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以後你在這裡住
2024-06-28 22:28:14
作者: 三往
白芨緊緊抓著身下的座椅,身體緊繃得厲害。
「我結不結婚,還輪不到他去做主。」
「哦......」
白芨無所謂地應了一聲,視線又轉向窗外。
她感覺江亦謙從上到下,就嘴是硬的。
這些日子她雖然沒上班,但是公司里的事情她想不聽聞都不行。
Amy幾乎天天哭著給她打電話,喊她快點回去上班,她們把江亦謙傳得邪乎,說他脾氣差得要吃人了。
除了工作上的事,還有什麼能讓他控制不住情緒。
她在醫院的時候躺著無聊,也曾用手機刷了刷財經板塊的新聞,海鼎集團主要負責宣傳造勢,於婉婉和韓億的合照幾乎飛得漫天都是。
要不是顧及老江董那裡,他怎麼會錯過和於婉婉相處的機會,讓自己喜歡的女人和自己的兄弟站到一起。
兩人的照片登在最權威的財經雜誌封面上,新聞內容兩人商業互夸,看不見一點江亦謙的影子。
他現在徹徹底底成了幕後人。
不過她並不擔心,反正黑心的資本家會把自己的每一步路都算計好,估計連這兩人微笑的弧度都是他精心策劃的。
只要不被老江董抓到把柄,項目就還能繼續進行,畢竟造勢造得熱烈,老江董也不想博瑞太難看。
白芨嘆了口氣,一切和她都沒關係,「如果沒事的話,我就下去了,還有以後江總除了工作時間,最好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我不想見到你。」
一個是天之驕子,要飄到雲里去,一個如水中浮萍,一不小心就會埋進泥里。
曾經她想如果她不努力到他身邊去,兩人的人生就會漸行漸遠。
現在她是真的想和他劃清界限,他不是她喜歡的那個江亦謙了。
白芨伸手摸了下車門,人就斜斜地向後倒去,隨後視線被遮得密不透風。
逼仄的后座里,男人帶著淺淡煙味的唇瓣狠狠壓了上來,輾轉吮吸。
白芨驚恐的瞪大眼睛,身體不受控的發抖,又想起了半個月前在江亦謙休息室里發生的那一幕。
她喉間發出難過的嗚咽,雙手無力地推拒著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卻被他一隻手控制住,高高舉過頭頂。
寂靜的空間裡只剩下曖昧的聲音,白芨臉色白得不成樣子,一雙眼眸沾滿濕氣。
她害怕的聲音里都染上哭腔,死死地攥著自己的拳頭,「不要......」
江亦謙動作一頓,卻決定不再給她開口的機會,更是狠狠地吻住她,不給她一絲氧氣。
白芨仿若置身於大海,越深扎陷地越深,從掙扎到必須依附,白芨不知道過了多久。
只知道他漸漸溫柔,漸漸憐惜地吻遍她整張臉頰。
男人額頭抵著她的,把她壓在座椅里,拇指摩挲著她的嘴唇,「不想見到我嗎?」
他的聲音就在耳邊,白芨甚至覺得自己根本就不用過腦子,他的聲音就主動往她腦海里鑽,一聲一聲還有迴響。
她張了張嘴,唇瓣都是抖的,連聲音都發不出。
她抬手要打他,手腕被他攥住,領口的扣子被他解開了一顆,兩顆。
鎖骨驀然一痛,白芨不知道他是啃還是咬,整個脖頸都濕濕粘粘地疼得她身體酥酥麻麻,喪失了所有力氣,只能恨恨地看著他。
「我來大姨媽了!」
她不得不撒謊,要不然她真怕江亦謙會在車裡就辦了她。
男人喘息著抬起頭,眼底的情慾還未退下,他警告道,「別讓我再聽到那句話。」
哪句?
來不及多想,男人惱怒地瞪著她,「聽見了嗎?」
「聽見了。」
白芨捂著領口,卑微地點頭,拉開車門就想跑。
出乎意料的,門卻拉不開。
江亦謙看見白芨那麼怕他,又那麼想離開他,心裡更煩躁了。
他以前從沒意識到不聽話的秘書是多讓他耗費精力,他這段時間總是莫名其妙地想起她。
他脫了外套丟到她身上,扯開領口深深地呼出一口氣,而後雙手抓住前排的座椅,翻到了駕駛位。
他手臂青筋突起,白芨沒出息地看得臉熱,剛才就是這樣一雙性感得要命的手臂抱著她。
車子突然發動。
白芨立即緊張地看向窗外,媽媽病房的方向,「你要帶我去哪裡?」
江亦謙不答反問,「你房子都賣了,你住哪裡?」
他的強勢,讓白芨的自尊心嚴重受挫。
別人眼裡能獨當一面的女強人,在他這裡連平等的對話都不配擁有。
她賭氣地丟開男人的衣服,抱著雙臂看著車窗外倒退的景色,不再說話了。
江亦謙從後視鏡里看了一眼,看她半倚在座位里,晨光半晦半明,隱隱看得見她微微撅起的紅唇,看起來別有一番韻味。
就在白芨再也不想和江亦謙共處在同一空間的時候,車子拐進了一個高檔小區。
白芨知道這裡,江亦謙的「臨時落腳點。」
之所以是臨時落腳點,是因為他基本都在公司解決自己的吃喝拉撒,很少回家。
所以這裡白芨也僅僅是知道而已,她從來沒來過。
車子開進地下車庫,男人拉開車門從車頭繞到白芨的方向,幾步路走得氣勢凌人。
白芨可不敢勞煩江大總裁給她開車門,自己悻悻地下了車,陌生的地方讓她有些無措。
江亦謙在前面領路,淡淡地交代著,「以後你在這裡住。」
白芨驚詫的瞪大了眼睛,腳步死死定住再不肯挪動半分。
這是什麼意思?
強制包養她?
江亦謙聽不見身後的腳步聲,回頭便看見白芨咬著下唇一副被逼娘為娼的模樣,看得他血壓都升高了。
他雙手卡住腰間,無奈地嘆了口氣,大步流星向她走去。
白芨看他氣勢洶洶,腳步不自覺地向後退,最後乾脆轉頭就跑。
「啊!」
身體忽然騰空而起,江亦謙打橫抱住她,低頭掃了一眼懷裡的人,眼神嫌棄得不行。
白芨就像一塊曬乾了的抹布,僵硬的被男人端在手裡,直到抹布被扔進客廳的中間,她才緩過神來。
「江總,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