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飲酒
2024-06-23 07:12:30
作者: 微雨時
莫鴻琛眸中閃過一絲光芒,低聲說:「土地承包制?的確是個不錯的法子,只是……」
他心中意動,若真的實施,也不是不可,但他目前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哪裡得空分神去做這個?
現下宋今瑤與他說的的確好,但任何事情只靠談論與臆想,當然不行。他呈報上去之前,也需要有切實可行的成績,才最合適,否則一切都只是紙上談兵。
手中的事情,恐不是一年半載能完成的。他與耀海蟄伏了一年半,如今才算是略有線索,等這件事情處理完了,再考慮土地承包制,會不會有點晚?
余耀海對這些並不了解,見二人只顧著說話,覺得很沒意思,乾脆端起酒碗與宋今瑤碰碗:「來來來,如此好酒好菜,說那些做什麼?嫂子來,咱們干一杯!」
宋今瑤已經喝了半碗了,她喝酒上頭,臉頰紅撲撲的,被余耀海這麼勸酒,又忍不住將剩下的酒繼續幹了。
余耀海見狀,覷了眼還在沉思的莫鴻琛,抓著空隙去勸宋今瑤:「嫂子,你這菜做得太好吃了,酒便有些少。」
「嗯,咱們再喝點!」宋今瑤抱起酒罈,給余耀海倒了半碗,給自己也倒了半碗。
余耀海嘿嘿一笑:「嫂子這酒量,不太行啊。」
這句話讓莫鴻琛回過神,他起身將宋今瑤的酒碗拿過來:「不能再喝了。」
「半碗……就這麼點!」
宋今瑤見自己的酒碗要被拿走了,連忙伸手過去捧回來,拉扯間難免碰到一起,她半倚在他的胳膊上,撒嬌似的衝著他說話。
嬌軟的女人這麼靠著他,胸前的柔軟正好捧到胳膊上。
莫鴻琛心念一動,眉心跟著蹙起來。
余耀海以為他要發怒,覺得是自己的過錯,連忙岔開話題:「老大,嫂子,你們剛剛說的那個什麼土地承包制?要怎麼弄?你們想弄?」
宋今瑤不甚酒力,本就有些醉了,也有些不藏事,從莫鴻琛手中將酒碗搶下來,又將酒罈遞給他,要他送回去放好,這才說著。
「我是打算行動,但我初來乍到不太方便,而且有太多的東西需要調研。比如調查附近的村戶情況,看看怎麼承包比較合適。還有這樣大面積的承包,與一般的土地售賣租賃肯定不一樣,如此官府那邊要如何處理,也需要去了解的。」
莫鴻琛一愣:「你想過這些?」
「嗯。」
宋今瑤答應得快,但其實之前並沒有想過,現在說起來,她就有了這些想法。她這個人,是想什麼就要去做的,至於能不能成功,總要試過才知道。
「還有,我一人之力自是不行,總得尋到得力的助手幫忙打理相關事務,尤其我對於農事的了解不多。這助理呢,若不是知根底的,卻也麻煩。總之,還是需要從長計議,等我這幾日忙完了,就打算去看看。」
她說起這些的時候,整個人仿佛在發光。尤其是這會兒她染了醉意,連說話的聲音,都比平日嫵媚許多。
莫鴻琛不自覺走過去,擋住余耀海的視線,對她說:「你吃多了酒,去歇著吧。」
「嫂子還沒說完呢!」余耀海不依,主要是他捨不得那好酒,加起來也就喝了不到一碗,哪裡解得了他腹中的饞蟲?
但是莫鴻琛回頭冷厲的看了眼,他立刻就慫了。
罷了,老大不許他喝,他喝不成?等回頭得了空再來尋大嫂,左右兩壇酒的便宜,他是占定了。
莫鴻琛也不理會他,剛回頭,只覺得唇邊一陣溫軟。
竟是那女人湊過來,親了他一口。
莫鴻琛瞪大了眼,一把握住她的肩,便要推開,卻見她眼神迷離,明顯是醉了。
宋今瑤的確是醉了,臉頰的紅愈加明顯,竟有艷若桃李之感。她痴痴的笑著,見面前的男人沒有動作,只是眉心深深皺著。
她忍不住踮起腳尖,伸手去碰他的眉心。
「你真好看。」
她又痴笑起來。
「是我見過,最好看的男人。這樣帥的一張臉,不要總是皺著眉嘛……眼睛好看,鼻子也好看,還有嘴巴……嗚……好好親的樣子,再給我親一口!」
宋今瑤搖搖欲墜,莫鴻琛握住她肩膀的手變成了托著她,另一隻手抓住她的手,不許她亂摸。
可她的臉就湊過來,要去親他的唇。
莫鴻琛也不知道為什麼,竟然無法狠下心去推開她,只是撇開臉,不讓她親到。
宋今瑤笑得放肆:「哈哈,男人,你這是欲擒故縱……我喜歡……再給我親一口,給我親……不給的話……我就用強的了!」
如此虎狼之詞,便是見慣了世面的莫鴻琛,也不由得紅了臉。
更別提後面的余耀海,他目瞪口呆,一雙眼瞪得圓溜溜的:「老大……哎呀嫂子竟然是這樣,我還在這裡呢,你們也太不避嫌了吧。哈哈哈老大,沒想到你看著一本正經,私下裡玩得這麼花!」
「閉嘴!」
莫鴻琛狠狠瞪了眼余耀海,抬手往宋今瑤後頸處披了一掌,她就沉沉的暈了過去。
余耀海摸了摸鼻子,自討沒趣抬腳離開,還主動說:「我從後面過去,後門就別擔心了,我給你鎖上。」
莫鴻琛知道他的本事,從裡面鎖了門,也還是能出去的。
便也不管他,將宋今瑤攔腰抱起來,準備送她回房。
就聽見身後傳來余耀海的聲音:「嘖嘖嘖,還真是……郎情妾意,哎呀老大,你這老光棍也有春天了,弟弟我可真是羨慕啊……」
「滾!」
不等莫鴻琛回頭,余耀海已經跑遠了。
莫鴻琛額上的青筋鼓了鼓,垂眸看到懷中的女人。她不像是昏迷,更像是睡著了。
睡夢中還有旖旎聲,砸吧著嘴,嘴角浮現的笑意,與她剛剛的痴笑一模一樣。
好似馬上,她又要欺身過來輕薄他。
輕薄?
莫鴻琛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笑話,他是何人,怎會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給輕薄了去?
只是唇邊的觸感似乎還在,他也好像是頭一回,不因旁人離得太近,而覺得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