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 當場拜師

  在場這麼多武林人士，老產婆自然沒有死成。

  她被攔下後，還想再度尋死，被越仁豐命人押住，看管起來。

  越夫人走到程愫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說道：「青娘，我是你娘啊，我是你娘啊！」

  她的情緒非常激動，眼眶微紅，看上去好像哭過一場。

  

  程愫卻使勁抽出手，說道：「我知道，這些年我也一直叫你娘啊。」

  看著自己落空的手，越夫人眼淚落了下來：「是娘的錯，可是娘也不想的，是她，都是她，是秦時月那個賤人，是老產婆這個該死的毒婦，是她們誤導了我，我不是故意的......」

  越夫人越說越傷心，她哭著問道：「你能夠原諒娘嗎？」

  程愫嗤笑一聲，挽起袖子，露出自己的手臂。

  手臂上，有各種陳年舊傷留下的疤痕：「如果，你能夠消除這些痕跡，說不定我會原諒你。」

  越夫人看著程愫的手臂，心頭絞痛，那是自己的女兒，她受了好多傷，而這些傷痕，很多都是自己親手留下的。

  她的手有些抖，伸手摸了摸程愫的手臂，說道：「娘給你找最好的大夫，我們治好它，娘真的不是故意的！」

  程愫抽回手，放下袖子：「其實越夫人也沒必要這麼傷心，這麼多年你都視我如仇敵，現在我打算離開這裡，你難道不應該高興嗎？」

  越夫人一驚，一把拉著程愫的手，問道：「離開，你要去哪？」

  程愫說道：「讓劍門，我想去那裡學劍術。」

  越夫人大喝一聲：「我不同意，我不同意！你是越劍山莊的大小姐，該留在家裡，你不能走！」

  越仁豐也急切道：「青娘，你不能走，你還有留下，讓越劍山莊威震武林！你不能走！」

  程愫後退兩步，看著猛然色變的夫妻，笑了一下：「我以前有很多次，求你們，相信我，不要罰我，可是你們從來沒有聽過。」

  「現在，你們讓我不要走？我為什麼要聽呢？」

  越夫人吼道：「就憑我是你娘！父母之命，你不聽也得聽！」

  程愫說道：「是嗎？可是我就是不想聽了。以前不論我多聽話，最後還是得不到你們的半點關心，現在我不要了，要走了，你們急了？」

  「這真的太可笑了！」

  她轉過身，對著羅綺跪下磕了三個頭：「師父在上，還請受徒兒一拜！」

  羅綺急忙拉起她：「青女，快起來，我收你為徒。」

  程愫趁著越仁豐夫妻還在怔愣，拿過桌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的冷茶，遞給羅綺：「請師傅用茶。」

  羅綺也不介意，接過茶碗一飲而盡。

  風回高聲說道：「拜師禮，成！」

  這下，讓劍門的三人往前走了一步，站在程愫身邊，和越仁豐夫妻對峙起來。

  越仁豐這才反應過來，急忙說道：「不行，我不同意，青娘不能走！她不能去讓劍門！」

  說著就想來拉程愫的手，把她抓回來。

  風回一把擋開：「越莊主，這是我讓劍門的人。」

  羅綺拍了拍程愫的肩膀說道：「你既然已經拜我為師，我就是你的長輩，現在，我來處理這些事，你的燒雞吃完了嗎？沒吃完就去坐著吃，可不能餓著肚子。」

  程愫有些不好意思：「師父，我，我爹娘他們.......」

  羅綺輕輕把她往自己身後退：「我知道，他們是你的爹娘，你不能再背上不孝的名聲。交給我們，讓劍門這些年的名聲也不是吹出去的。」

  羅綺當然知道青女這個時候拜師，是為了什麼。

  不過她不介意，這個孩子心門緊閉，現在知道向他們求助，這是好事。

  程愫順著力道往後走了兩步，看到讓劍門三人擋在自己身前的背影，她默默地做到大門邊的空椅子上。

  青女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在利用他們。」

  程愫摸出懷裡還沒吃完的燒雞說道：「當然，他們也知道，羅綺也知道，她自己願意的。」

  青女悶悶地說道：「我不是因為這個才想和他們走的。」

  程愫笑了一下：「我當然知道，可是青女，你大概不知道，親人之間本來就如此的，有什麼事都是互相幫助，你可以說是利用，但是對於羅綺來說，就是信任，是自己弟子託付的第一件事。」

  「你不要怕麻煩別人，如果你想真的融入進去，就是要麻煩別人的。等以後你有了能力，你也會幫助自己的師門，朋友和長輩。」

  「人和人之間，正常的往來不就是這樣的嗎？」

  「今日我有些小事麻煩你，明日我請你吃飯感謝你。後日你遇上麻煩，我挺身而出。交情、感情，就這麼在一來一回之間建立起來了。」

  青女有些迷茫，以前沒有人教過她這些。

  她所學到的，就是保護自己，把自己藏起來，不要和任何人有接觸，只有這樣才不會受傷。

  程愫見她不說話，繼續說道：「你看，你來找到我，我幫你這些天，你會覺得我們之間還是最初的那個陌生人嗎？」

  不是。

  青女不知道程愫是怎麼想的，至少在她的心裡，程愫就是她的第一個朋友。

  她慢慢說道：「我明白了，我會學著去做的。」

  人和人之間的交往，青女沒有學過，不過現在，她還是願意去學一學的。

  程愫被羅綺拉到身後，越仁豐夫妻都要瘋了。

  「你們什麼意思，那是我的女兒，你們想要幹什麼？」

  羅綺說道：「她是你們的女兒，也是我的徒弟，她的事，我這個當師父的難道還說不得了？」

  「你們夫妻不好好待她，現在，她入了讓劍門，已經是我讓劍門的人了。」

  「她的事就是讓劍門的事，她想去哪，那是她的自由！」

  越仁豐吼道：「我不同意，我不同意她入讓劍門！」

  風回笑著說道：「拜師禮已成，還是在父母面前拜的師，合情合理，你有什麼不同意的，為什麼當時拜師的時候不說出來？」

  越仁豐沒想到在風回這麼強詞奪理：「她，她都沒有說，直接就拜師，我......」

  羅綺打斷道：「當時不反對，就是同意，現在你想把人要回去，也得問問我們讓劍門同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