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聖池

  「如果不是因為這世俗，或許他們之間也不會如此坎坷了，最後還落得玉石俱焚的下場。」雲煉虛看著壁畫，貌似憶起了往昔什麼回憶，不禁觸景生情感嘆起來。

  世俗……煙雨遙聽得到雲煉虛二人的談話，一時間也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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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俗……世俗……難道比我還要重要嗎？想到這，腦中突然傳出一道聲音。一位女子的聲音，十分空靈悽厲。

  「人類，來此是要接受吾的傳承嗎？」突然憑空出現一位白袍老人，只是，他卻沒有雙腳。

  「碧玉長龍，前輩不會是龍族皇子，敖天吧？」雲煉虛小心護著懷中煙雨遙，朝他淡淡道。

  「哦？沒想到還有人認識老夫。」敖天顯然對雲煉虛感起興趣來。

  「那是，龍族千年前曾出現一條碧玉長龍，遨遊天際，故此被龍皇命名為敖天，而這六界，碧玉長龍在這幾千年來也只出現過一次，就是前輩吧？」雲煉虛這不卑不亢，略帶尊敬的態度竟完全沒引起敖天的怒意。

  「沒錯，老夫就是敖天，只不過由於年少輕狂，不知死活地去挑戰妖界至尊，後來便甘願成為他的坐騎。」敖天說到此，竟然語氣中隱隱帶著慶幸？！

  「後來，因為主人要渡劫，於生死之際，我/他便挺身而出，結果龍尾被廢，修為大減，從此再難進半分。」在敖天說著的同時，紫鈴也在與煙雨遙說著。

  「不過，老夫不悔，因為多虧了主人，讓我不僅認識到自己的缺點，還與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相識。」說著，他的眸中，多了幾抹淚光，但他卻在笑著。

  「哪怕，她愛的不是我/他。」敖天說的同時，紫鈴也在說。

  「是霓月仙子嗎？」煙雨遙與雲煉虛異口同聲地問。

  「沒錯。」而敖天也與紫鈴異口同聲地回答。「輕月小姐，是一位奇女子，哪怕連主人這種不近絲毫女色的人也動了心，雖然他們最後的結局很悽慘，但他們在這之前的故事，很美很快樂……」

  「……」墨流梟與雲煉虛默言。

  「不說這些了，你們來這裡是要繼承老夫的傳承，還是得到這裡藏寶府的鑰匙？」敖天甩了甩腦袋後，又立馬恢復一開始的漠然了。

  「這裡有陽聖池嗎？」雲煉虛見他直奔主題，自己也毫不猶豫地說出自己的目的。

  「有，怎麼？你要放棄老夫的傳承與這裡的寶藏去選擇一個無多少用處的陽聖池？」敖天挑眉，顯然對他的話感到愕然。

  「是。」雲煉虛毫不猶豫地頷首。

  「是為了救你懷裡的小丫頭吧？看不出來，你這冰人也會如此重情。」敖天在他們進入的下一刻就注意到了他懷中的煙雨遙，而且，在她身上，還有著兩股令他感到熟悉的氣息。

  「想要陽聖池可以，但必須先接下老夫三招！」敖天一擺手，雲煉虛的衣袂便被他刮來的厲風吹得獵獵作響。

  「榮幸至極！」雲煉虛將煙雨遙交給身邊的墨流梟後，便雙手一抱拳，朝敖天敬禮。

  「小心了！」敖天的眸中掠過一絲厲芒，他的手突兀裹著一股強勁的妖力，往雲煉虛身上力拍而出。

  雲煉虛用出護體罡氣，雙手呈交叉狀護住胸口，妖力來襲，雄渾無比的壓迫力逼他心血翻湧，雙腳狼狽後退數步後才站穩。但在他手上，已有了骨裂現象。

  「第二招！」敖天見此不言，只是右手腕軟軟轉了幾圈，突然呈龍爪式打出，凝出的龍爪便襲向雲煉虛。

  「噗！」雲煉虛喉嚨一甜，龍爪上的壓力迫他吐血，而龍爪則在他胸口及雙臂抓出一道血痕，力道不小，血肉中隱見白森森的骨頭。

  「還要繼續嗎？」敖天平靜地問。

  「叔叔！」煙雨遙見此急呼出聲。

  「請、請繼續……」眸中光芒更加堅定的雲煉虛，不顧身上的鮮血與傷，站穩後便答道。

  「雲……」墨流梟看到他這樣也有些不忍心。

  「好！有骨氣！最後一招，接好了！」敖天動用雙手，緩緩在胸前運出一個八卦圖案，形成後立馬襲去，發著光的八卦圖朝雲煉虛撞擊而去，但還沒逼近，雲煉虛的手腳就被它附著的火焰氣息完全燒碎。

  「雲！」見此墨流梟急呼一聲。

  「不要！」空間中煙雨遙的魂魄見此，急衝出空間進入自己那具弱不禁風的身體內，不顧其它，直接躍出墨流梟懷中沖向雲煉虛。

  不要！不要再在我面前死掉了！求求你，叔叔！我原諒你了，我以後再也不生你氣了！帶著這個想法，流著清淚，煙雨遙的眼角下淚痣忽然煥發出光芒，將她自身裹進一團光里後趕在八卦圖前擋在雲煉虛面前，替他擋下這個攻擊。

  轟！一聲巨響，同時也有一股濃煙生起，濃煙散去，落在墨流梟與敖天眼中的，是倒在一起的兩個人。雲煉虛手腳盡斷，而煙雨遙則軟軟地側躺在他身邊，眼角還掛著淚珠。

  「怎麼回事？雨遙怎麼會在那裡？」墨流梟一時間迷糊了。

  「這個小丫頭竟是……」看到她的淚痣，敖天大驚失色，差點浮不穩摔下來。

  痛！這是煙雨遙意識清醒的第一個知覺，她感覺體內的五臟六腑都被盡數挪來挪去，痛苦極了。

  而睜開眼後，卻發現自己和衣浸泡在一處十分溫熱的水池中。氤氳升騰，如裊裊雲煙般。

  「為什麼這水是紅色的？不會是血吧？」煙雨遙看著這水面，心中一陣反感與噁心。

  「這是陽聖池，愈傷用的，你內傷太重，必須浸泡三天以上，不然帶著內傷，會落下後遺症，影響你以後的修煉進度。」敖天突然憑空出現，解釋道。

  「你就是那個可惡的龍族皇子，敖天嗎？」因為他對雲煉虛下手的毫不留情，她現在對他的好感盡無。

  見她那充滿敵意的目光，敖天內心一陣苦笑：果然被討厭了……「紫鈴，躲了那麼久，也該出來見一面了吧？」不去繼續原來的話題，敖天盯著煙雨遙光潔的額頭道。

  突然，粉光一閃，紫鈴便出現在陽聖池內，擺著十分愜意的姿勢，感嘆道：「好舒服啊……有好幾百年都沒泡過這陽聖池了。」

  「滾出來！要是讓你再泡，陽聖池的能量就被你盡數吸收光了！」敖天則毫不客氣地把它拎起來，狠狠砸在周圍石壁上。

  「我靠！敖天你太小氣了！」紫鈴從地上爬起，甩掉頭上的石頭後，又狠狠地瞪了敖天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