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陷害
2024-06-28 05:08:34
作者: 奕斐
清音又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可她也想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會發展成這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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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爺您放心……」清音有些不自信地開口:「沒有解藥,就算都給王憾生活三日也沒有用,他必死無疑的。」
「本少爺不想聽這個話。」王碩揉著眉心開口:「那竹清歌的手段你不是沒聽過,若她真的找出救活王憾生的辦法,你猜她會怎麼處置你這個罪魁禍首呢?」
聽到這裡,清音的心裡狠狠一顫。
關於竹清歌的傳聞她聽過不少,但凡和她過不去的人,都沒有好下場……就連大少爺,都被她給害的下不了床。
想到這裡,清音便感覺有股寒意竄上後脊,頭皮有些發麻,六神無主地問道:「那現在該怎麼辦?」
「沒用的東西。」王碩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還需要本少爺教你?當然是儘快解決掉王憾生,千萬不能讓他醒過來!」
「是!」
清音領命,點了點頭:「奴婢這就去辦。」
另一邊,竹清歌獨自待在王憾生的房間裡,正好給了她機會。
「錦瑟,快到處找找,看有沒有清音剛才形容的那條手帕。」
「是小姐。」
既然王憾生能計劃好這一切,那條手帕,也一定是計劃中的一環。且會是重要的線索!這屋子原本就狹小簡陋,有什麼東西幾乎一目了然,書桌上除了幾本書和墨筆,沒有其他的什麼東西了。
竹清歌正遲疑時,忽然聽到錦瑟喊她。
「小姐!這裡這裡。」
竹清歌走過去,順著錦瑟的手指看過去,王憾生的腰間露出一個嫩粉色的小角,這個顏色……和那手帕很像!
錦瑟剛要伸手去拿,就被竹清歌給制止了。
「小心有毒。」竹清歌蹙眉,將自己懷裡的帕子拿出來墊在手上,不讓自己的手和那手帕直接接觸,才敢去碰。
果然是那條手帕!找到手帕的竹清歌欣喜萬分:「將這手帕交給陳太醫!他定能分辨出這毒藥的材料,從而制出解藥的。」
竹清歌一分鐘也不能耽擱,將那帶毒的手帕包好,匆匆離開了房間。
清音重新回來的時候,見屋內無人,心裡一喜。
這豈不是老天都在幫她?
清音一步步走向床邊,越是走近,她整個人就越是止不住顫抖。
細數起來,她跟著王憾生已經五年了,這五年他們一起吃飯,一起喝茶,他教她看書,帶她寫字……
可她卻無時無刻不在背叛著他。
想到這裡,清音在床邊停下,深深吸了一口氣。鳳眸望去,床上的男人臉色慘白,唇瓣毫無血色,呼吸更是微弱輕淺。
「對不起了三少爺。」清音將床邊的枕頭拿起來,手腕早已顫抖不已:「也算清音幫您早點解脫了。」
說罷,便將枕頭按在王憾生的臉上,用力地捂住他的口鼻,想將他活活悶死。
這樣的死法,最不容易被發現,神不知鬼不覺地,只讓人以為他是撐不過去突然毒發死掉了。
忽然的窒息激發起王憾生的本能的求生欲望,他的身子劇烈地抽搐起來,雙手抬在半空中胡亂地抓著……
即便如此,清音仍死咬著牙,甚至更加重了手下的力道。
少爺,對不住了……
忽然,一顆石子從屋外飛進來,猛然擊中清音的手腕,她瞬間感覺整條手臂都有些發麻酸軟,捂著王憾生口鼻的枕頭,也從床上滑落在地。
竹清歌很快從院子裡跑進來,冷聲呵斥開口:「清音,你在幹什麼!?」
她剛才在去太醫院的路上,猛然反應過來,若將王憾生一個人放在房間裡,或許會給某些人可趁之機。
所以她慌忙趕了回來,讓錦瑟單獨去找陳太醫。
果然,一回來就看見清音想殺人滅口!
清音捂著吃痛的手腕回過頭,看見竹清歌的出現,眼底匆匆閃過一抹驚詫,但很快就被無辜的表情掩蓋:「郡主,您怎麼來了?」
竹清歌冷笑著一把將清音推開:「還裝?」
清音見此,想來是已經暴露,也沒必要繼續再裝,便從地上站了起來,撣了撣衣裙:「郡主,奴婢聽不懂您在說什麼呢。」
「是王碩指使你這麼做的?」竹清歌不想和她拐彎抹角:「王碩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樣為他死心塌地?」
清音沒想到竹清歌這麼快就看出了一切,不禁心下有些慌,但還是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地開口,嘴裡死咬著的還是那句話:「奴婢不懂郡主您的意思。」
「王憾生帶你不薄。」竹清歌都替王憾生感到不值:「他全心全意地對你,清音,你還有良心嗎?!」
清音的心理防線在一點點的崩塌,卻仍舊在強撐。
竹清歌眼見清音軟硬不吃,也懶得繼續和她墨跡,準備直接將她壓下去處置。
可她還沒動手,清歌就哭哭啼啼地跪在她面前,一把抱住她的小腿,苦苦哀求道:「郡主請您放過三少爺吧!就算三少爺曾對您有言語衝撞,但實在罪不至死啊!」
竹清歌蹙眉,不懂清音忽然來這一套是因為什麼。
直到下一秒王齊銘走進來,她才反應過來。原來是做戲潑髒水給王齊銘看。
果然,王齊銘一進來,便眉頭緊皺著,但礙於竹清歌的身份,不好直接發作,而是將跪在地上的清音先扶了起來:「這是怎麼了?」
清音哭哭啼啼地抹著眼淚,開口時聲音更是顫抖不已,一副被嚇壞的樣子:「奴婢……奴婢剛才回到房間,卻……卻看見郡主拿著枕頭……枕頭捂在三少爺的臉上,想要……想要將他悶死。」
她直接把自己做的事情,全部推到了竹清歌的頭上。
無憑無證,加上王憾生中毒之事,竹清歌本就是嫌疑最大的那個,所以她想再次下手,也顯得合情合理。
王齊銘看見丟在地上的枕頭,以及王憾生雜亂的頭髮與掙扎過後的床榻,臉色立即冷厲下去。
「郡主。」王齊銘冷冷質問:「生兒他究竟做了什麼,讓您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害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