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今生，有他足矣

  今天的她真是太美太美了。

  平時的端木汐總是一身白衣，雖然美，但是那種美讓人感覺不真實，就像是天宮中的仙子，朦朧而縹緲。

  而今天的她一身華衣華服，高貴而冷艷，通身的王者之氣顯露無遺。

  皇甫澈看到端木汐也驚艷了一下。

  汐兒真的很像年輕時候的雪兒。

  瞥了眼旁邊傻愣愣的軒轅墨，皇甫澈戲謔道：「汐兒長大了，及笄禮之後就能娶夫了，今天的晚宴汐兒可要好好選選。」

  

  皇甫澈的一句話讓軒轅墨瞬間回神，然後就開始由內而外的散發寒氣。

  皇甫澈和端木雪看著這樣的軒轅墨都暗自偷笑。

  端木雪更是雪上加霜，「是啊，汐兒，今晚好好選，有看中的母皇就下旨賜予你。」

  端木汐看著兩人偷笑的樣子，又看看軒轅墨那一身的寒氣，唇角輕揚。

  「謝謝父親母親，汐兒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輕輕的一句話讓軒轅墨瞬間收回了寒氣，整個人都輕鬆了下來。

  「哦？既然汐兒有喜歡的人了，那母皇就為你去提親，你們早日完婚，母皇也好早日抱上皇孫。」

  端木雪說著還意有所指地看向一旁的軒轅墨。

  軒轅墨臉上雖然沒什麼表情，但是心裡卻緊張到不行。

  ……端木汐則是一陣無語。

  她才十五歲就讓她成親，在現代十五歲還是個初中生吧。

  「母親，這事不急，以後再說。」

  聽到端木汐的答案，三人都有些失望。

  軒轅墨那琥珀色的眸子更是瞬間就暗了下來。

  端木汐看到軒轅墨落寞的樣子，心中一緊。

  阿雪他……

  看來她有機會得找他好好談談了。

  ……

  端木汐的及笄禮晚宴非常熱鬧，大臣們都帶著自己最優秀的兒子來參加晚宴。

  太女殿下及笄了，那就意味著太女可以娶正君納側君了，如果他們的兒子被太女選中，即便只是侍郎那也是天大的喜事啊。

  那些大臣的公子都偷偷望向坐在高位上的端木汐，期待著她的青睞。

  司雲寒自然也是這其中的一員，三年的淬鍊讓他越發的俊美飄逸，越發的有男子魅力了。

  這三年來也有很多大家小姐到將軍府提親，求娶司雲寒。

  可是不管那家條件有多好，他都一口回絕。

  司雲寒定定地看著玉階上的端木汐，眼裡儘是痴迷。

  三年了，他終於又見到她了。

  端木汐看著底下的歌舞表演，一點興趣也沒有。

  她不喜歡這種場合，更不喜歡底下那些男子明里暗裡投過來的媚眼。

  今天是她的及笄禮晚宴，阿雪也並沒有坐在她身邊。

  端木汐抬頭看向不遠處的軒轅墨，見他正一杯接一杯地喝著酒，也不往這邊看，頓時就覺得有些煩躁。

  悄聲離開鳳儀殿，來到御花園中。

  回身瞥了眼跟在她身後的一眾宮侍，端木汐黛眉緊皺。

  「下去。」

  冰冷的聲音讓宮侍們甚至不敢抬頭看她一眼，安靜的行禮後，有序地退到遠處守著。

  宮侍們離開後，御花園瞬間變得安靜起來，靜得讓她開始覺得孤單。

  抬頭看向天空的繁星，端木汐眸光輕輕閃動。

  爺爺他，還好嗎？

  五年，她離開爺爺已經五年了。

  五年對她而言，或許不算什麼，可是對於爺爺那樣的老人而言，五年何其漫長，爺爺他又還等得起幾個五年呢。

  爺爺這一生有太多的時間在等待了，原來父親就讓他等了十二年，那十二年爺爺雖然痛苦，可至少那時還有自己在他身邊，而如今又有誰還能陪著他呢。

  軒轅墨抬頭看向玉階時，端木汐的座位已經空了。

  軒轅墨蹙眉，立刻丟下酒杯，起身出了鳳儀殿。

  找了一圈，終於在御花園中找到了端木汐，剛想開口喊她，就看到一個青衣男子朝她走了過去。

  是他？

  三年前坐在對面的那個男子。

  「汐殿下。」

  聽到聲音，端木汐回過神來。

  看著眼前這個青衣男子，端木汐只覺很是面熟，就是想不起在哪見過。

  司雲寒見端木汐那陌生的樣子，唇邊勾起一絲淒涼的笑容。

  「汐殿下真的不記得雲寒了嗎？」

  聲音幽怨而哀傷。

  端木汐蹙眉，又一次認真地看了司雲寒一眼。

  是他！

  三年前坐在端木晴身邊的男子。

  「汐殿下還在生雲寒的氣嗎？」見端木汐不說話，司雲寒小心翼翼地道。

  生氣？

  什麼意思？

  端木汐再次不解地看向司雲寒。

  「當初殿下失蹤一年多，雲寒以為殿下……，後來又有母親父親逼迫，所以才會不得已答應晴世女的求親。如今晴世女已死，殿下能不能原諒雲寒這一次，再給雲寒一次機會。」

  司雲寒眸光泛淚，一臉哀求。

  司雲寒的話讓端木汐更加不解。

  他答不答應求親，跟她又有什麼關係？要她原諒他什麼？

  見端木汐眉頭緊皺，司雲寒以為她不原諒自己，有些急了。

  「殿下，雲寒是真心愛慕殿下的，請看在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再給雲寒一次機會好嗎？雲寒也不奢求什么正君之位，只求能隨侍在殿下左右，哪怕為奴為侍雲寒也願意。」

  司雲寒說著眼角滑下一滴淚水。

  假山後的軒轅墨聽到司雲寒的話，心裡酸酸的。

  原來這位公子是汐兒的青梅竹馬。

  汐兒她會怎麼回答呢？

  軒轅墨緊握著的雙手中都是汗水，甚至連呼吸都放得很輕。

  此時的端木汐也終於明白過來。

  這青衣男子是和原來的端木汐一起長大的，或許還互有好感。

  只是自己已經不是原來的端木汐了，她對他一點感情也沒有，更不可能接受他。

  「對不起，我不能接受你。」

  冷冷淡淡的幾個字，再次把司雲寒打入了冷宮。

  「為什麼？」

  為什麼自己這麼卑微的要求她都不答應？

  端木汐蹙眉，有些不悅地看向司雲寒。

  「本殿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你還是死心吧。」

  端木汐說完轉身就走，不再看他。

  「可是殿下是皇太女，身邊怎能只有他一人？」

  他不求做她的正君，只求陪在她身邊，僅此而已。

  聽到問話，端木汐頓住，卻並沒有回頭。

  「今生，有他足矣。」

  聲音很輕很輕，似喃喃自語，也不管後面的司雲寒聽沒聽見，說完就逕自離開了。

  司雲寒向後踉蹡了幾步，摔坐在地上，顯然是聽見了端木汐的回答，他知道他再沒有機會了。

  而假山後的軒轅墨卻是另一番滋味。

  端木汐的話雖然簡短，可正是這簡簡單單的幾個字，總能讓他覺得好幸福好幸福。

  太女東宮。

  紫菀和紫嫣見到端木汐回來都有些微愣。

  太女殿下的及笄禮晚宴應該還沒有結束，殿下為何回來的這般早。

  雖然疑惑，但是兩人還是快步走到端木汐面前行禮道。

  「殿下。」

  「下去。」端木汐袖袍一甩，冷冷吩咐道。

  「是。」

  紫菀和紫嫣不敢有任何怠慢，再次行禮後退了下去。

  端木汐打發了宮侍之後，突然揚聲道：「出來吧。」

  軒轅墨聽到端木汐的話微驚。

  竟然被她發現了，看來汐兒成為靈帝之後感官都比以前敏銳了很多。

  軒轅墨出現在端木汐面前，兩人就那樣對望著，一時間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房間裡很安靜，靜得只聽到兩人的呼吸聲。

  不知過了多久，端木汐被軒轅墨看得小臉微紅，低低道：「你都聽到了？」

  「恩。」

  軒轅墨看著端木汐那害羞的樣子，心神一動，上前直接把她攬入懷中，輕輕地在她耳邊低喃。

  「汐兒，遇到你是上天對我最大的眷顧。」

  感受到耳邊傳來溫熱的呼吸，一股電流瞬間席捲了端木汐的全身，那種酥麻的感覺讓她在軒轅墨的懷中一動也不敢動。

  看到端木汐的耳朵一點點地變紅，最後紅得好似就要滴下血來，軒轅墨唇邊露出一抹輕笑。

  他的小汐兒很敏感呢！

  軒轅墨俯身吻上端木汐的紅唇，淡淡的幽香充斥著他整個神經，讓他想要更多更多。

  軒轅墨輕柔地撬開她的貝齒，生澀地帶領著她，品嘗著她獨有的甜美滋味。

  端木汐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根本來不及反應。

  淡淡的酒香混合著男子特有的味道，讓她的心如小鹿般亂撞，甚至忘了還要呼吸，整個身子像是要化成一池水般。

  良久之後，軒轅墨才發現懷中的小傢伙不對勁，緊緊地摟住她，不讓她滑下去。

  聲音嘶啞地在她耳邊輕輕道：「汐兒，我愛你。」

  依偎在軒轅墨如海的臂彎里，聽著他暖暖的愛語，感受著他濃濃的愛意。

  端木汐笑了，那笑如紅蓮般妖艷動人。

  軒轅墨呆呆地看著懷中的小人兒，迷醉在她絕美的笑容里無法自拔。

  端木汐踮起腳尖，學著軒轅墨剛剛的樣子。

  唇上溫軟的觸感終於讓軒轅墨回過神來。

  看著她笨拙的樣子，軒轅墨終於好心地接過了她的動作。

  雖然同樣生澀，不過男人在這方面都是無師自通的，一回生二回熟，這次顯然比剛剛要熟練很多。

  房間裡的溫度不斷升高，兩人的感情也在持續加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