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姜望的計謀,東征決斷
2024-06-25 17:13:55
作者: 麻麻糊糊
時間滴滴答答流逝,議事殿內安靜的詭異,姜望一言不發只是坐在那裡喝茶。
白瀟湘頓感如坐針氈,她這性格你讓他老實在這坐著,不如殺了她,一會掏掏耳朵,一會吃兩塊點心,整個房間內就她最亂。
「呼...」
姜望長出一口氣,下定了決心,這東征城之事他本不想參與,可一來自己的確有求於東征城,不借用傳送陣回京都實在太久,二來此地海運之事畢竟關係到民生,關係到東海百姓的安危,於情於理他也得插手一下。
「少城主,可以給我講講東征城內,如今各家族的態度和局勢嗎。」
許平襄眼前一亮,果然,他猜得不錯,以這個男人的心性,若讓他知道東征城之事,定然不會袖手旁觀。
「姜少,如今東征城有四大世家,分別投靠在蛟、海蛇、人魚和鱷四大海族的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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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只有馬家投靠的人魚族與我們大玄的關係還不錯,其他三大世家代表的海族基本與我們屬於井水不犯河水。」
「他們這些海族基本把水路運輸牢牢把控,就算是官方之人也得求他們辦事。」
姜望摸了摸下巴,疑惑的問道。
「那東征城的百姓們對這四大家族沒有怨言嗎。」
許平襄嘆了口氣「怨言自然是有的,像最基礎的漁民,每次出海打魚需要固定上交五十斤魚獲作為給四大家族的保護費,若是恰好今天魚獲不好,連五十斤都沒有,還要面臨毒打和扣押,我們城主府不知道每年要處理多少這樣的案子。」
「百姓們知道,這四大家族背後的靠山是海族嗎。」
許平襄搖了搖頭「大部分漁民都是不知情的,只以為是四大家族的產業都是受到海族的庇護,其實暗地裡,都是這四大家族使壞,勾結將那些不上交保護費的漁船摧毀。」
姜望點了點頭,大概明白了各種緣由,其實並不是東征城想把海運的權利交給四大家族,只不過是因為他們對海上的掌控力實在太弱,不得已只好維持如今這種平衡。
而平衡,往往需要藉助外力來打破,或是從內部去瓦解。
少頃,姜望勾起一絲陰險的笑容,食指扣了扣椅子扶手,語氣中帶著誘惑,對著許平襄緩緩開口道。
「少城主,我有一計,可能直接改變如今的局勢,你想聽聽嗎。」
許平襄眼前一亮,若能改變如今的局勢,可以說是幫她解決了心腹大患。
於國於民,都是一件大好事。
「姜少請說,平襄必然洗耳恭聽。」
姜望將自己的計劃緩緩在兒女面前講出,白瀟湘面露驚詫之色,許平襄則是陷入了沉思。
「我去,臭流氓,你這計策也太歹毒了吧,你想讓他們狗咬狗?」
白瀟湘指著姜望一臉震驚,她從未想到,姜望這個人心這麼黑。
「說誰臭流氓呢,我是你爸爸,你敢罵你爹我小心我抽你屁股。」
姜望瞪了她一眼,沒大沒小的小鬼,當著許平襄的面還敢罵自己。
許平襄從沉思中反應過來,也是微微一笑。
「這孩子不是姜少你的吧,早就聽說姜少風流成性可還未婚配,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大的孩子了,是朋友家的孩子嗎,還真是頑皮呢。」
白瀟湘一聽氣鼓鼓的盯著許平襄,要不是吃了她的點心,小鬼早就撲上去打她了。
姜望笑了笑沒有回答,全當作默認了,這白瀟湘今晚必須好好收拾她一下,到處給我惹禍。
「少城主覺得我這計劃如何?」
許平襄眉頭都擰到了一起,明顯是心中有所顧忌,張了張嘴猶豫的開口道。
「你這計劃的確是一個絕佳的方案,可是...那四大海族都有這二品強者坐鎮,若真下場來報復東征城,我父親正在閉關,該如何是好。」
姜望笑了笑,用手指了指自己,輕笑一聲。
「來唄,這些事你不用擔心,無論是什麼蛟族、還是鱷族,敢來我就直接打回去就是。」
「若是敢攻城上岸,殺害百姓,我就直接將他們打死。」
「我不知道征東王曾經是怎麼處理的,但是如今我姜望在這裡。」
「能談得攏就談,談不攏就打,我大玄的土地上,一群海族何敢囂張?」
「只要將他們分化,來多少,我殺多少。」
「等我將四族高手屠戮一空,我看誰還敢再惦記海運。」
許平襄苦笑一聲,這姜公子還真是信心十足。
可如今的東征城,若想發展下去必須求一變,她心裡其實已經認同了姜望的計劃。
「姜少,此事畢竟事關重大,還請你稍等半日,在府中住下,我要與父親商討一二。」
「應該的。」
送走了姜望,許平襄微微嘆了口氣,朝著府中的一處地下室走去。
這是她最討厭來的地方,陰暗潮濕,充滿了霉味,就不知道為何征東王喜歡在這裡閉關。
「是襄兒嗎,怎麼有時間來看爸爸了。」
一道威嚴深沉的聲音從陰暗的地下傳出,雖然極力隱藏,但還是能聽出話語中的喜悅。
許平襄如今還是白色的縞素,剛想冷冷的說出姜望的計劃,腦海中卻突然閃過那首斷腸詩。
『十年生死兩茫茫。』
『不思量,自難忘。』
也許,最悲傷最痛苦的那個人不是自己,而是明明很傷心,卻不能表現出來的征東王。
猶豫再三,許平襄還是緩緩的說道。
「父親,姜家大少姜望如今在我東征城中,為我們解決四大家族,出謀了個計策。」
陰暗中的男子突然沉默了,空間中只留下許平襄一人的呼吸聲。
她極力的看向黑暗的陰影,她知道父親就在那裡,可地下實在是昏暗,根本看不清。
而陰影中的那個男人早已是淚流滿面。
從當年征東王的結髮妻死後,許平襄就再也沒叫過他一聲父親。
他當然理解女兒的痛苦,也知道她依然愛著自己,但卻無法接受自己的無能。
今日本來聽到那首傳世詩就已經讓他心緒起伏,如今又被叫了聲父親,這個鐵打的漢子終於還是流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