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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5章 還真是一手好伎倆!

2024-06-28 21:16:43 作者: 程素素

  蕭雨瑟試著示警,每每有所動作,他們便痛下殺手,迫人氣勢壓得她喘不過氣,開不了口。

  

  不知何時,有人搬來一張椅子,平王正坐在那裡喝茶。

  「何苦呢,不如從了本王,不但能少受些罪,還能快活快活。春宵一夜值千金啊,本王舒服了,還能陪你看書,豈不更好。」

  一股怒氣湧上心頭,蕭雨瑟只覺得丹田有涼氣流經四肢百骸,周身壓力豁然消失。

  清洌女聲如同曲罷弦斷的絕音,高亢如云:「畜生!拿命來!」

  所有侍衛都一擁而上,要擋住蕭雨瑟殺平王的去路。

  她卻在人群是旋轉游離,手中撒出黑色粉末,擋路的侍衛全部倒地不起。

  平王暗叫不妙,他忘了,蕭雨瑟從雪山回來後,突然精通醫術。如此看來,她不僅會治病,還會下毒。

  「全部上,死活不論,本王重重有賞!」

  侍衛們仗著人多勢眾,多了幾分勇猛,拼死要拿下蕭雨瑟。

  隨身帶的毒粉有限,放倒幾個後,便沒有其它辦法。

  蕭雨瑟利用女子靈活身姿,躲過了幾次殺招,但背腹受敵,堅持了十幾招後,漸顯頹敗之勢。

  平王大喜:「蕭雨瑟,再不束手就擒,可別怪本王不憐香惜玉!」

  話音剛落,只聽到一聲沉悶聲響,平王身體一軟,倒在地上。

  眾人不約而同看向,只見是夜北冥在平王的脖梗上敲了一下,方才不可一世的平王頓時成了一灘爛泥。

  夜北冥抬腳踩在了平王的身上,紫金雲靴在幽暗的林子裡,一如它的主人,霸道狂妄得令人不敢直視。

  男人冷魅狹眸輕蔑地掃了掃那些侍衛,冷峻的臉部線條,在綽約不明的月光下,顯得異常堅硬。

  他突然用力踩了一腳,只聽到咔嚓兩聲,肋骨斷裂,平王大聲慘叫,整個人蜷縮起來,卻痛得不敢動彈。

  「怎麼不打了?」夜北冥的下巴向蕭雨瑟那邊揚了揚,「繼續打,本王倒是想看看,你們西寧國的男人,是怎麼欺負女人的!」

  侍衛們哪裡敢動,呆呆地看著他腳下的平王,臉色越來越白,已然是只有出氣沒有進氣,怕是再過一會就要斷氣。

  夜北冥仿若不知,抬腳,撣撣雲靴上的灰塵,身體搖擺一下,似是站不穩,又要往下踩。

  侍衛們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的腳,生怕這一腳下去,踩到什麼致命地方。

  他戲弄般地晃了兩下身體,懸著的腳,沒有落下。

  「瑟兒,你過來!」

  蕭雨瑟瞥了眼個個不敢動的侍衛,走到夜北冥身邊,與他保持兩個人的距離,淡然如水,處驚不變。

  「改主意了嗎?」夜北冥問的是她現在想不想殺平王。

  蕭雨瑟目光冷漠,神色淡然。

  「我若要殺他,自己會動手。冥王想借刀殺人,恕我不能奉陪。」

  說完,蓮步款款,往驛站走去。

  夜北冥嘴角勾了勾,狹眸微眯,饒有興趣地看著漸行漸遠的婀娜背景。

  突然,腳一沉,重重地踩在了平王的頭上。只要再使半分力,平王的頭骨就會碎成粉末。

  侍衛們一陣驚呼,心都懸在嗓子眼上。

  「蕭雨瑟,你若不把《觀星錄》借給本王一閱,本王就讓你們西寧國的平王死在這裡。」他大聲威脅,理直氣壯。

  蕭雨瑟腳步不停,速度明顯慢了下來。

  剛巧燕子聿也感覺事情不對勁,匆匆跑來,聽到夜北冥的話,一頭霧水。

  「小雨兒,你怎麼受傷了?」他低聲詢問。

  「都是小傷,子聿哥……」蕭雨瑟頓了頓,調整氣息,將剛才發生的事,簡單明了快速地說了一遍。

  燕子聿氣得握緊了雙拳:「我現在就去殺了這個畜生!」

  蕭雨瑟急忙拉住他:「子聿哥,你忘了我娘……她在京都就是人質,如果平王現在死了,皇后一定會殺了我娘!」

  「那怎麼辦……」

  他們最初的計劃是要把平王帶入雪山,然後將他困在陣法之中,他帶來的侍衛留出一半回去報信,由他們證明平王是惹怒了神山神靈,遭了報應,這才蕭雨瑟和燕子聿才能撇清關係。

  計劃不如變化,可蕭雨瑟自認為,變化一樣可以成為計劃的一部分。

  她揚頭,下巴微抬,矜持高貴的氣質,攝人心神。

  「冥王說是借,記住,要有借有還。」

  夜北冥倒也爽快:「到了雪山後,還你就是。」

  蕭雨瑟掏出《觀星錄》,她交給了平王的侍衛,平和溫婉的語氣,仿佛她是一位為他們設身處地考慮問題的朋友。

  「你拿去換平王……趕緊帶平王去驛站醫治,若有什麼治不好的傷也不要緊,到了雪山,到處都是神藥,隨便采一些便能治好。」

  侍衛感恩戴德地接過書,行了一個單屈膝的大禮,這才跑回去用書贖回了平王。

  一場鬧劇結束,蕭雨瑟才鬆了口氣。

  回到屋裡,頓時全身脫力,連連喘氣。

  「都怪我大意,嫌那畜生太吵鬧,便塞著耳朵睡覺。沒想到,竟是他的計謀!這畜生,真正是心機深沉,這回定不能饒了他的命!」

  燕子聿悔的腸子都青了,若是不到了後面,他覺得平王的體力實在太好,起了疑心去查看,怎會知道此時屋裡發出吼叫聲的,另有其人。

  蕭雨瑟微笑搖頭,胸有成竹:「這次雖然險,但也是好事。我們還是按之前的計劃行事,在雪山困死平王,到時候就算西寧皇有所懷疑,也只會懷疑冥王。」

  喝了口熱茶,緩過勁來後,蕭雨瑟的思路更加清晰。

  「冥王本就是要殺他的,他不揭穿我們,可見他對我們的計劃很有興趣。我本只想教訓平王,現在看來,他非殺不可!」

  燕子聿搬來凳子,坐在床邊。

  「今晚你惡戰一回,累了吧。先休息,我在旁守著你,放心休息,我一定會護你周全。」

  蕭雨瑟沒有客氣,倒頭睡下。

  與三十個侍衛的車輪戰,耗盡了她的體力,頭一挨到枕頭就昏睡過去。

  直到天大亮,蕭雨瑟才醒來,簡單洗漱之後,繼續前行。

  平王的隊伍依舊跟在他們身後,蕭雨瑟只瞅了一眼,嘴角勾起笑意。

  她就知道,怕死的平王肯定會跟著去雪山,不為別的,就是想跟著薅些神藥,自己備著以防萬一。

  前言沒有驛站落腳,隊伍的速度明顯加快。

  只前行了一天,就到了雪山腳下。

  蕭雨瑟只留了一個年輕人看守馬車,其他人全部帶上了山。

  雪山處處是寶,從山腳往上走,一路都是值錢的好東西。

  蕭府下人馬不停蹄地從山上搬運石頭、冰塊和雪水,看得平王府的侍衛們目瞪口呆。

  有幾個私下悄悄來打聽,得知其中妙用後,便幫著搬了幾趟。

  很快,蕭府的五輛馬車就裝滿了。

  可蕭府下人還是繼續搬運,沒有馬車裝,他們便找了個山洞,全部囤在裡面,似是等著蕭府再派馬車來運。

  夜北冥也不急,每日坐在馬車裡看《觀星錄》,大有我樂意在山腳下看書到天荒地老的意思,平王就是再著急,也不敢出聲,只得以養傷為名,靜靜地等著這個閻王爺。

  蕭雨瑟和燕子聿每天上山,都能摘到一大籮筐的草藥,交由下人分門別類。

  平王立刻差人來要,蕭雨瑟大大方方地拿了幾包給他們。

  「這是給平王的,三碗煎成半碗,每天喝兩次,安神理氣,強身健體。最多五日,藥到病除。」

  拿藥的侍衛連聲感謝,正要走,蕭雨瑟又叫住了他們。

  「這裡還有幾包,都是有病治病,沒病強身的補藥,效果比人參鹿茸還好。你們拿去帶給家中長輩,每隔十天吃一劑,吃完後,我保證他們五年之內都不會生病。」

  侍衛位都呆住了,不敢去接。

  蕭雨瑟和氣笑道:「你們冒著被罰的風險,幫我搬運東西,這些就當回禮吧。」

  拿藥侍衛更是羞紅了臉,紛紛把藥包放在地上,死活不肯拿。

  「上次……咱們……還要殺您……」

  「你們也是奉命行事,事情已然過去,不必放在心上。」

  蕭雨瑟喚人把藥包收了起來:「也是我疏忽,如果這個時候你們帶了別的藥包回去,被人看見不好交代。我先替你們收到,等回到京都,我再差人暗中送去,這樣,還能送些金創藥過去,你們能用。」

  拿藥侍衛有人紅了眼睛酸了鼻子,背過身去抹眼淚了。

  他們走後,一直在看書的夜北冥忽然走了過來:「你倒是好伎倆,這會子就買通了人,好讓他們回去給你做人證。」

  杏眸閃過一道精光,歪頭之間,自然流露出少女的狡黠笑意。

  「冥王既已知曉也不點破,想必也是看不慣西寧後的殺虐成性,想保他們回去後的平安吧。」

  夜北冥不置可否,鷹眸漸暗,似是有心思。

  蕭雨瑟上前一步,低頭看見他手中拿著的《觀星錄》。

  「冥王定是對其中有許多不解,冥王若能保這幾位善良的侍衛和家人平安,我願意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夜北冥這才滿意地點頭:「好說。」

  「明日上山,一切按計劃行事!」蕭雨瑟也不多言,拿著藥包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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