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衙役作證

  「你們別被這個狡猾的女人給騙了，她……」

  之前宋今瑤的不反駁，讓莫紅然產生了她說中對方心思的想法，故而認為大家只是注意力被轉移了，她只用再說一次，說得更勁爆些就可以了。

  「她不要臉，嫁給我哥之前就有個未婚夫，成親後不安分，跑出去都快一個月不見人影了，家裡不管孩子不顧，誰知道跟那個姦夫……」

  「啪！」

  宋今瑤上去就給了莫紅然一巴掌，將她後半句話給打了回去。

  

  「閉上你的臭嘴，怎麼就知道滿嘴噴糞？沒見到我懶得搭理你嗎，你若再敢侮辱我的名聲，我立刻將你扭送去衙門裡，叫你蹲大獄！」

  莫紅然顯然被打蒙了，捂著臉指著宋今瑤「你你你」了好幾聲，是氣血上涌，衝上來就要扇她。

  宋今瑤自然不會站在挨打，往旁邊一躲——剛剛她看得清楚，她後面站著個中年男人，長得有些猥瑣，假借過來問織造坊招募女工的名義，其實一個勁兒往女人身上蹭，想要揩油呢，那就讓他如願！

  所以莫紅然這麼一撲，可不就撲到那男人的懷裡？

  當然也不能便宜了猥瑣男人，莫紅然衝上來是要打人的，她的長指甲原本衝著宋今瑤的臉刮過去，這會兒直接刮在猥瑣男人的臉頰和脖子上。

  那男人嗷嗚一聲慘叫，舉起拳頭一拳打在莫紅然的臉上，抬手一摸，摸到自己臉上的血跡，氣得揪起莫紅然就揍。

  而莫紅然吃痛，原本想要還手，抬頭一看是個男人，她那氣焰消了一半，只敢捂著頭求饒：「對不住，對不住啊這位大哥，我不是故意的，都是她……啊啊啊，別打了別打了，我錯了啊……」

  那男人勉強消了氣，狠狠唾了一口，因著臉上脖子上都被撓破了皮，也不想在這兒多待，罵罵咧咧的走了。

  直到這時候，宋今瑤才冷聲開口：「各位，請大家莫要聽她的，我是正經人，也不會做不道德的事情。另外，我的汀蘭織造坊就開在這兒，僱人去幹活，又不是要你們交錢，能騙你們什麼？跑得了人還能跑得了我的織造坊嗎？大家說說，是不是這個理？」

  圍觀的人紛紛點頭。

  「是這個理，再說了，造謠一張嘴，誰知道真假？我看這東家年紀輕輕的，也不像是做這種事情的人。」

  不過，說這些話的一部分是自己覺得公道，一部分是認為家裡有孩子想要碰碰運氣看能不能進織造坊，自然不想得罪面前這個東家。

  但是，也有人懷疑的看著宋今瑤，心想若是東家不檢點，傳出不好的話來，織造坊的女工，會不會也被人指指點點的？這樣的話，誰樂意將自己的閨女送進去？

  便問：「那她說的那些，是什麼個意思？你嫁人之前有男人，嫁了之後還跟你表姐的男人不清不楚的？這……」

  「當然不是這樣。」宋今瑤認真的說，「我原本是有個未婚夫婿，但那是我舅父舅母替我定下的，至於我為什麼沒有嫁給他而是從常華縣嫁到這松雙縣的村里來，自是有原因的。她說得不錯，我相公為了娶妻花了五十兩的彩禮，卻不是給我的，而是給我那表姐的，我舅父母不捨得表姐嫁過來吃苦，就將我們的親事給換了。」

  有敏捷的人聽出關鍵了：「這麼說，所為你的搶你表姐的男人，那男人就是你從前的未婚夫？」

  宋今瑤道：「是他不錯，但我對他並沒有感情，又談何搶他？這次我去常華縣，是受咱們松雙縣典史彭大人所託，過去賑災，我賑災之事，常華縣基本上都知道，只是如今大雪封路，縣城與縣城之間不通，所以你們可能不太知道。」

  「另外，我相公在出門營生之前，我就開了織造坊和種桑園，那時候就不是很輕鬆，三個孩子也非常懂事，知道我和我相公一樣，都是為了家裡好。這一次賑災之前，我也同他們說清楚，並且請村裡的人幫我照看孩子。」

  「至於我這位小姑子，口口聲聲控訴我，但我相公出門前是告訴過她，可她別說幫我拉撥一下，就是帶著東西看看孩子們也不成。當然了，我也不指望她的那點東西，只是好奇，你這樣的人，怎麼有資格跑出來罵我的呢？」

  地上的莫紅然被打得頭昏腦漲，聽了這話又跳起來：「你胡說，你胡說……」

  宋今瑤打斷她的話：「我胡說什麼？你這個做姑姑的，可曾給孩子帶去一口吃的？我不在家的這一個來月，你除了找我的那一次，可曾去看過孩子們？」

  「我……我……」

  莫紅然躲閃著，這般樣子，大家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咬著牙，憤怒的看著宋今瑤：「但你說什麼賑災，卻跟那個野男人跑了一個多月，是不是真的？」

  因為圍觀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將整條道路堵得水泄不通，早有巡視的衙役們過來，想要維持秩序。

  外面驅趕的幾個衙役，剛好聽到這麼一句，都是一愣，便大聲喊著：「可是宋娘子？」

  宋今瑤一聽，這是熟人了，正是第二批押送物資去松雙縣時，彭典史安排一起送的三個衙役當中一個的聲音，她還記得，那人叫柱子。

  「欸，是我，可是柱子哥？」

  幾個衙役驅趕人群：「做什麼做什麼？讓開讓開。」

  進來一看，瞧見一個女人蓬頭垢面坐在地上，宋今瑤則站在那女人面前。

  柱子過來問：「怎麼回事兒？我剛剛怎麼聽到有人質疑你賑災的事情？」

  「你們來了正好可以幫我做個證，我這小姑子紅口白牙的，非要說我是賑災的時候跟別的男人有不正當的關係，柱子哥，你們是官衙的人，不會騙人的，幫我跟大傢伙兒解釋解釋。」

  柱子當下肅了臉，環視一圈說道：「宋娘子不辭辛苦去賑災，常華縣的百姓對她讚不絕口，不只是常華縣縣衙，就是潞州府衙的大人也說了，等賑災的事情結束，要將這一批救援的百姓上報朝廷，宋娘子自是其中第一人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