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她的昔日「追求者」也來了？

  莫宵野驚訝於聰聰竟然主動跟自己說話了！以前見到的他多是沉默的，問一句答一句，道出的語句也是三兩個字而已，「讓我看看，聰聰給姐姐的，會是什麼大驚喜！」

  接過紙張，待看清內容的一刻，不禁怔住了。

  「我帶著聰聰去參加了一次寫生繪畫訓練營，他本來還在糾結：到底是將寫生的那幅送給你，還是送現在你手裡的這幅。」羅奶奶解釋道。

  「這是......我的肖像畫吧？」莫宵野看著這幅成品，只覺得現階段的聰聰，筆法是稍顯稚嫩了一些，但他竟抓住了自己眉宇間的神韻！一看便知他畫的是誰。

  「恩。」聰聰點頭應道。

  莫宵野忍不住抬了手，在聰聰的腦袋上摸了摸，「真是謝謝你啊，聰聰！畫得實在太好了，我太喜歡了！」

  「不客氣。」聰聰又小聲應了一句。

  「這孩子，是不是進步了好多？」羅奶奶問莫宵野。

  「可不是嘛，感覺他變得願意說話了。」莫宵野坦言。

  「那是因為阿南性格好，帶動著他說了更多的話！」羅奶奶笑著撫了撫聰聰的後腦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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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宵野聽得出來：聰聰與阿南相處得不錯，算是成為彼此的玩伴了！

  想到起初是自己介紹他們認識的，心口不禁涌過一絲暖意：這大概就是「日行一善」的回報吧？身陷低谷時，還能有好消息傳來，它們像是向上托舉的力量，讓自己不至於墜得更深。

  因為羅奶奶與聰聰的探望，莫宵野算是收穫了更多欣喜感。

  不料，很快又見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翌日下午，接受完針灸治療的莫宵野，倚靠在床頭欣賞聰聰昨日所送的禮物。

  正笑眯眯地看著，聽到病房門被敲響了，本能應了一聲「請進」。

  由於並未刻意去看門板上的小窗，是覺察到有人向著自己靠近時，才本能抬眸的，看清來人的一刻，不禁愣住了......

  「你怎會傷得如此之重？」

  莫宵野聽到清亮男聲的一刻，竟生出了一種「隔世感」：這聲音，自己是認得的，可因為距離過往種種實在遠了些，又不太敢相認！

  「阿野......我來看你了。」

  莫宵野聽到這聲稱呼，又是一怔，畢竟自從回到家鄉後，外人都是喚自己「小野」的。

  「你是......只傷了手腕吧？不至於認不出我吧？」

  莫宵野自然是認得對方的，吃驚的是他為何會來到這座城，又是如何得知自己住院的消息？「我沒有任何腦震盪跡象。好久不見了，祁皓。」

  「聽你叫我的名字......」祁皓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莫宵野看到他眼神中透出的複雜情緒，反倒是全然回了神，「你怎麼說得像是我倆之間，發生過什麼『老死不相往來』之事似的？」

  「你......不怨我嗎？」祁皓試探地問。

  莫宵野先是微微一怔，繼而笑了，「為什麼要怨？」

  這句惹得祁皓明顯一愣。

  「為阿姨先前對我的職業，生出的那些偏見而怨？」莫宵野反問得坦蕩：自認為當時與祁皓之間，並沒有發展到超出普通朋友的程度，畢竟當時是他發起的追求攻勢，而自己還只是處於觀察期。

  「對不起......」祁皓應了這樣一句。

  「......」莫宵野一直都覺得對方的性格比自己外向，不論是感謝還是道歉，他似乎總能更容易說出口！

  「買了你最愛吃的橘子。」祁皓說著，將手裡的提兜往床頭柜上擱。

  莫宵野覺察到他的動作微微一滯，猜測大概是因為他看到了原本就放在那裡的橘子：那些是游卓然提來的，說是游母特意交代他一定要帶來醫院。

  「你是因為工作受得傷嗎？」祁皓在另外一張空病床上落坐。

  莫宵野慶幸他沒有直接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倘若那樣，自己反而會不自在，因為離得太近了......好在這間病房，目前只住了自己一人，不至於還要承受來自陌生人的，關於祁皓與自己之間究竟是何關係的猜測！

  「休息日外出的時候，遇到了意外事件。」莫宵野不願向他解釋得太過細緻，總覺得彼此間的緣分，因為之前來自他母親的曲解，註定無法再續了......

  「你還在堅持著老本行？」祁皓的語氣間透出驚訝。

  莫宵野的心口，不禁生出隱隱煩躁，「它有什麼不好嗎？」

  祁皓被問得一愣。

  此刻，莫宵野確實想要替自己的行業發聲，「還是，其實你的潛意識裡，也認為它不吉利？畢竟你是婚慶從業者嘛。」

  「我不是這個意思！」祁皓連忙辯解。

  莫宵野不禁輕笑了一聲，沒再說話。

  祁皓也是沉默了半晌後，才再次開了口，「住院期間，是誰在照顧你？」

  對於這句，莫宵野倒是不意外，也不覺得生氣，畢竟對方確實知道自己「雙親皆故」的身世背景，「我男朋友，還有幾位好友。」

  「......」祁皓聞言，身子明顯一頓，微微瞪大了眼睛，「你交男朋友了？」

  莫宵野覺得不是自己的錯覺：此刻，真的從他的眼睛裡，看出了震驚與不甘的混雜情緒！

  「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祁皓的手指微微攥了攥。

  「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髮小，在派出所工作。」莫宵野解釋得簡潔。

  祁皓又陷入了沉默。

  「你怎麼會來這裡，而且還知道我住院了？」莫宵野其實更想知道這一點。

  「我去了你的住處，發現你不在家，於是詢問了一位你的鄰居。」祁皓低聲解釋道。

  鄰居？莫宵野不禁一愣，但很快就想明白了：他所說的，應該是羅奶奶！猜測他倆應該是在樓道里偶然碰到的。

  「你......」祁皓要再次開口時，病房的門突然開了。

  莫宵野也本能地循聲看去，只見此刻正扶著門把手的，是游卓然！

  游卓然的腳步頓住了，顯然是因為看到了病房內，正坐著一位陌生的客人。

  「下班了？」莫宵野自然地問他。

  祁皓聽到她這句的語氣時，表情明顯變得不太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