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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疑似穿越者】

2024-05-02 08:56:26 作者: 孟姜

  宋佳桐進了房間。

  「哥哥,八哥身體怎麼樣了?」宋佳桐面上的神色難得地凝重起來。

  她自小在宮中長大,與太子與趙從道都是自小相識。

  

  太子的身體一向不好,這是滿朝皆知的事情。

  「咳了半夜,太醫已診過了。」趙從道的身子往後仰了仰,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怎麼,你想回京了?」

  宋佳桐點了點頭,又快速的搖頭,「即想回去,又不想回去。」

  趙從道微微一笑,「江湖路遠,風雲詭瀾,這裡可比京城好玩多了。等過了這一陣,我再帶你回京。」

  宋佳桐似模似樣的嘆了口氣,「也只好如此嘍。」

  看她如此天真無邪,趙從道不禁笑了起來。

  有的人,天生就能讓別人快樂!宋佳桐就是這樣的人。只要看著她,就覺得心情舒暢,全身放鬆。

  他只希望,這張白紙能晚點沾染上墨跡。

  不要被宮裡的污穢所污。

  趙從道伸出手,將宋佳桐的小手合在掌中,「等天晴了,我陪你出門玩。」

  他微微一笑,側如剪影。

  待到一天的案件審完,何通判回到後堂,換了一身無緞直裰。

  在堂中煩躁地揪著鬍子。

  幕僚葛鳴看著他走來走去,拱手問道:「東翁,顧家兄妹遇襲案,是否可以結了?」

  「善才,你來說說,這案子是怎麼回事。」何通判轉了幾圈,回身問幕僚。

  葛鳴道:「顧家確實曾去陳家販布,陳家覬覦顧家的染料,這是兩方都承認的事實。而且陳家為了幫陳大掌柜脫罪去向鄭士曹行賄,證據充足,一切的證據都指向了陳家。」

  「只是,」葛鳴繼續往下說,「在守衛重重的監牢中殺了潑皮,那陳家有這樣的能耐嗎?陳大掌柜一年的薪金是兩百貫,而且上有老下有小,為了一張染料的方子,值得嗎?」

  這最後一句話,聽得何通判雙眉緊皺。

  是啊,不僅葛鳴想不明白,他也想不明白。

  「善才的意思,這件案子的兇手另有其人?」何通判凝聲問道。

  「舍下也是弄不准。」葛鳴捋了捋鬍鬚,「只是,舍下曾聽過一個傳聞。說那陳家的老太爺一直很喜歡崔孟平,想召其為婿。只可惜崔孟平自幼就與江邊村的顧家大娘子有婚約。」他頓了一下,「舍下大膽判斷一下,是不是陳家想殺了顧大娘子,好讓陳冬平取而代之?」

  何通判搖了搖頭,「風險太大!」一介商賈而已,縱是陳家真的殺了顧荷花,崔家也根本不可能與陳家結親。

  更何況,他曾聽過一個消息。

  說是崔郎中根本就不認顧荷花這門親事,在汴京又另替崔晉原訂了一門親事。

  縱是顧荷花死了,得利的也不是陳家而是白家。

  一想到這些錯綜複雜的情債,何通判只覺得頭痛。

  「我當初就覺得,這崔晉原不是甚麼好東西。空長得一副好皮囊,可不得多惹情債嗎?」何通判忿忿地道。

  葛鳴呵呵地笑了起來,他對崔晉原觀感極好。

  崔晉原聰明,又膽子大,對官場上的事情極為敏感。

  這樣的人,天生就是該做官的。

  自古美女愛英雄嘛!葛鳴覺得這不算什麼。

  少年時不風流,難道要等到老了風流嗎?

  「那些被關起來的獄卒,可供出是何人殺了潑皮?」何通判又問道。

  葛鳴微微搖頭,「方才舍下去見了司法參軍,未曾供出。」他看了何通判一眼,「東翁,這些胥吏相互勾結啊。」

  能在監牢中殺了那個遞刀潑皮,除了衙門裡的人能做到,其他人根本就做不到。

  何通判皺起了眉頭,「那依善才之意呢?」

  葛鳴拱了下手,「依舍下之見,不如先把案子結了,而後派一個可靠老實的人暗中查訪這些事情。等到將那個殺潑皮的人找到,這件案子自然真相大明。」葛鳴頓了一下,「舍下總覺得,陳家沒有這麼大的能耐。說不定……」他的目光閃了閃,「這是兩撥人做的!」

  「兩撥人?」何通判喃喃自語。

  葛鳴沉吟了一下,而道:「那陳大掌柜不是一直不承認殺人嗎?舍下再大膽推測一下,是不是有人知道了陳家派潑皮,半路買通了潑皮,讓他們劫殺顧家兄妹。」

  聽到葛鳴這樣說,何通判一怔,「這顧家兄妹在江邊村與世無爭,誰會想殺他們?」

  「是啊,誰想殺他們?」葛鳴也嘆息了起來。

  回了府學,崔晉原換了一身衣裳,而後就與重陽端午說話。

  「去查查老何最近可有什麼新姘頭不曾!老何無父無母,前頭找的幾個渾家都因不能生育而被休了,受盡了別人的白眼。想必那些女子很願意看到他倒霉!」

  「儘快找到老何,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不管花多少錢,我也得找到他!」

  端午與重陽對視了一眼。

  大郎這是在大娘子那裡受氣了嗎?

  倆人急忙應下。

  崔晉原長出一口氣,揮手令倆人下去。

  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令人猝不及防。

  他總覺得一切事情盡在掌握中,所以不急不緩。

  哪裡想到,荷花突然恢復記憶,黑暗中有雙想要荷花性命的手。

  他的一切布置全部被打亂,甚至還有些措手不及。

  自己以前是不是太過自信了?

  崔晉原坐在圈椅中,看著漫天雨絲。

  腦子裡想著自從來到這裡後所發生的事情。

  一切都正常。

  唯一的不正常就是見到陳冬平之後……

  難道說!

  崔晉原猛的站了起來,腦子裡閃過一個極其可怕的念頭。

  難道,陳冬平也是穿越的?

  她也過來了?

  要不然的話,要怎麼解釋她對荷花的敵意?

  他在屋裡來回踱步,努力平復心情。

  如果陳冬平也和他們一樣,那以後對待她的策略就要不同了。

  以前雖然也是想利用她,卻終究是留了情面。

  崔晉原深深吸了口氣,張口想喚人進來,卻又想到端午與重陽已經被他遣出去,不由得一笑。

  自己有多久沒有這樣方寸大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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