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無聲付出

  「你……」像是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千千看著滄遙有些吃驚地捂住嘴巴。「原來你曾經……」

  「嗯，不過那也是過去的事情了。」滄遙不否認地點了點頭，最初的他是被靈玉的溫柔和善良所吸引，直到愛上阿離後他才發現，他不過是憧憬這樣溫柔的她。

  

  就像是一塊千年不化的寒冰，遇上了清澈柔和的水一般，冰冷慣了的寒冰遇上水，想知道水為何能夠那麼溫柔，卻不知自己融化了以後也是水的模樣。

  他並不是不會溫柔，只不過是沒有遇到那個讓他會與之溫柔對待的人罷了。

  直到遇到了阿離，他才知道，真正愛人的感覺。並不需要她怎麼做，自己就會開始有所改變，只因為想要看到她開心的模樣，想要看到她因為自己而開心。

  因為這份感情，蒼羽才開始注意到阿離的一舉一動，知道她會為何開心，因何難過。於是為了不讓自己的冰冷傷到這樣溫暖的她，他開始學會了溫柔，曾經那個讓他憧憬了許久的溫柔。

  「是啊，都是過去的事了。」千千自嘲地笑了笑，曾經的她自詡對待任何感情都能很理性，卻最終栽倒在那個人手裡。

  ……

  「你……為何帶我來這裡？」蒼羽看完美景後，這才注意到了旁邊的女孩一直在笑嘻嘻地盯著他看，看得他有些發毛。

  「如果你想要聽實話的話我也願意說，只是你不許問為什麼哦！」因為他會問的那些為什麼，連阿離自己也答不上來。

  「好。」蒼羽雖然不解，卻也答應了。

  「你不是不開心嗎？所以我才帶你來這裡散散心啊！」阿離相信他的承諾，於是在他答應下來後立馬告訴了他想要知道的緣由。

  「為……」蒼羽正欲問為什麼，卻突然想起來自己剛剛答應了她不許問為什麼，於是立馬住了嘴。「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這個人真過分哎！不讓你問為什麼你就換另一個方式問，你這樣讓人家怎麼回答？」雖然阿離早就知道他不會放棄問自己這些問題，但是等到他真的問了的時候，阿離還是感到緊張起來。

  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大反應，蒼羽又問：「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我……」見他是個榆木腦袋，阿離也不好意思直接說出口。於是轉了轉眼珠子，尋思了另一個方法後才答道：「看懂一個人的心思很難嗎？從我第一天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哦！」

  不曾想她的眼睛如此敏銳，蒼羽愣了愣，一時語塞。

  「雖然你確實是比別人還要難看懂，但是在感情方面，無論你再怎麼隱藏總會露出馬腳的！因為你是控制不住地想要對那個人好，對她溫柔……」說到後面，阿離的明亮的眼睛突然黯淡下來。

  見她看得如此透徹，蒼羽更加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低頭沉默，於是他便沒有看到阿離黯然的模樣。

  「所以啊，想要看懂一個人的心思並不難，只要他還有著一顆心。」擔心自己會被他看穿，阿離連忙調整狀態，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卻在看到他的目光呆滯時，心裡再次狠狠地揪痛了。

  他……還在想著她嗎？有些不甘地攥著拳頭，阿離走到另一邊坐了下來，眸含水霧地抬起頭看著這棵被自己施法變出來的大樹。心裡在想：大樹，你說，我真的能走進他的心裡嗎？像我這樣的人，真的能讓他忘掉愛了那麼久的那個人嗎？

  從一開始，我就不覺得自己能贏，但也不想輸得太難看！我害怕我會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我不想讓別人看到我脆弱的樣子……

  阿離眼睛紅紅地憋了許久，最終還是控制不住，淚水悄然無聲地滑落，滴在她的手背上。冰冰涼涼的，就像心裡的溫度一樣。

  「……」而她那個時候的模樣，到了如今他才知道，原來那個時候，她比他還要難受，但是她卻從來不告訴他，也不讓他知道。

  平復了心情後，阿離起身走近蒼羽身邊，朝他笑道：「我們走吧，該回去了。」

  「嗯。」蒼羽淡淡地應了聲。

  自這天過後，阿離與蒼羽就很少見面了。阿離身為下仙，從早忙到晚，根本沒機會去找蒼羽。

  而蒼羽，則研究著如何煉製一把由玉鍛造的劍，他答應了靈玉，要幫她鍛造，於是這段時間他都把自己關在房裡，埋頭苦幹。

  不知不覺過了許久，阿離憑藉自己的口才與磨人的本領成功讓管理她的上仙給她分配了一些少的工作。於是把工作做完後，阿離便偷偷跑去找蒼羽去了。

  聽說這段時間他都沒有出過房門，是為了幫靈玉煉製一把劍，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笨蛋啊！就算是仙，但是也要注意休息的啊！因為擔心他的身體，阿離這段時間都無心工作。

  好不容易來到他所居住的地方，卻從裡面傳出了一聲很大的爆炸聲。嚇得阿離連忙跑去開門，見門鎖上了她就只好一邊敲門一邊大聲地叫他的名字：「蒼羽！蒼羽你在幹嘛呢？快開門！」

  聽到有人敲門，蒼羽便把門打開了，只是隨之而來的是一股濃郁的黑色濃煙，嗆得人眼淚汪汪。

  「你在做什麼呢？怎麼爆炸了？」將濃煙扇走後，阿離這才看到了蒼羽的模樣——凌亂的頭髮、衣冠不整、臉青嘴白的，還有了一圈很深的黑眼圈。

  「實驗失敗了而已，你來做什麼？」蒼羽依舊雲淡風輕的模樣，絲毫不覺得自己有多狼狽。

  「看看你啊，聽說你為了幫某人鍛造一把劍不眠不休的，還把自己熬成了這個鬼樣子，我看不下去，所以我來幫你了！」說著，阿離不禁裝作嫌棄的模樣指著他的衣著打扮。「你能不能整理一下？不要告訴我你這麼久了都不洗澡！」

  「對啊。」蒼羽看了自己一眼，並不覺得有什麼，或許是因為已經沒有值得他為之振作的人，所以蒼羽這幾日借著鑄劍的名義來把自己變得這麼邋裡邋遢的。

  「好吧！算我服了你了！」阿離明白他是因為什麼才會變成這樣，於是也不多說，直接拉他進屋。「走吧，讓我看看你這幾日不眠不休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