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真的虐待孩子?
2024-06-23 07:11:53
作者: 微雨時
這一晚莫正東和莫正南半晚上沒睡,又興奮又激動。
記住全網最快小説站𝒷𝒶𝓃𝓍𝒾𝒶𝒷𝒶.𝒸ℴ𝓂
平時冷靜的莫正東,也覺得一顆心都要跳出來了。
這種感覺好好,他好喜歡。
就像是以前,雖然爹娘忙碌不在,可爹娘回來,總會給他們帶吃食或者小玩意。
這是家的感覺。
雖然晚上沒睡好,但兩個孩子一大早就起來,洗衣收拾,勤快得不行。
等宋今瑤醒來給莫西西收拾好出來,發現兩個傢伙家務都做得差不多了。
她打量他們:「怎麼不穿新衣服?」
莫正東說:「今兒天氣好,我跟正南要打掃衛生,怕新衣弄髒了。」
「天冷了注意保暖。」
宋今瑤沒有多說,但多看了莫正東兩眼,皺眉問:「你的臉怎麼還沒好?藥膏沒擦嗎?」
莫正東心中一稟,手下意識蜷縮著:「擦了……」
宋今瑤不疑有他,叮囑道:「可能藥效沒有那麼快,你多擦幾遍。」
這孩子昨日被打了,是一個巴掌印,看著紅腫,今日那紅腫沒見消退,怎麼瞧起來像是更嚴重的樣子?
許是沒這麼快好,也許是那藥膏不對症,所以不容易好。
宋今瑤也沒有管他們,將西西遞給莫正東,回頭去做飯。
莫正南今兒膽子大了點,也因為肚子餓,跟著進了灶房生火,眼巴巴看宋今瑤做什麼吃食。
主食只有糙米,就煮了糙米粥,煎雞蛋,然後炒了個肉絲。
再簡單不過,但莫正南還是看得口水直流。
許是見宋今瑤看過來,莫正南吸了吸口水,訕笑起來。
「那個……姨,一會兒您和西西的衣服,給我們洗吧,我們今兒有空。」
宋今瑤也沒推拒,等吃完飯就帶著西西出門了。今天有空,她要把需要的東西,都買齊全,然後就要打理菜園子了。
屋裡的兩個孩子也沒閒著,刷了碗就抱著衣服去池塘里洗涮。
今兒天氣好,池塘邊上不少女人都在這裡浣洗衣物,一邊在閒聊著。
見莫家兩個孩子來了,她們不約而同閉了嘴,互相使眼色。昨日五嬸的控訴,她們都是聽在耳朵里呢。
雖然後來事情鬧得不清不楚,但其實她們大部分人,還是偏向五嬸的。
現在看兩個孩子背著兩個大背簍,裡頭全都是衣服,她們目光中都露出瞭然來。
五嬸說得還真是對的,那個新來的阿琛媳婦,當真不是個好人,自己躲懶,讓兩個孩子洗這樣多的衣服。
其實因為天氣冷,換下來的衣物不多,宋今瑤貼身的衣服也不會交給兩個孩子洗。但兩個孩子自己覺得需要多幹活,便將以前床上的被單都拆下來,準備一起洗了。
以前沒人洗被單,後來莫西西身上長了虱子,莫正東聽說是床上不乾淨導致的。
後來他們有空也會拆下來清洗,但不敢太勤,怕洗多了費布。
如今不一樣,宋今瑤來了,她生得那樣好看,跟村裡的女人完全不一樣。家裡床上的東西都粗糙得很,要是還不乾淨,她睡得不舒服。
她對他們好的話,他們也會對她好的。
莫正東發現了其他人的異樣眼光,但他根本不在意。他們兄弟二人得到的異樣目光,已經太多太多了。
他一邊用力捶打衣物,一邊想著宋今瑤那個女人。
當然了,他對於宋今瑤還是有所保留的,畢竟這女人才來了兩日,對他們好也未必是真的。或許就是為了討好爹爹,過陣子說不準就原形畢露。
更何況她給他們買東西用的銀子,還是爹爹給的。
所以他們不能掉以輕心,要時刻保持警惕防備。
旁邊一個婦人,是莫家本家一個年長些的婦人,按照輩分,兄弟倆要喊她二伯娘。
二伯娘走過來打量一番,嘖嘖數聲:「哎呀這麼多啊,瞧瞧你倆細胳膊細腿的,怎麼洗得動?」
莫正南抬頭看她一眼,氣鼓鼓的撇過臉,不想理她。
這個二伯娘家中有個小兒子八歲,跟哥哥一樣大,但生得肥頭大耳,個頭高很多,也在學堂念書。
平日可沒少欺負他們倆。
夏日那傢伙帶著幾個孩子羞辱他們,說他們命硬剋死爹娘,是什麼天煞孤星,氣得哥哥與他打了一架。
結果還被五奶押著過去,給他們家道歉。
為此二伯娘還問爹爹要了二兩銀子做醫藥費,可明明那傢伙都沒有哥哥傷得重,哥哥都是自己熬過來的。
兩個孩子不做聲,落在二伯娘眼中,卻覺得她是說中了,他倆這是不情不願的委屈著呢。
「你們那個後娘呢?她怎麼不洗,讓你們洗?」
莫正東不悅:「我們自己要洗的。」
這話二伯娘怎麼會信?像是她家小根,別說主動做活了,就是讓他幫著拿個東西也是絕不可能的。
雖說她也捨不得兒子做任何事。
但她理所當然認為,孩子哪有肯主動做活的?必定得是大人逼迫,才會不情不願的做。
二伯娘繼續嘖嘖:「哎呀,你們還真是可憐,像你們小根哥,哪裡會做這些?再說了,這些也不是男孩該做的嘛。」
「我家的事情,不用你管。」
莫正南性子沖,丟了手中正在揉搓的衣服,站起身瞪著二伯娘。
「正南!」莫正東立刻跟著起身,也顧不得手是濕的,伸手將莫正南給拉回來,「不要胡鬧,洗衣服去!」
莫正南忍著氣,蹲下來繼續洗衣服。
也就是這一下,二伯娘看到莫正東的臉,嚇了一跳,半邊臉都腫了,紅腫中帶著青紫,一看就是被人打成這樣的。
她眼睛一亮,下意識就覺得,定是那女人給打成這樣的。
「哎呀,正東你的臉,是怎麼搞得?」
二伯娘的聲音大得很,引得周圍的人也都抬頭,盯著莫正東的臉看。
莫正東最討厭的就是被人這樣盯著,從小到大都是這樣。
她們肆無忌憚,用那種不屑的目光打量他,說他家裡窮,說他連族人都沒有。後來,說他與弟弟剋死了爹娘,又說他們無用是拖累。
他覺得身體流淌的血,全都湧向頭頂,他像是被人扒光了一般。
「不用……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