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和好,正式圓房
2024-06-21 18:15:41
作者: 烏龍奶芙
雲皎月單手捂著自己臉蛋,眼淚滲過指縫溢出。
哭得傷心又無可奈何,被祁長瑾說動了。
由於右手被祁長瑾拿絲紗捆住,左手沒能遮擋住自己所有的臉部。
溫熱柔軟的唇部貼上來,吻住鹹濕的淚水。
一寸一寸往下移,直至堵住雲皎月的嘴,讓人連哭都哭不安生。
雲皎月想自己是要栽在祁長瑾手裡了。
很有默契地選擇接受男人給的建議。
是啊,要是連可以得到的,都不去得到。
那又怎麼會有勇氣去直面它的失去?
睜開眼睛,濃密眼睫被淚水打濕,沉甸甸的根根分明。
像是想起了什麼,推開祁長瑾硬實的胸膛,「我已經在陛下面前發誓這輩子都不回京都,可能沒辦法每日都與你一起。」
雲皎月恢復清醒,理智漸漸回攏。
祁長瑾指尖單手勾著女人的衣衫,露出一片潔白香肩。
這些都不是雲皎月需要考慮的事情,他可以一一解決。
帶有情.欲的音量繾綣,「出京前,朝中大臣已聯名上書尋你回京都。」
雲皎月眼淚還沒幹,「什麼?」
祁長瑾解釋道,「皇后娘娘患有陰瘡,輕騎都尉家的孫子是先天愚型,鴻臚寺少卿有些圓翳內障的症狀,劉彼大人得了歷節風……」
「最重要的是,陛下身子骨愈加弱。在不願你回京,與尋你進京調養之間,日漸傾向於後者。」
雲皎月:「……」
離開京都一年未到,這些達官貴人是捅了病窩嗎?!
怎麼一個個都得了那麼多的病。
奇怪道,「陰瘡常因熱毒熾盛,或寒濕凝滯,侵蝕外陰部肌膚而導致。」
「若是熱毒,大概率是經行產後,衛生護理不當引起的多。我並未聽說皇后有生子。那……難道是寒濕引起的疾病?」
祁長瑾舔了舔自己乾澀的嘴唇,停下親吻後,嘴唇發乾。
鳳眸半眯著藏著稍縱即逝的厭惡,「京郊有間破舊的酒肆,裡頭的酒娘六十餘歲無子無女,每日辛勞操持,但她有雙如幼兒細膩的手。」
「經人引薦,皇后娘娘召見了酒娘。恰巧酒娘生活落魄,長居陰寒濕冷之所,皇后便誤以為人若置身於寒濕之地,能延緩衰老。」
雲皎月眼皮子跳了跳,毫無疑問,經人引薦的幕後策劃者是祁長瑾。
也不知男人在背地裡是鑽研了多少病因。
加之運氣的確是好,竟然能遇上皮膚細膩的年老酒娘。
仔細想想,連一國皇后都被他算計病症,底下的臣子還不知有多少深受他的戲弄。
男人入鬢劍眉微挑,不想讓妻子將他想得太不擇手段。
特地道,「朝中臣子年紀不一,家中又有各種年齡段的親人。」
「他們是真有需要良醫診治的地方,並非全都是我害人得的病。」
雲皎月肩頸毫無衣料包裹,夏日暖風吹進窗戶,讓人愈加發熱。
她有些擔憂,「且不說朝中大臣上書尋我回京,陛下會不會同意。就說我的醫術……也並非什麼病都能治。」
祁長瑾順著雲皎月臉部輪廓輕緩撫摸,粗糲的指腹磨得人心癢。
被子阻隔遮擋著的某些地方,情愫已經發脹。
啞著聲音道,「我的夫人只要回京,就算他們的病無藥可醫,心也會安了大半。」
低頭在漂亮的天鵝頸上啄了啄,「所以……皎月,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雲皎月心臟撲通跳得飛快,眼角淚水還有些未乾。
咽了咽口水,對白日宣淫這種事情。
不具經驗,想改口反悔。
反悔的話剛到嘴邊,祁長瑾修長有力的手指已穿過她的指縫。
沒等反應過來,寬大手掌覆上手心,緊扣著右手,抬起壓在枕側。
扣手的動作太過迅速,絲紗磨得皓白手腕生疼。
雲皎月下意識出聲,「你就不能將絲紗解開嗎?」
哭腔聲調還有殘留,說出來的話尾音似帶著勾子,祁長瑾倏地渾身酥麻。
順從將絲紗解開,不過幾個呼吸間隙,女人身上的衣衫已盡數褪去。
被扔到柔軟地毯上,男人滾燙熱烈的身軀也隨即觸及溫涼。
客房的床榻質量很好,黃花梨用料厚實。
沒有晃動聲,只余欲色下壓低的,近乎生病時發出的哼哼唧唧聲。
……
聶韜在院子裡來回散步繞了十幾圈。
愣是沒看見祁長瑾從房間裡出來。
從男人進房到現在,少說兩個時辰過去。
就算兩人相談順道將國家大事全給談了,那也不至於兩個時辰都沒出來啊!
這天都快要黑了……
聶韜握拳有一下沒一下捶著自己腦門,「總不至於是一言不合,談到氣憤處打起來了吧?」
往房門方向走,想貼著聽一聽動靜。
又怕貼太近,到時候萬一運氣不好,撞上祁長瑾或者他們家二小姐打開房門。
那場面也有些尷尬。
只得保持了半丈距離,上身傾斜著去偷聽。
「聶侍衛,你在幹什麼呀?」孫阿牛帶著周牛逛了一圈青州城回來。
兩人手裡拿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一看就是滿載而歸。
聶韜心虛撓頭,「沒、沒什麼。」
「我只是在想二小姐起身了沒有,宋家這會兒肯定熱鬧,要是起身了,可以私下去瞧瞧。」
說罷及時轉移注意力,「你們這是買了什麼東西?需要我幫忙拿嗎?」
往兩人身旁走,主動接過兩人的戰利品分擔。
周牛也不客氣,「那就麻煩聶侍衛您了。」
夜已三更,聶韜在院子裡的亭子裡昏昏欲睡。
抵著腦門的手不知多少次滑落,腦門被磕碰出幾個大包。
想著兩人別是打得熱火,再是給彼此打暈了!
或者打暈了倒還好,別裡頭已經鬧出了人命!
聶韜腦洞大開,這回睡意是徹底全無。
打算一鼓作氣踹門去看看情況。
起夜的煙景路過,發現黑暗中聶韜穿著白日裡穿過的衣裳。
奇怪問道,「聶侍衛,你怎麼還在這兒?」
聶韜有苦難言,總不能說自己將祁長瑾偷偷帶了進來。
打落牙齒和血吞,「我……是這樣,二小姐睡了一日,我擔心她出什麼事情。」
指了指房門,「我想叩門去問問情況。」
煙景擺擺手讓人趕緊回房間睡覺,「聶侍衛你多慮了,我們夫人從前忙產業,忙的時候兩天一夜都沒睡過。」
「後來睡了一天一夜才醒來。她不會出什麼事情的。」
怕人死腦筋不信,推著聶韜回房。
在門口停下,再三保證,「你就放心吧。」
「再者,深更半夜你若去打攪夫人,她疲憊過後的頭痛病又得再犯。」
煙景急著回屋睡覺,打著哈欠將人推入房間。
順便利落關門,隔著房門知會,「行了,趕緊睡吧!」
「否則大半夜再在院子裡晃悠,換成旁人得以為撞見鬼了。」
被指責嚇人,聶韜陷入沉默。
沉沉嘆氣,歉疚道,「煙景姑娘實在抱歉,我、我這就去睡。」
事已至此……
只能勸慰自己他們家二小姐是睡死了。
而祁長瑾只是在靜靜等著人醒來,不去打攪。