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沈肆聽撐腰
2024-06-28 05:08:38
作者: 奕斐
竹清歌面色驚恐,慌亂地出聲,聲音都帶著濃濃的顫抖:「沈大人饒命啊,我是無辜的。」
沈肆聽臉色難看:「身為郡主,不光以權謀私殘害百姓,竟然還想污衊無辜的丫鬟。」
竹清歌瑟瑟發抖地低下頭。
沈肆聽這傢伙,他要演,那就陪著他演一下。
這兩個人一唱一和,但在旁人看來,真的以為沈肆聽這是在「為民請命。」
清音心裡偷偷地樂,可表面上仍舊一副委屈又害怕的模樣,滿眼感激地看著沈肆聽。
「這件事情事關重大,若王憾生死了,便是坐實了你殘害百姓的罪名,本督便要將你拉去治罪了。是流放還是殺頭,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流放?殺頭?
不管是清音還是王齊銘,聽到這裡都忍不住地高興。若是能因此除掉竹清歌這個心頭大患,那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若我是冤枉的呢?」竹清歌眼眸閃爍著,看上去心虛的很。
「若有人敢冤枉郡主。」沈肆聽輕輕眯了眯眼:「那便是罪大惡極,需……」沈肆聽故意放慢了口氣,聲音低沉帶著讓人恐懼的沙啞:「需處以極刑。」
極刑?
這兩個字出口,整個屋子都充斥著地獄般的可怖。
清音的心裡更是忍不住顫抖起來。極刑,意味著要遭受最可怕的刑法,被生生折磨至死後,連全屍都留不下。
竹清歌輕眯了眯眼,原來沈肆聽演這齣戲的原因是這個,要一點點地折磨在場所有心術不正之人,讓他們先心存僥倖,然後跌入最陰暗可怕的深淵。
不愧是沈肆聽。
「在場的諸位。」沈肆聽微微抬眸:「對本督的決定,以為如何?」
清音雖然害怕,但是篤定王憾生他醒不過來,沒有證據根本無法治她的罪。於是便點了點頭:恭敬道:「奴婢願聽沈大人的安排。」
清音不過是個小角色,沈肆聽才不在乎,他冷眸微撩,看向一旁的王齊銘:「王老爺意下如何?」
王齊銘心裡一緊,他自然希望能給竹清歌定罪,但是事情還沒有結果之前,他不能過於武斷,一切需小心為上,於是笑笑道:「老夫也未能目睹事情全貌,並不知孰是孰非,所以才要仰仗沈大人您,來為此事做主。」
王齊銘這話說得天衣無縫,圓滑至極,偏偏沈肆聽不慣他這個毛病,直接冷笑出聲:「剛才在院子裡,本督聽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被直接拆穿,王齊銘臉上有些尷尬。
「剛才……」
「剛才你可是情緒激動地質問雲起郡主,問她為什麼要對王憾生下手。」
王齊銘的手心默默攥著一把冷汗。似乎現在還想站在中立,有些困難。但他又寄希望於沈肆聽,希望能借他的手除掉竹清歌。
事到如今,搏還是不搏,是個艱難的決定。
王齊銘遲疑了片刻才開口:「畢竟這件事情,郡主的疑點有些多,嫌疑顯得更大一些,所以老夫情緒稍顯激動,也是人之常情。」
「王老爺的意思是,你相信清音的話,對麼。」
言下之意,他相信清音,則是不相信竹清歌。
沈肆聽的話,每一步都是一個坑,處處都是陷阱,王齊銘一邊答,一邊後背都忍不住地冒冷汗。
可是沈肆聽的問出的話,他又不能避而不答,既然無法逃避,王齊銘也只能將風險降到最低:「老夫自然是相信雲起郡主的,只是在證據面前,老夫無法偏私。」
「好。」沈肆聽清冷的眸子微微眯起:「本督明白了。」
「既然……」
沈肆聽的聲音剛說到一半,就被忽然闖進來的錦瑟打斷。
「沈大人!」
敢打斷沈大人說話,屋子裡除了竹清歌以外的所有人,都忍不住捏了把冷汗,更多的,是想看錦瑟的笑話。
竹清歌眼底一過寒光閃過:「大膽!什麼事這麼著急?見了沈大人還不趕緊跪下?」
錦瑟趕緊下跪行禮:「沈大人恕罪!只是人命關天,奴婢不得不急啊。」
「哦?」沈肆聽輕輕撩眸:「什麼人命關天?」
「剛才陳太醫送來了解藥,三少爺有救了!」
此話一出,清音臉色猛沉。不……不可能……解藥怎麼可能被那麼快做出來?
屋子裡的人都各懷鬼胎,慌的慌,怕的怕,看好戲的看好戲,在王憾生喝下解藥後,所有人的心都揪了起來。
「解藥起效還需要時間。」錦瑟道:「若是陳太醫說,至少需要兩個時辰。」
王齊銘看了眼清音,看出她眼底藏不住的慌亂,心裡大概便有了數。
清音從小便入了府,後來被派去伺候王憾生,若真的是她下手陷害王憾生,只可能是受了一個人的指使。
想到這裡,王齊銘就氣得心裡絞痛。
又是那個讓他恨鐵不成鋼的笨蛋!
既然如此,那王憾生,絕不能醒。
「既然還有兩個時辰。」王齊銘緩緩開口:「不如沈大人隨老夫去正殿休息,老夫有壇珍藏多年的好酒,不知可否有幸請沈大人品嘗一二呢?」
王齊銘是為了給清音留機會。支開沈肆聽,她才可以下手。
「好。」沈肆聽打了個哈欠起身:「本督正饞酒了。」
「郡主。」王齊銘開口道:「一起去嘗嘗吧。」
「好。」
一行人都去正廳,王憾生的周圍又一次冷清下來。清音緊緊攥著裙擺,心裡翻騰不定。
剛才她動手,正好被竹清歌抓到,若是這一次又被發現,那她……
可是想到王憾生就要醒了,到時候她就再也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清音原本並不相信陳太醫會這麼快將解藥做出來,但是沈肆聽在場,錦瑟不可能有膽量撒謊,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她怎麼敢在沈肆聽面前說出「三少爺有救了」這樣篤定的話?
想到這裡……清音深深地吸了口氣,時間緊迫,她不能再猶豫了。
腳下一步步地朝床邊邁進,俯身,順便又將地上的枕頭撿了起來。
她的指尖不停地顫抖,攥著枕頭,終於還是咬著牙動手了。
「唔……」
王憾生的本能地悶哼聲從唇角溢出,清音的手不斷地用力……指尖都發白了。
忽然一陣冷風拂過脊背,她還沒得及反應,就感覺後背被一陣強大的力量擊中,接著整個身子都不受控制地朝旁邊飛去,後背狠狠撞在桌子上,最後摔在地上,吐出口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