰。

  Joanne巨大的墨鏡擋在臉上,看起來神秘又高貴,「我倒想看看這『教訓』是什麼樣子。」

  賭場老闆好心提醒,「怕是會見血......」

  「那我不怕......就是那幾個男人的那東西,入不了我的眼。」

  賭場老闆嘿嘿一樂,看Joanne的眼光也變的複雜,原來還是個玩咖。

  他輕輕側開身子,「那就看吧。」

  許沛的腦袋被大手用腳踩在地上,手也是。

  他五指張開,打手拿著一把大刀就要剁。

  Joanne知道,許沛認出她了,因為剛才還一副不想活了的人,正目不轉睛的盯著她。

  打手給了他一腳,嘲笑道,「人都要死了,還有心思看美人。」

  他鼻血被踹了出來,人狼狽不堪,他哭了,喊得聲嘶力竭,「姐,姐,救我!」

  Joanne站起來,賭場老闆很有眼力價的跟在她的身邊,「太太,你是看上他了?不過他這張臉倒是細皮嫩肉的,可惜不是一塊好啃的骨頭。」

  Joanne側頭看向他,示意他繼續說下去,「他長得不賴,有錢人家的太太看上他的人也不少,但是他一點都不給那些太太面子,好像是......對女人不感興趣。」

  Joanne噗呲一笑,沒想到他對於婉婉倒是挺忠誠。

  可於婉婉呢?

  早就把他拋棄了,不管他的死活,說他可憐,但是他也可恨。

  「他欠了多少錢,我來替他還。」

  這一聲,對於許沛來說,宛如天籟。

  他喝了酒,當即就掙脫開打手,撲到了她的懷裡,痛哭流涕,「姐,我就知道你不會不要我的,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

  Joanne心緒很平靜,她並不覺得他可憐。

  她平靜地撫摸著她的頭,替他繳了債務,帶他回了酒店。

  酒店裡有她早就準備好的錄音設備。

  一進酒店,許沛就撲向了她,要脫她的衣服,和她接吻。

  她挑挑眉,壓住他的手,坐到了他的身上,撫摸著他的眉眼,告訴他,「不急,好久沒見了,姐姐想和你聊聊天。」

  他們聊了很久,Joanne甚至懷疑許沛的酒早就醒了,不過沒關係,她也套出了他的話,魏蘭醫院的管子是於婉婉叫他拔的。

  「但是主意是我出的。」他承認道。

  Joanne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許沛卻只是拿舌尖頂了頂腮。

  「當時你擋了她的路,我只知道,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她想要的,我都會提她完成,捧在她的面前。」

  Joanne又給了他一巴掌,他本就受了傷,這一巴掌挨下去,他直接被打倒在了地上。

  「你把一切都捧到她的面前,她的目的卻是和江亦謙在一起,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沒有什麼目的,就是愛她吧。那你曾經也為了江亦謙付出過,那你愛他嗎?」

  許沛不大的年齡,雙眼中漏出和年齡不符的滄桑。

  Joanne沉默了。

  「不過我後悔了。」他掙扎的從地上爬起來。

  「我知道你不是她,她從來沒那麼溫柔的對我自稱過姐姐,我和她在一起就只是做愛,床上她喜歡叫我狗崽子。」

  "我們玩的很瘋,各種造型,各種姿勢,成年男女的遊戲,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我們沒做過的,我和她在床上無比的契合,她能滿足我對女人的所有幻想。"

  "上大學的時候我遇見了她,她拽著我的領帶把我拉進衛生間裡,她熱情似火。"

  "從那時起,我就認定了那個女人。"

  許沛嘆息了一聲,哭了出來,用袖口抹著眼淚。

  「可是我為了那麼一個放浪的女人,傾盡所有,甚至不惜做盡壞事,乃至殺人,換來的卻是她的拋棄。」

  "她對不起我,不值得我那麼濃厚的愛。"

  "我現在不愛她了。"

  「我還知道她很多秘密,我都可以告訴你,不止是殺掉魏蘭。"

  他自嘲的笑了,"我的要求只有一個,我可以進監獄,但是她也必須身敗名裂。」

  Joanne攥著拳頭,她接受不了一條人命,在他的嘴臉那麼輕賤的樣子,可為了知道更多,她還是忍了下來,"說。"

  那天晚上,許沛一夜沒睡,他所說的,全都被Joanne錄了下來。

  Joanne回國之前,去看了師傅,時夏眼眶通紅地質問她,「你不是最喜歡師傅了嗎?不是說永遠都不要離開師傅嗎?」

  "太晚了不是嗎?"Joanne也哭了,「我感覺我向你走了九十九步那麼遠,就差你的一步了,是你把我讓給了他。」

  "我得世界裡只有你,你卻把我丟給了別人。"

  那段抑鬱症重新發作的時光,現在想想都足矣讓Joanne心悸。

  那個曾經最能給她安全感的人,也沒辦法給她了。

  時夏哭笑不得,是啊,如果他不停她母親的話,不去打那個荒唐的賭,就好了。

  江亦謙可以不在乎她是Joanne還是過去的白芨,為什麼他要在意是白芨喜歡他還是Joanne喜歡他呢?

  他把Joanne緊緊的抱在懷裡,一遍一遍念著,"Joanne,Joanne,是師傅錯了,是師傅錯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可以嗎?"

  Joanne輕輕回抱住他,在他腰間拍了拍,"太晚了。"

  時夏渾身顫抖的鬆開她,"Joanne......"

  "師傅,我叫白芨。"

  白芨得找人押送許沛回國,一直到一切處理完,時夏都沒有再露面。

  她站在機場的登機口,面向外站著,她知道師傅一定是在的。

  只要他抬頭,就能看見她的臉。

  直到空姐催促她登機,她才對著空氣道別,"師傅,我走了。"

  她不再使用Joanne這個名字,但是國際上一直有Joanne的消息傳出來,並且名聲越來越響亮。

  她知道,是師傅。

  一個好的仿妝師,男女皆可仿,而原本想要金盆洗手的他,沿用了她的名字,繼續在國際上活躍著。

  讓她知道,他很好。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回國後不久,魏蘭的案子成立了,白芨用魏蘭女兒的身份把許沛和於婉婉告上了法庭,他們需要法律的制裁。

  江亦謙沒問她出國那麼久都做了什麼,也沒有催促她回國,整個過程都給了她極大的自由度。

  律師也是江亦謙幫她找的,與此同時於婉婉被各種男人睡的輿論也掀上熱潮。

  那些男人中,甚至包括了江亦謙的父親,江學義。

  只為了江學義能答應她和他兒子在一起。

  如此炸裂的消息,瞬間衝上各種熱搜,連帶著白芨曾經被江學義砸掉流產的消息也被翻了出來。

  世人都在感嘆豪門是非多。

  白芨這個名字也再一次出現在大眾視野。

  江亦謙的太太,沒有死。

  各大集團的老總雙手合十拜了又拜,求白芨長命百歲。

  白芨不在的那段時間了,整個商圈被江亦謙攪合的幾乎沒有安寧之日。

  都說那個男人再失去愛人之後就瘋了。

  手段狠厲,不顧情面,有人暗地裡嘲笑他,升官發財死老婆,江亦謙全占了,第二天那個男人的公司就破產了。

  他們都不想再回答那種提心弔膽的日子了。

  開庭那天,白芨盛裝出席。

  於婉婉在法庭上破口大罵,是連法官的小錘子都止不住的混亂,說她發布不實消息,造她的黃謠。

  說她於婉婉要反過來告她。

  她的辯護律師心裡腹誹真是晦氣,要不是給的太多了,真是不想接這個案子,必輸無疑。

  全場那麼多人,全都看著於婉婉一副潑婦樣。

  這還是海鼎的董事?

  這些年於婉婉也靠著江亦謙在海鼎站穩了腳跟,在A市也算是數得上名號,說一不二的主。

  就這?

  等她罵完了,白芨剛想開口,江亦謙直接擋在了她的面前,對於婉婉說道,「如果你是說那些和男人睡覺的消息,是我發布出去的,法院判決的時候也需要參考你的人品,你這樣的人完全可以指使他人殺人。」

  和於婉婉同為被告的許沛也站了出來,「如果你說那些消息江總是怎麼知道的,是我告訴他們的,江總說的沒錯,指使殺人的人是你,而我就是那把刀子。」

  許沛的錄音,他以口述的方式,在法庭上重現,他把一切都承認了。

  那一刻,於婉婉覺得自己比死了都不如。

  於婉婉的辯護律師甚至都放棄了掙扎,直接對開庭的法官說,"我的當事人對我有隱瞞,申請休庭。"

  他想換其他的律師過來,他不想接這個案子了。

  這個案子接下來,把他的名聲都要搞臭了。

  可惜白芨的律師沒給他這個機會,整場都是碾壓式的,對方毫無還口之力。

  等一切塵埃落定,白芨走出法庭,她站在風裡,秀髮隨風飄起,「媽媽,你看見了嗎?惡人惡有惡報,希望你在那面一切都好。」

  微風撫摸著她的臉頰,短暫流連,髮絲也停止了飄動,太陽撥開雲霧把地面烤得熱烘烘的,江亦謙出現在了她的身後。

  「Joanne,還能再給我個機會嗎?」

  Joanne微笑著回頭,牽住了他的手,「叫我白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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