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厲行衍的心碎了
2024-06-28 08:26:56
作者: 萌囧包子
錦園,盛夏健身之餘,還參加了一門經商管理的課程。
作為厲行衍的妻子,她總不能太過業餘,了解必要的商業知識很重要。
今天,她有些心不在焉。
昨天晚上,她又做夢了,這次做的夢異常清晰,她又夢見飛機失事。
而這次從飛機上墜落的人,卻是她自己。
夢境又在預兆著什麼?
盛夏一時找不到頭緒,不過比起之前夢見厲行衍從飛機墜落,她心裡好受了點。
剛上完課,盛夏正準備離開,手機就響了。
這個號碼是……
「蘇念嘉。」
「厲太太,我在學校入職了,十分鐘之前,我去衛生間,回來的時候聽到凌藍好像跟誰在打電話,說是晚些時候,要去您父母所在的小區。她是不是要做什麼?」蘇念嘉緊張地道。
「你確定沒聽錯?」盛夏心中一慌。
「我確定。厲太太,您是不是要防著點凌藍,我昨天好像也聽到她在跟誰打電話,她好像叫對方厲少,還說行動什麼的。」蘇念嘉道。
「那你昨天怎麼不說?」
「昨天我沒想那麼多,學校事情多,我忙的一時給忘了,今天才想起來,想著事情不是很緊急的話,就晚點跟您說,沒想到……」
「先別顯山露水,我現在就過去,你那邊有什麼新消息,再跟我匯報。」盛夏本想叫人一起,可想到夢境裡預兆的畫面,選擇開車只身前往。
總裁辦公室,厲行衍得到一個不好的消息。
已經有人按捺不住,在行動了。
與此同時,厲行衍的手機追蹤器顯示,盛夏驅車正在向盛家駛去。
冷湛正要跟厲行衍匯報工作的時候,見厲行衍一臉陰沉地從辦公室匆匆離去。
「哎,厲爺,我這邊……」
厲行衍的腳步絲毫沒停頓,很快便消失在電梯裡。
一路上,盛夏精神高度緊張,夢境裡父母一身是血地躺在車輪下的畫面,對她刺激很大。
盛夏一遍一遍地打電話給家裡,可那邊一直沒接,這個時間點,他們會去哪裡?
不都告訴他們了,這段時間別往外跑嗎?!
夜色漸漸壓近,秋冬季節交替,這段時間白天越來越短,晚上的時間越來越長。
車子開向家的方向,路上路燈已經亮了,周圍的場景與夢境越來越逼近。
讓人滋生一種逼仄之感。
「爸媽,接電話啊,我求你們了,現在接電話!」盛夏慌張地呢喃出聲。
手機里一遍一遍地傳出,您所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她的耐心不斷地被挑釁,凌藍現在在哪裡!
凌藍不會突然採取行動,厲似錦會這麼著急嗎,再說這個地段前段時間緊鑼密鼓地安裝了監控,凌藍要是敢親自開車撞她父母,不怕坐牢?
她不像是會做那種蠢事的人!
突然,前方出現了兩道熟悉的背影,就出現在十字路口那,父母身上還穿著她前不久買給他們的衣服。
盛夏差點喜極而泣,那種失去親人的滋味,她不想再感受第二次了。
不遠處,一輛夢中仿佛出現過的車,正向十字路口疾馳而去,目標直指兩位長輩。
「不要!」
盛夏驚呼出聲,腳下已猛踩油門。
豪車的加速非常快,想要阻止這場車禍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除非……
她以最快的方式撞過去!
這樣做的後果怎麼樣,盛夏心裡很清楚,可為人子女,她怎麼可能看著父母去死?
她寧願付出一切代價,去阻止這場災難。
厲行衍的車趕到的時候,眼前掠過一輛白色的跑車,正往一輛紅色的轎車飛速撞去。
心臟猛然震動,仿佛一瞬間,一切畫面都靜止了。
「不!盛夏!」
厲行衍臉色慘白,他想用一切去阻止,包括自己的生命!
隨著轟隆一聲,盛夏的車猛地撞向紅色轎車,紅色轎車被震地掠過一旁的護欄,隨著一聲巨響,落入水中。
厲行衍從車上跌下來,饒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身體卻止不住在微微震顫。
盛夏的車頭已被撞癟,前擋風玻璃全部碎裂。
夜色將近,他的車未熄火,燈光照在盛夏的臉上,紅色的鮮血在她的額頭下汩汩而下,那雙平日精明的眸子,此時無焦距地看向前方,似乎失去了所有的神色。
厲行衍心中一痛,腳下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他的靈魂仿若頓時失去顏色,突然產生了一種強烈的厭世感。
厲行衍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過去的,打開車門時,他一度以為自己的生命也要在下一刻看到她的狀況時,徹底終結!
無以名狀的恐懼感席捲了他的心頭,他甚至不敢去看她。
車門打開的瞬間,厲行衍渾身的血液都在倒流。
車內充氣氣囊完全展開,盛夏的身子包裹在氣囊之內,她的瞳孔似有渙散之狀,血液還在不住地從她的額頭往下流,氣囊上沾滿鮮血,她像個破碎的娃娃,手無力地垂在身側。
「夏夏……」厲行衍臉色蒼白,手指觸到少女的身體時,呼吸仿佛都是帶刺的。
男人將她從車裡抱出來,探向她的鼻息,沒有呼吸的存在。
厲行衍死死地將盛夏的身子抱攏在懷裡,似要將她按進肉里!
撥打報警電話的時候,厲行衍頭一次知道,原來人在倉皇無措的時候,也可以這麼不理智,他的心都要碎了!
她睜開的眸中,神色越來越渙散,手指也冰涼無比,體溫在不斷地流失。
這時,附近巡邏的警察及時趕到。
夏夏,夏夏!
是誰在耳邊急切地喚她的名字,如同前世火災時,那個人低聲將她從昏迷中叫醒。
盛夏一聽到這個聲音,失去知覺的身體漸漸恢復,直到發出一聲咳嗽聲。
她的手能動了,眼睛也能聚焦了,入目的是,厲行衍那布滿血絲,痛不欲生的面容。
隨著她的那聲咳嗽,那個人好像活過來了,蒼白的唇和白得像死人的臉也漸漸恢復了點血色,深邃的眸中綻放著亮色。
「阿衍,我命大。」她伸出帶血的手,撫摸他的俊顏,他一向那麼理智,泰山崩於前而巋然不動,怎麼能為了她嚇成這樣呢。
他蒼白的臉,像是癌症晚期的病人,被病魔折磨得只想早點結束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