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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奇恥大辱

2024-06-23 07:47:07 作者: 沙曼夭

  蕭湘站在一旁,一臉若有所思:「說來也奇怪,秦王殿下先是問大姐姐有沒有出門,大姐姐不知道在想什麼,神遊間竟沒有回答秦王,想必是姐姐的態度惹惱了秦王,故而秦王才出手阻止大姐姐離開,可沒想到大姐姐意圖強行逃開,這才有了被秦王撕破衣衫這一幕。」

  蕭曼看了一眼蕭湘,沒有做聲,這話看似在為她辯解,實際上是在告訴老夫人,是她惹惱了秦王,秦王才會動手。

  

  老夫人看著一臉委屈的蕭曼,嘆了一口氣:「你作何惹他,他是什麼人,你不知道嗎?就算你爹見了他,都要讓他三分。」

  「祖母,孫女實在是懼怕秦王殿下,見他一臉兇相的問孫女話,孫女嚇呆了才沒有回答,誰知他又要出手打人,驚慌之下想要離他遠些,誰知秦王竟然如此孟浪……」蕭曼後面的話沒有說話來,眼眶已經紅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老夫人蹙眉:「罷了,罷了,趕緊將你那一身衣衫換了,若是讓人瞧見了,又是一場風波。」

  「是,祖母。」

  老夫人這才帶著人離開,秋彤攙扶蕭曼起來,又替蕭曼重新拿了一套衣衫,伺候蕭曼更衣,卻被蕭曼阻止了:「你下去休息吧,我自己換就行了。」

  待到所有人都離去後,蕭曼脫下衣衫,看向自己的肩膀。

  燭光下,圓潤如玉的肩膀上有一塊肌膚,顏色分明跟其他地方不一樣。

  蕭曼伸手摸索了片刻,撕下一張假皮來,露出肩膀上的牙印。

  蕭曼拿了藥,倒在傷口上,需得讓傷口快些癒合才行,若是讓府中之人知道,還不往死里弄她。

  「沒想到,溫泉池中的人居然是秦王,好在敷衍過去了。」

  蕭曼有些驚魂未定,對於秦王的傳聞,她也是有所耳聞的,這人在帝都中,也是人盡皆知的,畢竟他們兩人長期占據著帝都風雲榜的首位,只是她的名聲不是什麼好名聲罷了。

  「司夜,所有人都查了嗎?」

  出了西院,南宮煜冷聲詢問道。

  「回王爺,都查了,各府小姐、夫人、丫鬟、嬤嬤,只要是母的,全部查了,除了一人肩膀上有淤青,其他人都沒有傷,那人還是個婆子,王爺,您確信在那位姑娘肩膀上留下了印記嗎?」

  「本王十分確定。」南宮煜肯定說道,他嘗到了血的味道,更何況當時他又惱又恨,下口可沒有留情。

  想到這裡,南宮煜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肩膀,磨了磨牙,那個女人下口也不輕!

  司夜心裡很鬱悶,真心不明白那位姑娘怎麼就這麼滑溜!

  他們家王爺可是帝都男子風雲榜排名第一的人物,多少女子,為了讓他們家王爺多看一眼,費盡心思,這位姑娘倒好,睡了他們家王爺還不認帳!

  「可有人下山?」

  「屬下翻閱過登記的香客,所有人都在寺中,不曾有人下山,王爺,會不會是寺外的人?」司夜會這般懷疑,也是正常的,畢竟寺中的人都找遍了,都沒有找到。

  「不會,肯定是寺中的人,且,那人一定隱藏在香客之中,只是她到底用了什麼方法,躲過這麼嚴密的搜查?」南宮煜有些頭疼,他還是第一次因為一個女人如此頭疼。

  第一次被她逃走,是他毒發,又被她制住無法動彈!

  第二次又被她逃脫,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王爺,這次遇到那位姑娘,有沒有什麼別的線索,除了肩膀上的傷?」

  「肩膀上的傷還不夠明顯?」南宮煜沒好氣的問道,這樣查,都能被那個女人躲過去,這人是有通天的本領,還是能讓傷口瞬間復原?

  「這……這不是沒找到人嘛。」司夜訕訕的說道,「屬下是說,其他特徵,比如穿的什麼料子的衣服,戴的什麼首飾?」

  「黑漆漆的,你問本王她穿什麼衣服,戴什麼首飾,若是能看清楚這些,本王還能看不清楚她的臉?」

  司夜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那,王爺可有聽到她說話?」

  「從本王逮住她,她就沒有說一句話,反手就襲擊本王,只在本王咬傷她的時候,發出一聲悶哼,這哪裡分辨得出來。」

  南宮煜心煩意亂,想找的人找不到,偏生蕭曼跟文墨涵對坐下棋,含情脈脈的模樣又鑽入他的腦海里,刺激得他腦仁生疼。

  司夜也覺得,這女子當真是有本事,在他們這麼死守嚴防的情況下,摘了他們家王爺這朵高嶺之花,又一而再的逃走,不只是他們家王爺,連他們的臉都被扯下來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了!

  「司夜,去查查無憂禪師跟蕭曼的關係,本王總覺得那老禿驢有事瞞著本王……罷了,本王親自去找他。」

  南宮煜尋了一壇好酒,帶去找無憂。

  誰知那無憂,眼觀鼻鼻觀心,敲著木魚,念著經,對美酒的誘惑視而不見。

  「十年佳釀秋月白,你當真不喝?」

  「阿彌陀佛,秦王殿下,老衲是出家人。」無憂一本正經的說道,臉上的褶皺一動不動,只是那不住飄的眼神,泄露了他的內心。

  南宮煜打開瓶封,酒香味瞬間飄了出來,整個房間裡,都瀰漫著濃郁的酒香。

  無憂咽了咽口水,手中的木魚敲得更歡快了,口中念叨的佛經變成了:「秋月白雖好,我獨愛女兒紅,女兒紅,女兒紅……」

  南宮煜聽得好笑,無憂喜歡喝女兒紅,越久越醇香的越好,這十年的秋月白,無憂不為所動,南宮煜不會覺得無憂是不想喝秋月白,而是他給的籌碼不夠!

  「本王手中,還有一壇十年的女兒紅,雖然不如三十年的醇厚香濃,也算是能喝。」南宮煜拿過酒杯,倒了一杯酒,細細的品嘗著,「無憂禪師若是不想喝,回去,本王就自己喝了。」

  無憂禪師扔掉手中的木魚,一把搶過酒壺,灌了一大口酒,咂摸著嘴,一臉享受:「你這狡猾的小東西,跟那丫頭一樣,慣會糊弄老衲,不過我只能回答你一個問題,仔細斟酌後再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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